第58章
屋内,一个雪白长发垂腰,白衣如雪的男人站在屋内,手指摩挲着床榻上那个少年的脸。手指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就像……那一次一样。一瞬间,杀气迸发,席卷了整个房间。
可怕!
齐修宁放开了身下的少年,转身,面无表情的走了。
擦肩而过,不带一丝人气和烟火之气的雪白长发的齐修宁离开了这间屋子。
“切记分寸!”善水道人摇了摇头,叹气说道。
齐修宁踏出了这个屋子,屋外站在风雪之中的王保保抬头,目光看着他,表情一愣。
齐修宁目光冰冷无情的看了他一眼,面色阴沉冰冷,然后整个一言不发的御风而起,驾驭风雪而去。
白衣染风雪,万里杀一人。
第113章
杀上门
蓝城
黄鹤楼内,冯阔和他的人在二楼临窗而坐。
冯阔的脸上阴郁,神色并不好看,坐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中年修士,正是方才出手伤了楚然的那位。这中年修士姓陈,大家都唤他陈道人。
陈道人瞧着冯阔的脸色说道,“少主不必忧心,那楚然不过是上清宗的一个不起眼外门弟子,更是根骨差身体弱,不成气候。”
“若是少主还不解气,我去杀了他。”他说道。
“不必。”冯阔道,“他受你一掌,也活不了,没必要横生枝节。”
到底还是有些忌讳上清宗,哪怕楚然也只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外门弟子。但是和这样的传承古老的大宗门对上,一贯无法无天仗势欺人的冯阔心底还是有些发憷。不过,他也是向来横行无忌,不然也不敢如此猖狂的对楚然下手。在来之前,他派人查过楚然的底细。得到的消息是楚然不过是上清宗一个普通寻常的外门弟子,根骨差身体弱,废物一个。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敢如此行事。不过是一个外门废物弟子,杀了就杀了,上清宗难不成还能为了一个这样的废物出头,与他补天阁过不去?
所以说消息滞后是要人命的啊!这还得感谢楚然他那个表了十万八千里的表哥白星,白星素来看他不顺眼,入了上清宗之后,更是到处散发消息,说楚然是个废物啊,身体根骨奇差无比,前途……毫无前途可言之类的。以至于,冯阔的人前来打听楚然的消息,得到的第一手资料就是这个……虚假消息害死人啊!滞后的消息更要人命!
倘若冯阔的人再用心点,仔细的打听,就会知道楚然这压根就是一个披着一推就倒的弱受皮的凶残牲口,玩逆袭那是一流高手。倘若他们再晚几天来,就能够得到最新一手的消息,楚然拜在了冰魄峰首座齐修宁座下为徒,这下可是实力有了,靠山也有了!齐修宁前不久还在修真界刷了一阵存在感,那和六尾妖狐一战,直到现在,修真界还有人津津乐道。
只能说,找人麻烦也要用心点!这样三心二意的,迟早得出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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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阔的脸色阴郁,一杯杯喝着酒,颇有些借酒浇愁的意味,半响,他抬头看向对面的陈道人说道:“你说,我堂堂补天阁少主,为何钱仙子宁可对着一个不起眼的废物小子另眼相看,也不肯与我好?”
陈道人被问的一呆,半响说道:“兴许是钱仙子被小人蒙蔽了……”
他的话突然顿住,一股逼人寒气袭来,他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白衣白发的青年修士,面色冰冷从楼梯走上来。陈道人看着他,心里就一突。这白发的青年修士,他是认得的。上清宗的冰魄剑君,齐修宁。曾在夺塔一战中,他有幸见识过这位剑君的英姿。当真是如冰雪凌厉,寒风肃肃,锐不可挡。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名的,陈道人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而这种预感,在齐修宁的目光转向他,一双冷如冰雪的眸子盯着他看时,化为了实质。
他果然是冲着他来的!
