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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他是忠臣,是孝子,是垂范,是圭臬,他每行一步皆会被世人拿着礼义的绳墨丈量,他的每一句话语都要接受世人指点品评。清誉终于变成枷锁,囚禁了他稀薄的自由,身陷囚笼如何求得超脱?

    沈从易寄希望于悟道参佛。

    颈侧缭绕着姜似锦湿热的喘息,过近的距离让他能轻易嗅到氤氲于肌肤间的淡淡幽香,这是不同于任何佛香的一种味道。

    独特得一如姜似锦这个人。

    心性纯粹,却不得不在危机四伏的宫廷里掩藏本性。娇纵率性,却迫于身份总是端着太后威仪。

    只是他沈从易是何等的敏锐,几载相处,早已看穿姜似锦故作的伪装,可是越是洞察越是沦陷,等有所警觉,他的目光早已不自觉地开始追逐姜似锦。

    一股脱离掌控的危机感席卷了沈从易,从未有人像姜似锦这样如此轻易地就牵住他的心神,就像现在,只需只言片语,他就被搅得意动心烦。

    放任自流,让一切变得不受控制,绝不是沈从易的作风。

    他扼住了姜似锦的手腕,缓缓睁开眼,神色早已恢复往日淡然。

    “太后意识混沌,不宜与臣居处一室,臣先行告退 。”

    他语气冷漠,“一会儿会有太医进来诊治,还请太后稍安勿躁。”

    “不———”

    见人要走,姜似锦急促挽留,扣在腕骨上的手掌却陡然发力,遏止了他的动作。

    姜似锦疼得蹙眉,只他被药性磋磨,眼角眉梢皆是春情泛滥,艳得像一朵等人采撷的牡丹花,沈从易不敢再看,他将姜似锦推倒在榻上,而后转身离开。

    “不要走...帮帮我。”

    沈从易不为所动,缓步行至殿门。

    “唔,”身后传来坠地之声,应是姜似锦前来追逐,却不慎跌倒在地,

    “你走了,我只能找别人,可我...”他已隐有悲恸哭腔。

    “可我是,男儿身———”

    脚步顿住,沈从易面容微动,冷淡的眼凝视着漆红殿门,伫立良久。

    在灼灼欲望之下保持清醒,已让姜似锦精疲力尽,而将一直保守的秘密吐露,更让他有种自暴自弃的崩溃,涌动的欲望趁机发难,将他所剩无几的理智轻易绞杀。

    姜似锦趴伏在地上,难耐地扭动身躯,他被欲望折磨得哽咽抽泣,哀婉的呻吟回响在小室,搅动满室春情。

    沈从易最终折返,他沉步走向软倒在地的姜似锦,蹲下身,强硬地捏住姜似锦下颌。

    视线顺着掌中之人精致的眉眼一路向下,最终落在松乱大敞的前襟上。

    胸前的风光一览无余,却也坐实了姜似锦的男儿身。

    沈从易眯眼,有无数疑问缭绕在心头,可他只问出一句,

    “你是谁?”

    “唔———”

    “我是...姜似锦。”

    被迫仰头的姿势并不舒适,神色迟滞的姜似锦摇了摇头,试图甩开下颌上的禁锢。

    沈从易却并未让他挣脱,反而就着这个姿势细细端详起面前的人。

    眉目韵致天成,颦蹙之间皆是熟悉的模样。

    这的确是姜似锦。

    至少是这些年来,他所熟识的姜似锦。

    可是先帝并无男风之好,何况姜似锦还诞下了梁枫,怎么会是男儿身?

    难不成是有人想李代桃僵,所以将姜似锦调了包?

    但眼前之人与记忆之中并无二致,就算他的记忆有误,其他人总不可能全被姜似锦瞒过。

    沈从易思虑不通,指尖无意识地摩挲掌下肌肤,这对欲火焚身的姜似锦来说就是火上浇油,他难耐地蹭动双腿,想要借此疏解下腹烧灼的欲望。

    “唔,好难受...要水......”

