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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蛊母从很小的时候便以秘法种入蛊虫成为饲主,长年累月下来,蛊虫就成了饲主的一部分,贸然失去不仅不能让饲主恢复正常,反倒适得其反,让饲主身体逐渐衰弱。

    而扶姣也因为没有秘法辅助,蛊虫会随着她的发育而渐渐暴动。

    这样的结果就是两个人都不能活下来。

    “包括那个玉人,”扶夫人指着贺柔手中那个被当成证据的玉人:“这也是当年蛊师教给我的方法,可以引导蛊虫暴动。”

    她癫狂的笑起来:“这样的法子,当年我的女儿不过才刚刚满月而已,她怎么可能知道!所以这件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扶姣意味深长的看了扶夫人一眼,原来花绣给她吃的那碗燕窝里面的药是起到这个作用的。

    她算是知道为什么扶夫人死到临头了还能笑得出来了,因为扶夫人觉得自己没有输——如果扶姣真的吃了那碗燕窝,那么她腹中孩子就会继承她的血脉,和她一样生来带蛊。

    那个时候就算扶夫人已经死了,但扶姣和孩子也同样很快就要下黄泉。

    她的确没说谎,只是省略了最关键的一部分。

    不过……

    【支线任务进度百分之百!恭喜宿主完成隐藏支线!奖励叠加中!】

    【第二百五十六章

    侯府庶女VS九千岁61】

    虽然扶夫人半遮半掩,也没有提起自己在两年前将那位蛊师灭了口的往事,但是凭借着扶姣利用花绣得来的信息,加上贺柔去查探过的线索,整件事情的真相已经在扶姣脑海中完成了完整的拼凑。

    像是一幅拼图终于落下最后一块,扶姣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其实事到如今,扶夫人和扶棠死与不死对她来说影响已经几近于无,如果之前扶棠没有在面对猛犬扑食时推了扶姣一把的行径,扶姣或许会考虑放她一马。

    但是很可惜,扶棠这样做了,所以扶姣没有兴趣大发善心。

    扶姣给身旁的小玖使了一个眼色,小玖立刻会意:“将人带上来!”

    立刻有人应声,随后一个女人被推了进来,那女人右手手臂弯曲的样子很不自然,看起来像是被打断了手,进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在抖,嘴里含着饶命、冤枉,被吓得魂飞魄散。

    此人正是花绣。

    方才花绣被“当场发现”作恶,被御林军打断了一条手臂带下去看管,花茸一直负责看着她,现在花绣被带上来,花茸也回到了扶姣身边。

    “花绣,我们从前是一起伺候娘娘的,你做了糊涂事,娘娘愿意给你一个辩解的机会,现在陛下也在此,你可以放心大胆的把一切都说出来了。”

    “奴婢说,奴婢都说,”花绣给祝庭玉磕头:“陛下,奴婢被大小姐威胁,她将奴婢的父母控制住,以此来要挟奴婢在皇后娘娘床上放大量麝香,如果奴婢不照做,那她就要杀了奴婢的爹娘!”

    扶姣勾唇,看着扶棠一向冷静的脸上露出破绽。

    是啊,蛊毒的事情被扶夫人一力顶下,那不是还有一包麝香呢吗?

    那可是人赃并获,人证物证俱全啊。

    扶棠果然气恼,她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光明正大的冤枉:“花绣,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让你在皇后床下放麝香了?”

    花绣低垂着头,声声泣血,听起来半点不似作假:“大小姐为了达成目的,曾让奴婢几次夜里去她房中商议计划,大小姐身边的杜鹃就是接应奴婢的人,如果陛下不信,可以严刑拷打杜鹃,到时候定然真相大白!”

