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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使人愚蔽者,爱与欲也。

    沈从易终是自嘲一笑,彻底妥协下来。

    他只是一介凡人,哪里能逃脱七情六欲呢。

    他想要姜似锦。

    无论怎样压抑克制,他对姜似锦已经生出爱欲之心,否则此刻他腿间的阳物又怎么会高高隆起?

    姜似锦被压到在榻上,沈从易自上而下地紧盯住他,良久后说了一句,

    “臣得罪了。”

    随之而来的是覆天盖地的亲吻。

    沈从易的吻细碎而缠绵,他在姜似锦鼻尖、嘴唇、脖颈一路流连,而后含住身下人精巧的下巴细细舔舐。

    衣袍在沈从易手指翻动间被轻易撩开,陡然暴露身体,姜似锦本能地想抱胸曲腿,却被沈从易单手抓腕按在头顶,双腿也因为嵌入了男人的身体而被迫大敞着。

    同样是任人宰割的姿势,与石洞那晚不同的是,身中春药的姜似锦不在挣扎反抗,他极力放松自己的身体,仰着头纵容沈从易的吮吻舔弄。

    因为情动,他的下体已是泥泞不堪,匀亭的双腿索欢一样缠上沈从易的腰腹,想要身上的人填补他体内的空虚。

    感受到姜似锦的迫切,沈从易一路向下,吻过他袒露的前胸,最终停留在平坦的小腹。

    美人总是备受造物主偏爱,没有一处是不完美的。姜似锦的腰盈盈一握,像春日里拂动的柳条,纤瘦而弧度优美。

    沈从易亲吻片刻后,支起身体,手掌分开姜似锦双腿,去看他腿下风光。

    “唔,别看———”

    姜似锦羞得眼皮都在泛红,想闭合双腿却被沈从易掐住了腿根,下一瞬带着些许凉意的手指就已探入股间。

    “好湿。”沈从易轻叹。

    姜似锦还来不及羞恼,就被陡然插入后穴的手指激得高亢呻吟。

    “嗯啊———”

    或许是春药使然,姜似锦后穴又湿又软,沈从易搅弄一阵,手掌上竟沾满了淋漓汁水,手指抽出时,软红的穴口还瑟缩着挽留,实在荒淫放浪。

    它的主人却羞怯得多,正被后臀的酥麻奇痒折磨得秀眉紧拧,不堪忍受快感一般紧咬着下唇。

    沈从易俯身附于姜似锦耳畔,他的胯下之物已抵上后穴,在姜似锦不住眼睫不住地颤动中,慢慢顶入臀穴。

    “今日冲撞太后,纵是事出有因,亦是大不敬。待太后清醒,臣任凭处置。”

    他含住姜似锦耳垂,沉沉低语。

    姜似锦却已经呜咽不能语。

    无论在怎么被春药浸淫,沈从易的那物还是过于大了,后穴被一路破开,就像刀劈斧凿,疼得姜似锦额头都渗出热汗,双腿踢蹬着想将那臀间异物挤出体外,可真当沈从易怜他,要抽离时,尝过滋味的穴肉立即紧缩着挽留。

    进进不得,退退不了,辛苦的又何止是姜似锦。

    沈从易眉间亦是一片沉郁,只得把人搂在怀里软语安抚,见他实在难受,又含着姜似锦双唇辗转舔吻,轻怜蜜爱之下,姜似锦身体渐渐放松,沈从易趁此时机,终于将自己彻底送入姜似锦体内,等到怀里人逐渐适应,他才缓缓顶动起来。

    九浅一深,慢工细活,沈从易做得温柔,姜似锦稍微哼得急些,他便缓下速度,在那穴内细细研磨,这样的温柔刀实在磨人,渐渐得了味的姜似锦只想叫他再深些,才好止住小腹深处那横冲直撞的欲火。