    喑哑的嗓音让沈从易回过神,分心半晌,他竟未察觉姜似锦已是细汗涔涔,两瓣嘴唇被高热烧灼得鲜红似血,掌中肌肤温度更是烫得惊人。

    传言有些烈性春药会让欲望得不到满足的人浑身燥热,发汗不止,不但口干舌燥,还会渐生幻觉,以至于胡言乱语不能识人,甚至自残肢体。

    亲眼得见,沈从易才知道此药之霸道,他起身倒了杯水,搀扶着姜似锦想让他饮下。

    可姜似锦难受得无力吞咽,送到唇边的水淌得七七八八,沾湿了两人的衣襟。

    怀中人漂亮的乌眸萎顿地半阖着,辗转之间全是痛苦呻吟,完全没有往日神采,沈从易凝视半晌,最终含了杯中水,贴上姜似锦嘴唇,用口为他渡送。

    无

    第22章第二十二章

    覆上的两瓣嘴唇干燥却柔软,稍微一捻便听话的张开,可闭合的牙关却让茶水渡得并不顺利。

    沈从易只得捏住姜似锦下颌,施力打开他的牙关,将水送进去。

    口腔被清凉的茶水滋润,姜似锦舒服得直哼吟,喉间也开始不停吞咽。

    沈从易含着的水很快被吮吸殆尽,可对姜似锦来说还远远不够,得不到更多水分滋养,他不满地咬住沈从易的唇瓣,想要攫取更多。

    说是咬,可姜似锦并没什么力气,沈从易手上稍微用力,他就松开了牙关。

    两人唇瓣分离,姜似锦就如同脱了水的鱼儿,急切追逐上来,沈从易很快又含了水渡过去才将他安抚住,这回不需要诱哄,姜似锦自己就乖乖张开嘴,含住水迫切吞咽起来。

    来回几次,姜似锦才解了饥渴似的,不急不躁地含着沈从易唇瓣吮吻,可口渴易解,身体的燥热却愈发难熬。

    胆战心惊的宫廷生活让姜似锦极少纾解欲望,但积蓄的情欲并未就此消失,它就像安静蛰伏的猛兽,只等待一个释放的契机。

    以口渡水变成亲昵的拥吻,唇舌交融的缠绵让姜似锦情动非常,他双手攀附住沈从易的肩膀,辗转舔舐男人的嘴唇,让这早该结束的亲吻变得缱绻旖旎。

    沦陷的又何止是他。

    姜似锦这样的美人,只要他肯轻解衣衫,垂首低眉间就有无数人竞相为他折腰。

    自诩冷静的沈从易也在他的柔情蜜意里沉湎。

    本该制止的。

    姜似锦意识不清,但他神思清明,应识得其中利害,明白无论姜似锦真实身份如何,是女子抑或是儿郎,都不是他该沾染的。

    他们一个是凤仪万千的太后,一个是万人敬仰的文臣,两人之间,如隔天堑。

    往前一步,或许就是深渊,名为情爱的深渊。沈从易的内心陷入剧烈挣扎。

    姜似锦却不懂得沈从易的进退维谷,他只感受到男人骤然变冷的反应,害怕沈从易弃他而去,不由将双臂缠得更紧,还用唇瓣去厮磨沈从易的嘴唇。

    “不要走,”见沈从易反应淡漠,姜似锦又搂着人低语呢喃,“你亲亲我......”