    扶棠生性多疑,这个计划不允许任何行差踏错,所以每次花绣去她房中的时候,她都会让最信任的丫鬟杜鹃帮忙接引。

    “你、你简直不知所云!”花绣的话让扶棠感觉到头晕目眩。

    杜鹃对她的确忠心耿耿,但是就算她是深闺女子,也知道祝庭玉作为九千岁时的手段。别说是杜鹃一个丫环,就算是刀口舔血的杀手在祝庭玉手里也绝挺不过半日。

    严刑拷打……杜鹃绝对会承受不住,将一切都说出来的!

    那母亲为自己牺牲的意义又在哪儿呢?

    可如果坚决不允许对杜鹃用刑,又好像坐实了自己命令花绣在扶姣床下放麝香……

    扶棠也终于尝到什么叫做百口莫辩的滋味。

    就算她此时此刻说这一切都是扶姣陷害她,又有谁会相信呢?

    即便有人信,皇帝也不会信。

    扶棠的沉默被当成了认罪,她和扶夫人都被带了下去,就算扶夫人再怎么发疯也没有用了。

    祝庭玉将扶姣抱进怀中,吻了吻她的发顶:“姣姣在这儿受苦了。”

    他后悔了,就算再怎么忙于政务也不应该放心将她放走的。

    “等你身体好一些,立刻就跟朕回宫。”

    大婚。

    扶姣埋首在祝庭玉怀里,感受着久违的熟悉温度,轻轻嗯了一声。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祝庭玉没有回宫,在伯阳侯府的暖楼里陪了扶姣一整晚,第二日凌晨时便启程回宫上朝。

    扶云起和老太太是一整晚担惊受怕,生怕扶姣有什么事,他们伯阳侯府就真的完了,母子两个在屋子里唉声叹气,不断的后悔为什么当初会觉得郑氏是个贤良淑德的女人。

    不过祝庭玉却并没有立刻发作,反而在第二日上朝的时候撤了一道写好了的圣旨——

    原本唾手可得的承恩国公之位,没了。

    扶云起接到圣旨的时候人都塌了一半,虽然祝庭玉没有将伯阳侯的爵位削了,但他当众撤圣旨已经表明了态度,扶云起损失的何止是国公的爵位,更是他经营半生的家族颜面。

    郑氏和扶棠入狱,现在伯阳侯府已经成了全京城的笑柄,连大街上的百姓都知道伯阳侯扶云起是个蠢货,治家不严,寒了皇后娘娘的心,现在也不受皇帝待见了。

    简直就是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而扶姣的身体很快好起来,在七日之后的帝后大婚中被风风光光迎入中宫。

    祝庭玉以半壁江山为聘,用煊赫的十里红妆证明了,哪怕扶云起不受他待见,但半点都不影响皇后在他心中的地位。

    在祝庭玉这儿,扶姣是与他并肩的国母。

    当着天地祖宗、王公大臣的面,祝庭玉拉着扶姣的手一起走上大殿接受万民朝拜,原本皇后该行的礼都被他省去,全程没有让扶姣低一次头。

    在这场几乎能用空前绝后四个字来形容的帝后婚仪之后,扶姣又被祝庭玉压着休养了将近半个月才终于能自由活动。

    她立刻就去了宫中地牢看老熟人。

    郑氏和扶棠母女二人在地牢里待了二十多天,早就不复当初光鲜亮丽的样子了,现在她们两个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一脸灰暗。

    听见动静,她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尖叫着躲避。

    “夫人,长姐,是本宫,本宫来看你们了。”

    扶姣微微撑着自己的后腰走到离她们不远的地方,微微掩着口鼻:“这里的味道实在是令人作呕。”

    她们母女二人立刻回头,看见扶姣之后双目赤红,冲上来隔着栅栏抓挠:“贱人,你不得好死!”

    狱卒立刻上前一鞭子抽过去:“放肆!你们两个死囚,竟然敢动皇后娘娘,想早点死是不是!”

    扶姣微微一笑,拦住狱卒的动作:“无妨。”

    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夫人,长姐,你们这样实在是令本宫伤心,你们之所以还能活着,都是因为本宫向陛下求情,可你们为何一点儿不知感恩呢?”

