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18px
字体 夜晚 (「夜晚模式」)

第7章

    没有办法回应你。

    “所以你在担忧什么如果你还不够喜欢我,我可以慢慢等,一直等到你同意。如果你真的是在担忧身份问题,你可以完全放心,我会亲自去求皇上和太后,求他们把你赐给我!”

    “不———”姜似锦摇头,他掀开李鸿岳覆在他身上的披风,起身退到离对方两三步远的地方,

    “对不起,我对你并没有那种情意,我只是把你当做寻常友人,你知道的,宫里的生活很无聊,我需要一个人陪我聊天......”

    “扶珠......”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办法回应你的心意,”姜似锦咬牙,下决心斩断这段关系,“抱歉,我觉得我们以后也没必要继续来往了。”

    “扶珠!别这样,”李鸿岳慌张地想靠近,可他手才刚伸出,姜似锦便如惊弓之鸟一般,迅速避开。

    “如果你觉得方才被冒犯了,我可以道歉,但你不要说这样的话,也别不理我。”

    李鸿岳姿态卑微,他不明白“扶珠”为何一瞬之间变得如此绝情,仿佛喜欢上“她”是个天大的错误。

    “你别不理我...”李鸿岳再次尝试慢慢靠近,可等他就要触碰到时,姜似锦突然反应极大地步步后退,

    “我说了,我们没必要往来了。天色已晚,我该回长安殿了。”

    姜似锦咬着唇,他神色决绝,“我以后不会再来了,你也别来找我。”

    此日一别后,姜似锦果然再没来过。

    李鸿岳一直记得“扶珠”说过的话,“她”说去长安殿找她,她会被掌事姑姑惩罚,所以他从来都只远远站在长安殿外,期盼着能与“扶珠”偶遇,然后当面问“她”,为什么能这么冷漠地就彻底断绝往来。

    可惜他运气不佳,出入长安殿的宫女万万千千,却没有李鸿岳期待的那张面孔,“扶珠”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

    情急之下,李鸿岳也曾动用关系找到了长安殿里当差的同名之人,可那名也叫“扶珠”的宫女与他想找的那个人天差地别。此时李鸿岳才明白,对方一开始就没打算与他真心结交,甚至连名字也是随口敷衍他的。

    两人再次见面,已是冬去春来。

    沉寂了许久的长安殿在这年春日突然忙碌起来,常年闭门不出的姜似锦已无法继续躲避残酷的宫廷斗争,他被迫站到前台,和唯一的儿子梁枫一起,直面咄咄逼人的端王梁晟。

    那时,端王欲发动宫廷政变的消息甚嚣尘上,整个丹阳宫风声鹤唳。

    对于帝王的家事,李鸿岳向来不感兴趣,他的志向远在广袤的边疆。

    入宫充任执戟郎的两年期限已至,李鸿岳该出宫了。

    就算再不甘心,他与“扶珠”好像真的缘尽于此,他们的交集永远止步在了玄清观,从此之后,宫墙隔绝,相忘江湖。

    出宫前最后一次漫步落花亭,李鸿岳自己同自己对弈了一局。

    棋散,他打道回府。

    行至某处宫道上,迎面而来的是被众人簇拥的凤辇。

    春和景明,鲜花烂漫,温柔的春风轻轻拂动凤辇四周的帷幔。一身华美宫装的姜似锦在辇中垂眸半倚着,他姿态慵散,面有疲态。

    皆因近日诸事繁杂,他劳心劳力,晚上还要哄睡梁枫,越发耗费精神。

    清新的花香透过垂幔,缭绕至鼻端,芳香醉人,突然就勾起了姜似锦赏花的兴致,他撩开帷幔,欲转道畅春园,

    “扶珠,畅春园里的花———”

    只他话未说完,却已与一旁正欲俯身见礼的李鸿岳四目相对。

    ━━━━━━━━━━━━━━━

    本文为兰°生°柠°檬为您更新

    看文群:632-717-121

    海棠群:3901-337-14

    管理Q:2466*399*333

    稳定日更,可找文催更哦!