陈道人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说道:“齐剑君前来,不知有何指教?”
齐修宁那双眼睛不带一丝感情冷冷的看着他,声音也是冷酷,道:“是你伤的我徒儿?”
陈道人闻言一呆,“我不曾见过道君你的弟子。”
“楚然。”齐修宁道,声音冷冷,“他是我唯一的弟子。”
糟!
陈道人的脸色瞬间白了,心知如今是闯大祸了!那据说只是个普通外门弟子的废物的楚然,竟然是齐修宁的徒弟!他嘴唇动了几下,却说不出话来,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齐修宁的徒弟是他打伤的,说什么都没用了。二话不说,转身就要跑!
齐修宁见他要跑,一剑朝前劈去!
轰的一声!
这酒楼就倒塌了一半。
楼中的人纷纷往外跑,齐修宁雪白长发醒目,一身白衣猎猎,凌空高悬。手执三尺青峰,面若冷玉,眸子似冰雪,冷冷盯着下界被他一剑斩落的陈道人。
陈道人跌落地上,一手捂着伤口,嘴唇吐血,眼睛盯着上空的齐修宁,目光骇然。都是元婴修士,但是陈道人和齐修宁差的可是天高地远。齐修宁修为可战化神,九州天榜上排名第五。而陈道人不过是修真界最普通常见的元婴修士,他惨笑一声,道:“我自入道以来,小心谨慎,不敢与人为敌,方才活到今日,修为有成。我一介散修走到今日,方知散修的艰难。投身补天阁,原以为是找了个靠山,谁知竟是催命符。一步错,步步错!”
话毕,陈道人竟是一掌朝自己天灵盖劈去。
齐修宁冷眼看着他的举动,直到那句身体软软倒地,然后又一剑朝前劈去!
那剑快如闪电,风之玄奥蕴含其中,冰雪融于剑刃。
一剑斩!
金光爆发,一道人影虚形在金光中扭曲,表情狰狞,“你为何不放过我!你好狠啊!”
一道凄厉的惨叫声,那虚影不断的扭曲挣扎,随之湮灭。
那是陈道人的元神!
不愧是以散修之身修到元婴的修士,决断和魄力远非一般人可比。先以言语扰乱迷惑,再肉身自尽,以换取元神逃脱的机会,若是今日换做其他人,说不定就被他给得逞逃脱了。但是齐修宁的心性冷酷坚定,岂是他能够迷惑的?
看着陈道人身死连元神都被灭了,冯阔心下骇然,脸上惨白。那楚然竟有这般来头!失算!他就该……就该直接杀了他!而不是让他回去报信!
冯阔心下暗恨不已,一时心软,想不到竟是给自己惹来这般祸事!
陈道人死了,齐修宁表情冰冷不为所动,一丝情绪都没有。转而,目光盯着人群中的冯阔,凌空高悬,白衣猎猎,修长手指执三尺青峰,寒光闪烁。
冯阔被他那双冰雪一样冷酷无情的眸子给盯得心中发寒,冰冷刺骨,忍不住浑身哆嗦了一下,好可怕的人!他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几步,行了个尊礼,说道:“在下补天阁少主冯阔,家父冯渊。”
齐修宁不为所动,依然是眸子冰冷的盯着他。
===第89节===
等了半响,不见他有所表示,冯阔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我与楚然有些误会,事先并不知道他是剑君弟子。误伤了他,我心中亦是歉疚不已。明日,我必与家父一同登门谢罪,还请剑君……高抬贵手。”
“补天阁藏有一株神草,自昆仑而采,万年王母草,可起死回生。”冯阔说道,“明日必送上山去,给楚道友疗伤。”
这冯阔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也是豁出去了,万年的王母草,补天阁的镇阁之宝。他若不说,谁也想不到补天阁竟还有这等的至宝,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他连镇阁之宝都卖了。也不知他爹知道了,该是什么个感想。
齐修宁闻言,依然是不动,他低垂了眼眸,手指微动,抬手就是一剑朝前斩去。
冰冷剑光,映照出的是冯阔骇然惊惧的脸色。
“我……我是补天阁少主……你敢,你敢伤我!”冯阔声音惊惧大叫道,随之便是寒光袭来,剑气迸发。
噗——的一声,鲜血喷出,血花四溅。
“今日不杀你。”齐修宁声音冰冷响起,“你的命留着,我徒儿亲自来取!”