    “你会有那么好心,”扶棠冷笑:“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母女又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境地!”

    郑氏咬牙切齿的看着扶姣:“你会有报应的,我看着这一天!”

    “哦?”扶姣看着郑氏的眼睛,摸了摸自己圆鼓鼓的小腹:“夫人说的报应,是这两个孩子?”

    【第二百五十七章

    侯府庶女vs九千岁62】

    郑氏和扶棠的脸色立刻更难看了。

    在狱中的生活实在太苦太痛了,郑氏和扶棠两个养尊处优惯了的女人到了这里,简直与到了真正的地狱别无二致。

    从她们被抓到地牢,几乎每一天她们都要受刑,祝庭玉不愧是曾让人闻风丧胆的活修罗,地牢里面的酷刑像流水一样招呼在郑氏和扶棠的身上。

    每一次受刑,她们都恨不得立刻死了,但祝庭玉不允许她们死,每当她们伤重濒临死亡,刘江就会提着药箱进来,吊着她们两个的命。

    在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里,唯一能让母女二人觉得安慰的就是当初花绣下药成功的事。她们日夜期盼,盼着等扶姣生下孩子,得到一个母子双亡的下场。

    “皇后母子俱亡”,想要听见这个消息的渴望成为了支撑郑氏和扶棠母女二人活着的支柱。

    扶姣看到这一对母女的神色,觉得老话说的果然不错,恨比爱长久,她来地牢一趟也不见这对母女想起来问一句远在京郊庵堂苟且偷生的芙蓉,反而对她关心的很。

    不过……

    “那你们恐怕要失望了,”扶姣勾唇一笑:“那碗燕窝,本宫一口都没有动。”

    一瞬间,对于郑氏和扶棠来说五雷轰顶也莫过如此了,她们期盼了那么久的事情就这样化为泡影,原来她们辛苦筹划一场,竟然什么都没有得到!

    那她们现在承受着这样的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可能,我不相信,当初花绣……”郑氏说着说着就瞪大眼睛,她气得口鼻之中溢出鲜血:“原来、原来是你买通了花绣,就为了将我们母女置于死地!”

    她就说为什么花绣当时会突然反口给扶姣当证人,原来是早就勾结在一起了。

    “可恨我当初竟然没看出来你是如此狼子野心之辈,否则,我一定早早将你除了!”郑氏怒吼着。

    扶姣欣赏着她无能狂怒的丑态,突然笑了一下:“你知道吗,地牢里的死囚还有另外一种用途。”

    “你什么意思?”

    “很快你们就要知道了,”扶姣挥挥手,立刻有狱卒拖着一个人过来:“把花绣放进去吧,她们三人是老相识了,想来在这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一定会好好叙旧的。”

    花绣作为这个计划中的一环,祝庭玉当然也不会让她好过,成了一个血人的花绣被丢进郑氏母女的牢房中,在地上扑起一片灰尘。

    扶姣用手帕掩住口鼻,眼角眉梢却溢出笑意:“本宫会说服陛下,猎场上,你们三个只有一个活命的资格,至于是谁……试试看喽。”

    她说完,转身就走,留下惊慌的郑氏母女和昏死过去的花绣。

    本朝的死囚,除了以各种各样的刑罚处死之外,同样可用作狩猎场上的猎物。

    活人为猎,如果有谁能逃过乱箭,那么便能留下一命。

    以郑氏母女和花绣三人的体力是绝对拼不过那些真正的死囚的,但扶姣却给她们留下了一个诱饵。

    走出地牢的瞬间,扶姣似乎听见了女人的惨叫,她笑了笑,对着身旁殷勤备至的人道:“时候还没到,别让她们闹得太过,明白吗?”