    时刻留意姜似锦反应的沈从易怎会不知他的想法,闷笑一声,胯下渐渐发力,性器顶得更深更急,身下床榻也因这陡然变快的节奏而吱呀作响。

    被看破心思的姜似锦有些恼意,可后臀的肿胀酥麻更叫他食髓知味,忍不住配合着沈从易的冲撞款摆腰身,呻吟更是宛转甜腻,撩动人心。

    沈从易被他春情泛滥的模样刺激得口舌干燥,渐渐也放下了矜持,握着人的腰大力抽插起来。

    汉水波浪远,巫山云雨飞。

    小室内稀薄的烛光打在墙壁上,倒映出榻上两副身躯交叠的剪影。

    身为文臣,沈从易的体力却好得惊人,他单手撑在榻上,目光沉沉锁住身下的姜似锦,在欲海中沉浮的美人眉尖轻蹙,神色欢愉又痛苦,手掌似推非推地抵在沈从易胸前,被肏得狠了,就会抓挠几下,不过那点猫抓般的力道根本无足轻重。

    沈从易爱极了他这个模样,空出的手抓着姜似锦的腕子送到唇边一点一点啄吻,腰腹耸动间,鼻尖的汇集汗水滴下,正好坠落在姜似锦唇角。

    姜似锦睫毛一颤,无意识地伸出舌尖将汗水舔入唇中,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沈从易眸色瞬间晦暗,不禁俯下身去含着姜似锦唇瓣吮吻,胯下挺动却愈发汹涌。

    软榻本就狭窄,姜似锦受不住这强力顶弄,身体被撞得直往后移,不知觉间已有坠地之危,只得慌张地抓住床榻边缘以求稳住身形,谅是如此,一头青丝仍是倒悬在外,过长的部分蜿蜒在地,像是宣纸上晕开的墨。

    正是此时,沈从易呼吸越发沉重起来,他将五指插入姜似锦两鬓乌发,迫使姜似锦与他对视,黑如深渊的眸子里欲望浓烈得几乎要溢出,而埋在姜似锦体内的性器也骤然变得更大,将后穴撑得酸胀无比,姜似锦被极致的快感填满,仰头间不得不紧咬下唇抑制喉间呻吟。

    两人皆要登临巅峰,沈从易挺动得更加迅疾,又极速抽插几十下后,性器上的筋脉忽然剧烈跳动,而后一股股浓稠精元喷泄而出。

    这些液体全都打在姜似锦后庭湿热的内壁上,激得他抓着榻沿的手猝然发力,指骨都泛出白色,最终惊叫着达到了高潮。

    余韵绵长而美妙,姜似锦张着唇,胸膛随着呼吸急促起伏,他神色涣散地盯着屋顶,好似还沉浸在灭顶的快感里。

    激烈的交媾让他浑身汗湿,肌肤却因此更显腻白,如软玉,如凝脂,被紧咬的嘴唇红若激丹,绸黑的青丝与汗水交融四处缠绕,让他显得破碎而柔美,就像一株被暴雨打湿的娇花,楚楚可怜又风情无限。

    无

    第23章第二十三章

    沈从易看得眼热,手掌捧着姜似锦的脸颊,拇指蹭动为他揩拭汗水。

    得到短暂餍足的姜似锦慵懒地垂着眼睑,享受着沈从易亲昵的抚摸,舒服得不禁哼吟出声。

    姜似锦近乎亲密的反应让沈从易很是受用,他爱怜地吻了吻身下人的鼻尖,刚刚释放过的性器也因这样的亲昵而再次涨大。

    “你...”

    “嗯啊———”