话完,齐修宁身形一动,御风而起,踏云而去。
一个眨眼,便消失在这方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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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天阁。
“不好了,不好了!”补天阁的弟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去。
正在待客的补天阁阁主冯渊见状,沉了脸色,说道:“有何慌张!”
“失礼了。”冯渊对着大厅内的年轻男子说道,“我去去就来。”
那名黑衣尊贵的男子放下手中的茶碗,微微颔首,“冯兄,你先忙。”
冯渊走了出去,说道:“何事如此慌张?”
“有有有……有人打了进来!”弟子神色惊惧慌张道。
冯渊也瞬间变了脸色,“你说什么!”
“有人打了进来!”弟子说道。
冯渊一张脸色变幻不定,又青又白,补天阁成立也有数千年了,虽比不上那些传承古老的宗门底蕴深厚,但也是一方强大势力,自创建以来,还真没发生过这样被人欺上门的事情!
沉了脸色,冯渊说道:“对方有几个人?”
“一个人。”弟子回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冯渊道。
“对方只有一个人!”弟子又重复了一句。
这回,冯渊是真黑了脸色,“一个人!我补天阁堂堂数千名的守卫弟子,竟然拦不住一个人!”
冯渊只觉得眼前发黑,都要被气晕过去了。
“废物!”他骂了一声。
“我且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如此猖狂!”冯渊道,转身大步离去。
第114章
王母草
冯渊来到周天广场前,只见一白发修士手持长剑而立,剑尖滴血,四周倒了一地的补天阁弟子。
那白发修士,周身气息冰冷,一袭白衣如雪,手中长剑闪着森森寒光。冯渊看清了他的脸,顿时表情惊骇,是他!心中惊疑不定,上清宗的冰魄剑君齐修宁。那满头的雪白长发,刺人双眼,上次见面,齐修宁还是一头青丝如墨,如今却是满头霜白。
修士的容颜随修为而定,一身修为高深,容颜不老。齐修宁的青丝变华发,可是修为道法出了问题?冯渊心中惊疑不定,但不管真相是如何,冯渊不愿与这样一个来历不凡修为高深潜力深厚的剑君为敌。
于是冯渊收起了一身的杀气腾腾,走上前去,说道:“齐道友,不知今日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所以说这年头能做老大的人都不是简单之辈,能屈能伸这点,是个中翘楚。看着这一地受伤打滚哀嚎的弟子,愣是装作没看见,言辞彬彬有礼,谁能想到这样一个温和有礼的人上一秒还是杀气腾腾的要来将这个胆敢闯入补天阁的不法分子给碎尸万段了。
齐修宁抬眸,一双冷如冰雪的眸子看着他,语气冷冷,“万年王母草。”
冯渊闻言顿时心中咯噔一声,他是从何知道这个?万年王母草是补天阁上一任的阁主,无意间从昆仑仙山所得。一直藏于阁中,为镇阁之宝,不说外人,就是补天阁内知道这个事情的人也不超过一个巴掌。冯渊越发觉得此事不简单,补天阁兴许去了叛徒!
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面上却是丝毫不显,不动声色,冯渊道:“既然剑君知道万年王母草,那么定然也知道这是我补天阁的镇阁之宝,剑君请回吧!”