    “奴才谨遵皇后娘娘吩咐,一定不叫那三个死了。”

    花茸和小玖在外面等了许久才见到扶姣出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说扶姣:“娘娘月份逐渐大了,刘太医说这一胎是双生胎,要好好养着才是,娘娘可再别来见这些晦气的货色了。”

    *

    没了糟心事的养胎日常很愉快,扶姣住在重新修葺过的长乐宫,祝庭玉每日下朝都回来陪她,两个人之间不像是帝王与皇后,倒像是寻常夫妻。

    不过祝庭玉显然很喜欢这样,扶姣有的时候会故意闹一点小脾气,他都乐在其中。

    整个后宫里只有扶姣这位皇后,祝庭玉硬是把偌大的一个皇宫住成了两点一线,每天不是在崇政殿上朝就是在长乐宫陪扶姣,就连奏折都要搬到长乐宫去,恨不能把扶姣抱在身上处理朝政。

    对此,祝庭玉美其名曰:“朕给皇儿念一念政务,他也好早日成器。”

    也不是没有人向祝庭玉提起过选秀的事,毕竟新帝登基,哪个大臣不想着能把自家女儿送入宫中博一个锦绣前程呢,尤其是祝庭玉后宫如此空虚,除了皇后再无他人,正好趁着扶姣孕期无法侍寝,岂不是一入宫就能出头?

    抱着这样的想法,有许多大臣都上奏希望祝庭玉举办选秀。

    如果是寻常皇帝登基还要顾忌着为先帝守孝,可祝庭玉全然没有这方面的问题,这更是让提议选秀的朝臣们变得理所应当起来。

    第一次提起此事的就是周老太傅。

    周老太傅在祝庭玉证明身世的时候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又是几朝老臣,他家中又没有女眷,提起这件事情没有半分私心,也的确有这个资格。

    不过在祝庭玉否决一次之后他便没有再提起了,也是当年先帝和废帝之间的那些事情让这个老臣有了教训。

    但有了周老太傅打头,其余人也都鼓起胆子来提,一次次的上奏恳请祝庭玉选秀,言辞之中还有人提起皇后善妒。

    “陛下乃是天子,家事亦是国事,如今陛下登基未久后宫空虚,实应选秀填充后宫,以丰子嗣。且后宫无人,难免有人论及皇后擅专,为天家声誉,臣斗胆请命,望陛下恩准。”

    祝庭玉在长乐宫中将这道折子念了出来,隐含薄怒:“简直不知所谓。”

    扶姣坐在他身边为他研磨,听罢放下金墨,水凌凌的一双美目看着祝庭玉:“陛下……”

    看到她如此,祝庭玉柔和下神色,站起身去抱她:“怕什么,朕若是不想,还能叫这群人左右不成?”

    扶姣做出闷闷不乐的样子,叫祝庭玉哄了许久才肯乖乖睡觉。

    等她第二日一起身,就听说了祝庭玉在前朝大发雷霆,将一众胆敢上折子请旨选秀的臣子处置,该贬的贬,该斥的斥,更有人因为言辞之中对扶姣不恭而受到抄没重罚。

    “陛下对娘娘真好,”花茸跟扶姣说这消息的时候捧着脸:“说不定娘娘真的可以和陛下一生一世一双人,成就一段佳话呢!”

    【第二百五十八章

    侯府庶女vs九千岁63】

    花茸说这句话的时候,谁都没想到竟然真的一语成谶。

    扶姣生产的时候不知道京城里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就想着如果这一胎是个公主,那他们就能再以江山后继无人的理由请命,让皇帝广开后宫。