    后穴里的异样让姜似锦猝然张大眼睛,只是他一句完整的话还未说完,就已在沈从易挺动的腰身中化作黏腻呻吟。

    欲望的情热很快又将二人席卷,挺动之间,泄在后庭里的津液被挤压出来,让两人交合之处被浸得湿滑不堪,却也方便了沈从易进出。

    姜似锦双手交叠在沈从易颈后,身体随着男人的攻城掠地而起起伏伏,皮肉细腻的腿根被放肆的顶动冲撞得发红泛痛,他不满地哼叫了一声。

    沈从易遂揽着姜似锦的腰让他转身趴伏在榻上,这样的姿势无疑能进得更深,姜似锦被这前所未有的深度顶得双腿直抖,不住地向前挪动,沈从易只得掐住他的腰帮他稳住身形。

    如此顶弄百来下后,沈从易才闷哼着泄了身。

    姜似锦累得瘫倒在榻,偏着头不住喘息,欲望得到彻底疏解,他整个人轻乎得如同漂浮在云端。

    正在休憩间,埋在臀间的性器突然抽离,姜似锦被磨得难耐低吟,陡然空虚之下,体内的股股白浊自软红的穴口潺潺流出,濡湿了榻上的薄褥。

    腿间的动静让姜似锦羞得眼角绯红,只得将脸埋在臂肘之间,躲避此刻的窘态。

    沈从易见姜似锦神态已复清明,遂为两人做了简单清理,而后拾起衣袍替姜似锦披上。

    姜似锦的背脊纤薄,两片蝴蝶骨因为曲肘的姿势微微凸起,像振翅的蝶,沈从易的视线从上面滑过,最终将长袍罩在了姜似锦肩头。

    身后的动静让姜似锦不禁伸手抚上肩膀,却正好碰到了沈从易尚未撤离的指尖,被烫到一般,他倏地一下收回了手。

    “多谢沈相,我体内的药性...应是散得差不多了。”

    姜似锦自榻上坐起,因为羞惭,他并不直视沈从易,只埋头整理身上衣物。

    相对于姜似锦的衣衫不整,已穿戴整齐的沈从易要从容得多,他凝视着榻上之人,半晌后下榻掀袍跪地,躬身请罪,

    “臣...今夜以下犯上,论罪当诛,请太后降下责罚。”

    “你...”

    姜似锦讶然抬头,他对沈从易将过错全揽于己身而感到惊异。

    “沈相何罪之有,若不是我缠着你,今晚的事断然不会发生。若真要算,也该是沈相帮了我的忙,不然.......”

    不然他真不知该如何解身上药性,抑或他已被赵骥捉住,暴露了身份。

    “此事,沈相无需过多挂怀,只当...只当是一场大梦罢。”

    姜似锦于榻沿起身,赤裸着双足行至沈从易面前,他抬手将人扶起,

    “距我离开小室已有好些时候,扶珠若是寻我不到,必要惊动禁卫,到时候只怕会横生许多枝节。”

    沈从易在姜似锦的搀扶下站起,他身材颀长,飘逸淡然的气质让他似青松翠柏,总给人一种春风拂面的温润感。

    可现在离得近了,又或者是与沈从易有过肌肤之亲,姜似锦竟陌生地感受到了压迫之意,他情不自禁地后退半步,偏着头不去看沈从易。

    “可需要臣护送太后回去?”

    沈从易尚还喑哑的声音就在耳侧,姜似锦两颊竟隐隐有些发热。

    “不用。”

    他抿唇拒绝,只是担心赵骥还在附近,又道,“不过想请沈相为我支走周边巡逻的禁卫。”

    “臣遵旨。”

    领命后,沈从易却并未离开,他目光沉沉,紧紧锁着姜似锦,在等待着一个解释。

    姜似锦知道沈从易在思虑什么,缓缓说道,

    “我猜沈相心里定有许多疑惑,可是今晚时间仓促,我也不宜在此处久留。等来日寻得时机,我定会给沈相一个交代。”

    “只是...”

    姜似锦言语踌躇,他眼神流转,最终还是看向了沈从易,

    “无论是为朝堂稳定,还是为枫儿的安危,都请沈相替我保守秘密。我...我将感激不尽。”

    多么苍白无力的请求啊。

    沈从易名满天下,也从未听闻他有什么偏好,现在有求于他,姜似锦却一无所有,拿不出像样的筹码与他交换。

    他所能倚凭的,不过是沈从易的文臣风骨,不过是沈从易的忠义之心。

    “所以,这才是太后拒绝李鸿岳的原因吗?”

    “什...什么。”姜似锦眸色惊诧,不知他为何提及李鸿岳。

    “李鸿岳师从臣父,与臣亦常有来往。臣曾在他酩酊大醉时低听得他呼唤太后的名字。”

    “这些年,太后对李鸿岳颇为偏爱,并不全是出于拉拢之意罢。”

    “我...我只是......”

    姜似锦眸光闪烁,嘴上更是支吾难语,与李鸿岳的那段往事,就像一根心尖刺,每每想起来,就让他酸涩不已。

    他总是觉得愧对李鸿岳,想要补偿他,想给他更好的,可是这难道不是因为愧疚之心么?

    沈从易垂首,姜兰生柠檬〃似锦的反应已然让他读出答案。

    有些时候,拒绝不是因为不爱,也不是因为舍得,不过是形势所逼,迫不得已。

    “太后无需多虑,于公于私臣都会保守秘密。不过,今晚太后举止异常,依臣之见,应是被人下了春药。皇宫之中竟有人敢用此禁药,实在反常,还望太后多多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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