    他绰态柔情又楚楚可怜,颦蹙之间皆是动人风情,引诱得目睹者垂涎欲滴,为他心折。

    认命一般,沈从易闭上了双眼。

    明明知道姜似锦会让他意动神摇,一边想着远离,一边却又忍不住追逐他的一举一动,承认吧,纵然淡漠如他,也不可避免地成为了姜似锦的裙下之臣。

    沈从易扣住姜似锦后颈,加深了两人炙热的拥吻。

    得到回应的姜似锦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急促喘息着张开嘴唇,任由沈从易采撷他口中津液。

    口唇交融越是火热,姜似锦越是欲壑难填,腰臀之间酥麻无比,挑动着脆弱的神经,他手指控制不住地在沈从易后背抓挠,求沈从易给得更多。

    长袖衫袍因搂抱蹭动早已散乱不堪,肩膀滑腻的肌肤挽留不住胸前衣襟,柔软精美的布料纷纷滑落,堆叠在肘弯儿,露出姜似锦消瘦纤薄的颈背。

    沈从易的吻沉稳却霸道,几乎掠夺了姜似锦的呼吸,叫他只能从鼻腔哼出些难耐的呻吟,口中涎水在唇舌辗转中自嘴角流下,一些叫沈从易吮吻,一些则顺着下巴滴落。

    正是情浓时刻,沈从易却突然抽身离开,两人交融的唾液牵出暧昧银丝,姜似锦吞咽不及,几乎呛咳出声,他不解地望着沈从易。

    沈从易却突然将他拦腰抱起。

    骤然离地,姜似锦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男人肩膀,他松散的长袍垂曳在地,走动间款摆如流苏,在华贵的地毯上拖行出暧昧的痕迹。

    姜似锦被轻放在了床榻之上,沈从易为他解下髻间金簪,如瀑青丝在软榻上铺陈若黑绸。

    隐约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姜似锦偏头不与沈从易对视,滋生于骨血深处的情欲却让他不能自己的曲起双腿。

    是任人采撷的姿态。

    沈从易覆上姜似锦的身体,他的手掌顺着上臂一路游移,滑至腰腹又探进里衣,微凉的触感让姜似锦轻颤了一下。可他并未就此停留,而是继续向下,直至握住姜似锦腿间早已肿胀之物。

    “啊———”

    姜似锦受不住一般,吟叫出声。

    沈从易知他被欲望磋磨得辛苦,手下轻拢慢捻,为他慢慢抒解起来。

    姜似锦哪里承受得了这骤然的快感,手指紧揪住身下软褥不说,口中更是吟哦不绝,呼吸之间尽是甜腻喘息。

    夜深人静,供人休憩的后殿更是落针可闻,担心被人发现不妥,沈从易只得含住姜似锦的双唇,将他口中呻吟尽数吞尽。

    起伏的情欲如同涌动的春潮,沈从易存着取悦的心思,姜似锦在他的掌控中载沉载浮,蹬动着双腿很快溃不成军。

    他泄在了沈从易手中。

    额间淌出情热的薄汗,胸膛因为高潮余韵而不断起伏,沈从易安抚性地亲吻姜似锦被汗水濡湿的鼻尖。

    耳鬓厮磨中,姜似锦失神的双眸短暂地恢复清明。

    沈从易见他逐渐平静,遂起身擦掉手上白浊。姜似锦却很快从背后贴上来,他像菟丝花一样环住沈从易的腰腹,又在男人耳畔柔声低语,

    “没用的,我早已试过了,仅靠前面根本不够。”

    前面的抒解既解不了渴,也杀不22晟49晟10住痒,欲望虽会短暂平复,可很快又如燎原之火,熊熊燃烧。

    沈从易身体一僵,他自然明白姜似锦的意思。

    姜似锦这是要让他......抱他。

    横在腰间的手一直不安分,带着欲求不满想要探进里衫,却被沈从易一把抓住。

    “太后...”

    沈从易被撩拨得眸色晦暗,声音更是沙哑,可仍然存着一丝理智。

    姜似锦哪有力气挣扎,任凭沈从易抓着手,只垂着脑袋靠在他肩头,轻声埋怨,

    “送佛送到西。”

    长睫微垂,姜似锦的眸子雾蒙蒙的,另一只手却去勾沈从易腰带,冲着他低语,“沈相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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