    但令他们失望了,扶姣腹中双生胎呱呱坠地,两个小皇子的降生让原本略有些寂寞的后宫瞬间热闹起来。

    两个奶娃娃出生当日,祝庭玉眼眶通红,他很少在扶姣面前流露出脆弱的模样,但是这一次,两个孩子的诞生让他情难自禁。

    皇长子和小皇子出生的喜讯昭告天下,祝庭玉给两个孩子起了名字,所谓棠棣之喜,便一人名棠一人名棣,也是相得益彰。

    这两个孩子几乎是在祝庭玉膝头长大的,连扶姣都没想到祝庭玉那样一个男人竟然会那么宠爱孩子,或许是因为他自己幼年失怙,所以将感情全都投注到了两个孩子身上。

    祝庭玉甚至会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儿子去上朝。

    可以想象众臣眼中手段狠辣的帝王抱着一个软糯糯的胖宝宝坐在龙椅上的场景,就连周老太傅都快惊掉了下巴。

    但是这样的态度让许多人又暗暗觉得,这两个小皇子不会被祝庭玉惯坏了吧……

    在两个小皇子五岁的时候,扶姣听到许多人传起闲话,说两个小皇子得皇帝皇后溺爱,长大了恐怕要不成器。

    祝庭玉自然大发雷霆,接连肃清了许多浑水摸鱼推动谣言的家族,但扶姣却淡定的很。

    有好孕体质在手,她的儿子怎么可能是废柴?

    谣言是在两个皇子七岁的时候不攻自破的。

    彼时正是祝庭玉登基的第八年,他这几年不断开疆扩土,一路打到北戎,那里的王号称赛格王,在他们的语言中是“无敌”的意思。

    两军对阵僵持不下,那也是祝庭玉第一次棋逢对手,北戎人都骁勇善战,虽然军队人马不及,却靠着悍不畏死勉强守住了边防。

    当时朝中文臣武将因为这事吵翻了天,主战派和主和派互不相让。

    主战派谈及北戎地广人稀,一旦攻破便能势如破竹长驱直入,不愿意半途而废;主和派说起战事伤亡,北戎疫病横行,如果因为僵持太久而导致疫病蔓延我军,将会损伤惨重。

    两派各执己见,各有各的道理。

    被祝庭玉带去上朝的两个小皇子正是学到孙子兵法的时候,看着台下的臣子吵个不停,指了指祝庭玉面前的地图。

    “为何不联合楼兰,形成合围之势?”还有些清脆的童音在大殿上响起,是哥哥阿棠。

    朝臣们静默一瞬,虽然很震惊大皇子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格局见识,但还是否认:“楼兰虽然与我朝和北戎接壤,但楼兰人排外,我朝两次派遣使臣前往都被拒绝。”

    “两次而已,诸位大人没听说过三顾茅庐吗?”

    阿棣跳出来,小小一个人请命:“请父皇册封儿臣为使臣,前往楼兰游说!”

    祝庭玉看着两个儿子,在大臣们惊骇的目光中竟然真的同意了册封小皇子为使臣,并叫周太傅陪同,七日后前往楼兰。

    所有人都不看好这一次出使,可偏偏大皇子很笃定,他和弟弟是双生胎,远隔千里亦能感知到对方心意,在阿棣出使的一个月后,他坚持一定要立刻出兵攻打北戎。

    祝庭玉给了儿子这一次机会,在和北戎军战斗到一半的时候,楼兰的兵马从侧翼包抄,两军夹击,一举攻下了北戎要塞。

    这场辉煌的战绩足够让那些散播谣言说两个小皇子被养废了的人闭嘴。

    不过就连扶姣都觉得很意外,她没想到自己的小儿子竟然会有外交游说的本事。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再向祝庭玉提起过纳妃了,全天下都接受了皇帝皇后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恩爱,上行下效,民间纳妾的人数也逐渐减少,女子地位渐渐提高,京中兴办起了女学。

    接下来的日子都很舒心,扶姣是在两个孩子十四岁的时候得到了扶蓉的死讯。

    当年猎场,郑氏和扶棠、花绣三人为了那个活命的机会拼命厮杀,花绣用从尸体上拔出来的箭杀了扶氏,最终又被扶棠践踏在马蹄之下。而扶棠虽然活下来,却因坠马被拖行近百米,全身上下血肉模糊,半张脸都已经没了皮肉,最终自尽而亡。

    现在扶蓉也被庵堂清苦的生活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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