    ━━━━━━━━━━━━━━━

    一瞬之间,时空仿佛都静止了。

    辇下之人,满目的不可思议。

    辇上之人,却是满脸的仓皇。

    李鸿岳终于又见到了那张叫他魂牵梦绕的脸,他的“扶珠”高坐在凤辇之上。

    为了彻底断绝李鸿岳的念想,也为补偿对他的亏欠,姜似锦在李鸿岳离宫不久后,下旨欲为他赐婚,天下适龄女子皆可任他挑选。

    李鸿岳拒绝了,并上书主动请求戍边。

    他在文书中写到“边患不绝,无以成家”,大有北羌不灭,便永不回京的势头。

    这一去就是四载,头两年北羌异动频频,李鸿岳便亲帅人马驻守苦寒的渭洲陇西郡,后来边患稍解,他才迁回固北关。如若不是此次北羌使者拜谒,他必定不会回京,姜似锦自然也见不到他。

    这些年,李鸿岳虽人在边境,可每年入秋后,总会往大衍城进贡最好的裘皮,他一直都知道,那高坐于长安殿内声名狼藉的太后体弱畏寒,受不住大衍城寒冷的冬天。

    真道是,初见时,少年不识情滋味。再回首,已是四载长相思。

    无

    第10章第十章

    巡夜用的宫灯蜡烛快要燃尽,姜似锦颇为不舍地起身。

    自从收到李鸿岳要回京的消息,他便时常心神不蘭22し48し46呏宁,当年两人在落花亭相处的画面总会不时浮现在脑海。

    姜似锦知道,李鸿岳这些年一直在怨他,怨他从头到尾的欺瞒,怨他薄情寡义的辞别。

    爱而不得故生恨,这是常有的事。

    可知道是一回事,真被冷漠以待又是另一回事。宫宴之上,李鸿岳的冷淡与漠视,直叫姜似锦一颗心酸涩到发紧发胀。

    他心中郁闷难消,才会一时心血来潮,换上男装,来这孤寂的玄清观追忆往事。

    其实姜似锦偶尔也会想,如果当时以男儿身与李鸿岳来往,或许一切就不会这么糟糕。可“如果”终究变不成现实,如今的他尚不敢以真身示人,何况那时呢。

    因为心怀愧疚,这几年姜似锦对李鸿岳的各类嘉奖与赏赐显得尤为优厚,可在不知内情的旁人看来,就变成姜似锦想要以高位与厚禄来讨好笼络这个手握精兵的大将。

    夜已经很深了,姜似锦手中奄奄一息的宫灯最终还是没能坚持到他回寝殿,好在空中满月高悬,洒下的清辉勉强让人能够视物。

    行经望云轩时,姜似锦耳畔突兀地听到一丝细微呻吟,这声音杂散于四周的虫鸣声里,并不引人注意。

    最初,姜似锦以为自己听错了,也并未停下脚步,可很快那呻吟声再次传来,他这才驻了足,有些警惕地环顾起四周。

    他此时所在的这处,三面皆为开阔宫道,独右手边有一座观景用的望云轩。

    望云轩修筑在一丈来高的小丘之上,四周用灰白色的灵璧石堆砌成假山加以装饰。灵璧石形状极不规则,彼此堆叠下形成了许多孔洞,这些洞或大或小,或深或浅,被长于其间的茂密竹林掩映着,显得幽静而神秘。

    表面看来,整座望云轩仅左侧有一条细长的弯曲小道可以拾阶而上,但姜似锦知道这些假山里还藏着不少小径可以通到上面。

    就在这个小小的空档,姜似锦又听见了那个声音,隐忍的,沉闷的,分不清是寻欢时的难耐,还是受伤后的呼吟,因为它须臾之间便弥散在浓稠的夜色里。

    姜似锦循声而去,慢慢靠近那堆假山,他往某处狭长的洞口探了探,因为声源就在这里。可惜没有宫灯照明,里面显得有些黑,山石构造完全模糊不清,他不敢再往里走了。

    夜深露重,担心会节外生枝,姜似锦及时止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生死有命,就算里面真是受伤之人,他现在也无力搭救,何况皇宫之中,有人受伤的几率并不大,多半是在行那等腌臜事。