齐修宁目光冷冷的看着他,“不给,那便抢。”
听着如此理直气壮的抢匪话语,冯渊眼皮子跳了一下,说道:“剑君如此,非君子仁义之道。”
齐修宁目光看着他,声音清冷,道:“你儿子重伤了我徒弟,如今我爱徒生死不明。取你一株神草回去救命,何来不仁不义一说?”
“或者,阁主你认为一株神草比你儿子更加宝贵?”齐修宁声音冷冷道,“你若是要以命偿命,本座也无意义。”
“等你儿子偿命之后,我再来抢王母草便是。”齐修宁面色冷酷道。
“……”冯渊。
齐修宁的话直白翻译就是,你儿子打伤了我的徒弟,这神草是给我徒弟救命补偿的。神草和儿子,你选一个。选神草,算你识相。选儿子,呵呵……先打死你儿子,再来抢神草。
说来说去,就是一句话,这神草我要定了!
冯渊顿时是心中骂娘了,感情都是他儿子惹出来的祸!逆子啊!逆子!
回来,看老子不抽死你!冯渊心中大致把事情给猜到了,就是不明白,自家那不孝子怎么和齐修宁的徒弟起了冲突,还把人给重伤了。这补天阁和上清宗可是隔了十万八千里,冯渊心念转了几圈,说道:“都是小辈之间的纠纷,就由他们自己解决便是,何必惊动剑君亲自出面。令徒有伤,我自奉上疗伤圣药,灵草灵药。”
“不必,本座岂会缺这个?”齐修宁语气冷冷道,“取你一株万年王母草足以。”
“……”冯渊也是呆了。
心里暗骂齐修宁不厚道,趁火打劫!万年的王母草,可不单单只是能疗伤救命那么简单。这可是逆天改命的神草,服用了它,就是一个没有灵根的凡人都能瞬间脱变为绝世的修真天才。逆天改命,气运所钟。这株万年王母草,镇补天阁一方气运,冯渊又岂能轻易给出?
齐修宁看着他,说道:“今日你不将它给我,他日你补天阁必有灭门之祸。”
冯渊闻言,神色一怔。
“贵派少主,当着天下修士之面直言,补天阁有万年王母草。如今这消息已经传出去,不久,整个修真界都有所耳闻。”齐修宁道,“能逆天改命起死回生的王母草,足以引得天下大动,到时候,补天阁可还保得住它?”
冯渊面色发苦,许久,叹气说道:“剑君所言甚是。”
补天阁虽然势大,到底不如上清宗那般底气足,没有大乘修士,哪个门派势力敢号称无惧无畏?古往今来,像补天阁这般实力雄厚一朝被灭门的势力不知多少,比起那些真正的庞然大物,补天阁不过是蝼蚁。蝼蚁又岂能与大象作对?
但是就这样将王母草交给齐修宁,冯渊又是不愿意的,毕竟这可是庇护了他们千年的神草啊!
冯渊抬头目光看着齐修宁,长叹一口气,道:“王母草就在前面那座千机楼里,剑君随意自取吧!”