    思及此,姜似锦转身欲折返回宫道,鼻尖却在此时敏锐地嗅到一丝酒气,他的身后也随即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声,姜似锦立即警觉起来,可惜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下一瞬就被一双手臂环住腰,拖进了假山的石洞中。

    拉拽之间,姜似锦身后那人竟暧昧地贴上他的耳侧,语气含混地责备,

    “怎么才来,叫我好等。”

    姜似锦顿时惊惧地张大了眼睛,他的身体因为恐惧而本能地挣动起来,

    “你是谁放开我!”

    “啧,”身后之人闷笑一声,轻而易举就镇压了姜似锦的反抗,“怎么,周崇他们还让你玩欲擒故纵?”

    鼻息之间是浓重的酒气,姜似锦知道身后是个醉鬼,越是反抗怕越是容易激怒对方,他只能强迫自己冷静,

    “没有欲擒故纵,我也不认识什么周崇,这位...这位大人,你怕不是找错人了......”因为突然被含住耳垂,姜似锦一句话半道变调抖得不成样子。

    “唔,声音好听,”醉酒的男人把姜似锦抵到洞中石壁上,右掌则暧昧地在姜似锦腰侧游移,品鉴器物一般点评他,

    “腰也够细。”

    周崇说是今晚的是个尤物,勉强算有几分眼光。

    “这位大人,你真的找错人了,我只是路过此处,无意叨扰到你。”

    姜似锦被迫忍受着陌生男人的狎昵,对方力气大得惊人,他只是稍微挣动,男人就会立即将他压制。

    “哦,是吗?”

    对方埋首进姜似锦颈侧,酒气熏然,他逗弄玩物一般,将湿热的唇流连在姜似锦锁骨周围。

    “是...您真的弄错人了———”

    姜似锦被狎弄得细微颤抖,他不欲把动静闹大,仍试图说服在他颈间放纵的男人,

    “大人或许再等片刻,和您约定的人就到了,何必缠着一个误入之人呢?”

    “可是它很着急,一刻都等不得了。”

    “什么?”

    这人没在回答姜似锦,转而握住他的手腕,一路伸向自己胯下,牵引着姜似锦的手摸上了他腿间早已高高翘起阳根。

    意识到掌中之物是什么,姜似锦真可谓心神剧震,他又惊又怒,扭动着手腕想要挣开,

    “放肆!你...你简直...无耻!”

    “放肆?”这人哼笑一声,“这算什么放肆。”

    卸下慢条斯理的伪装,男人索性直接伸手去解姜似锦腰上束带,脱他身上衣袍。

    可怜姜似锦养尊处优多年,身娇体贵,根本不是眼前人的对手,想跑不能,想反抗又被瞬间制服,不过须臾,便被半解衣衫,身上肌肤大片大片地裸露出来。

    姜似锦被困在石壁与男人的怀抱之间,好容易才寻得男人自解衣袍的片刻间隙,他手脚并用,推搡踢蹬,将男人稍稍推开,为自己挣出一线生机。

    他绕过锁人的臂弯,匆忙地循着淡弱月光想跑出洞去,哪知才迈出几步,就踩到自己脚边因松松垮垮而拖曳在地的衣摆,他一个趔趄,惊呼着就要栽倒,却被身后之人一把捞住。

    “跑什么?你越是不愿,就越能激发我的征服欲。”

    “呵,看来周崇他们将你调教得很好,知道怎么取悦于我。”

    姜似锦被锁在这人怀里,挣动之间,腰臀处能清晰感受到男人勃起的胯下之物,鼓囊囊的一团,极具侵略性。

    姜似锦心里的惊恐达到巅峰,他咬牙怒斥,
← 键盘左<< 上一页给书点赞目录+ 标记书签下一页 >> 键盘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