这话说的竟是隐隐有了心灰意冷的意味,齐修宁目光看了他一眼,说道:“阁主英名。”
说罢,转身御风而去。
“万年王母草?”那一身黑衣尊贵,举止之间衣袖拂动,可见暗金云纹游摆,如同活物一般的男子,倚靠在二楼栏杆上。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眸往下看,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这区区一个补天阁,倒也藏的深厚。”
逆天改命的王母草,连他都有些心动了。不过,上清宗的齐修宁,暂时还不能得罪。这临海之地,半片江山都是属上清宗的。更别说,齐修宁背后的人更是修真界素有威名的善水道人。这一系动不得,补天阁也算倒霉。动谁不好,偏惹了这一系的人。善水道人,那可是整个修真界都忌惮不能动的人物。
如今距离那个时代已久,或许很多人都忘记了,修真界曾有这样一个人。一人,一剑,便叫天地失色,抗住了整个魔界大军。
上清宗,善水道人。
黑衣男子唇角的笑容越甚,目光盯着齐修宁远去的身影,他这徒弟也是不赖,就不知他那重伤的徒孙如何了。传闻这一脉素来无弱者,如今……能被补天阁的少主重伤生死不明,只怕传言有虚。到底还只是传闻啊!黑衣男子一时觉得兴致缺缺。
这还未见面,就叫这人对楚然轻视不已,等真见了面……
脸特么被打的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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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冯渊还真说对了。
齐修宁就是来讹补天阁的,楚然伤势看着是严重,吐血不止,惨无人色,浑身虚弱,怎么看都是将死之人。让谁来看,都得说这人没救了,就剩一口气了。
其实……事实是,他就是这么废。
本来就是这么废,看着吓人而已。
就连陈道人打了他一掌之后,见他吐血不止惨无人色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都心中嘀咕,他一掌有这么大的威力?随后,归功于自己最近修为大涨,实力进阶了。也没在意,谁知道地上躺着的那个人,生来就是这么废,这么病弱呢?
王保保是吓到了,乍一下看着楚然那惨无人色的脸,吐血不止,要死的样子,一下就慌了手脚。他……生平就没见过这么废的人啊,第一次见到,所以被唬住了,惊吓到了。顿时是方寸大乱,吓得原型都变出来了,驮着楚然就朝上清宗飞去。
而齐修宁则是关心则乱,看着楚然那副惨样,整个就手脚冰凉,杀气不止。二话不说,就……黑化了。持剑就走,寻仇去了。
一剑杀了陈道人,连元神都碾压了,再一剑劈了冯阔,才稍稍解气。冯阔也算聪明,亏得他及时抛出了万年王母草这个事情,否则,白发人格的齐修宁冷心冷情,除了楚然,只怕无人能打动他。真一剑劈死了他,那也是他倒霉。他就算是被齐修宁劈死了,哪怕他是补天阁的少主,冯渊也奈何不了齐修宁。毕竟,齐修宁的背景可深了,单是善水道人那尊大神,就没人敢惹。
因为王母草,齐修宁留了冯阔一命。转而正大光明杀上了补天阁,开口便要王母草做补偿,救他被补天阁少主重伤的徒弟的命。楚然哪有那么严重,只是受伤了加病发了而已,不必王母草有善水道人在也能救回来。但是王母草最大的功用是逆天改命,虽然不知楚然原本的命格是如何,不过看他这么凄惨的模样,也不像是什么好命格。
所以,齐修宁才会对这株王母草势在必得。
站在了朱红的大门前,千机楼便在眼前。
齐修宁抬头,目光扫了一眼上头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千机楼。大门在他面前敞开,齐修宁抬脚踏入其中,他的身后,朱红大门缓缓关上。
冯渊站于千机楼前,沉着脸色,神色并不好看。
想想也能理解,自家的传家宝都要给人拿了,心情能好的起来才怪。
他的身后,一袭黑衣绣着暗金色云纹,浑身尊贵气息的俊美青年,唇角噙笑,说道:“你说,他多久能出来?”
冯渊的脸瞬间黑了,这青年这话不是往人心里捅刀子吗!他巴不得他出不来,别出来!
而在下一秒,轰的一声!
千机楼整个塌了,一个白衣身影从里头飞了出来。
白衣猎猎,凌空高悬,手中拿着一个漆黑木盒。
齐修宁面色冰冷,声音清冷,“多谢冯阁主成全!在此谢过。”
一瞬间,冯渊黑了脸,面色异常难看。
齐修宁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转身便离开了。
徒留冯渊站在原地,浑身气息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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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阁主!”一个门中弟子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说道。
冯渊面色阴沉的瞪了他一眼,嗓音冷冰冰说道:“什么不好了!”
“少主,少主他被人打伤了!”弟子说道。
说着,便见冯阔被几个人抬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