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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她口吻清浅道,“我也很开心。”

    ……

    今天似乎是个好日子。

    天空阳光明媚,蓝的仿佛像是被白云清洗了一番,清风徐来,微风拂面。

    江辞带着金丝框眼镜坐在漆黑的桌子后面,面无表情的批阅着文件,手执着钢笔,眼神锐利的扫过一面又一面对文件,随意拿笔圈画出这些漏洞。

    寂静的空气被一阵悠扬的钢琴电话声打破。

    江辞接起,那边传来,“先生,有人暗中调查夫人的身份,另外今天还发现有人在国外雇佣黑市上买命。”

    江辞眼神一凝,寒意肆散,

    “买谁的命?”

    对面的下属额头冷汗直冒,显然没想到有人会这么明目张胆悬赏夫人。他停了一下,声音有些沉,

    “悬赏的是夫人还有…您。”

    ‘咚’的一声,

    钢笔被扔掷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江辞瞬间勃然大怒,他狠声道,“查出是谁了没?有哪个不怕死的雇佣兵接这个?”

    对面连忙开口,“老板,您的悬赏暂时没人接,夫人悬赏是S级任务,先一步撤下这个任务。”

    江辞阔步走到门口,闻言皱眉,

    “是谁?”

    “这个就是我要汇报的另一件事,今天似乎比较异常,中午十二点二十三分,沈家暗中调查夫人,几乎同一时间,国外夫人悬赏虽未达到双S级,但仍旧上榜,高达三千万美刀。中午十二点五十,悬赏失效,被人从暗网出三倍价买下。”

    江辞阴着脸,灯光打在他的脸上,照出来一层阴影,“沈家出手了。”

    他简言意赅下定结论。

    “是的,另外由于沈家调查夫人,我也借此调查了沈家。沈家夫人今天在外面遇见了夫人,没多久她们就各自离开了。但是在这之后,沈夫人的保镖后来可能接到了任务,在沈家注资的医院秘密进行DNA鉴定。”

    属下似乎有些惭愧,道,“沈家的保镖严防死守,而且里面的鉴定也没有姓名。”

    他没有擅自妄下结论,把中间所有的事情都汇报给老板,剩下由老板来抉择。

    江辞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弧光,

    他说,“我知道了,辛苦了。”

    属下似乎有些犹豫,他在江辞即将挂断的前一刻开口道,

    “老板,您的悬赏不买断吗?”

    江辞随意的看了眼无暇的天空,似乎要下雨了。

    啧,什么天气。

    “不用,没人会接。”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江辞踱步稳当的坐在了办公椅上,双手交叠在腹前,闭眼沉思。

    ……

    今天的沈家有忙不完的事。

    沈家的下人们忙着帮夫人搬东西,说是搬东西,其实就是几个大箱子,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书,都是初礼爱看的。

    这几天始终在家郁郁寡欢的沈鹿见妈妈回来,立马像一只花蝴蝶一样飘到了初礼面前。

    她一如既往的抱着初礼的胳膊撒着娇,“妈妈,您身体怎么样了呀?这几天不见,你好像又瘦啦。”

    初礼浅浅的笑着,拍了拍她的胳膊,

    “还可以,一切如常。听说原家那孩子不太好,你受委屈了。”

    沈鹿一听,更委屈了,她一肚子愤懑道,“妈妈,您都不知道,我就站在他们身后,听着那对狗男女在那调情,气死我了,我当时怎么会眼瞎看上他这样的人啊!”

    初礼淡声道,“你不是当时一厢情愿要嫁给他的么?”

    沈鹿为了嫁给原家小儿子,无所不用其极,闹绝食,一哭二闹三上吊,到最后,她离家出走的时候初礼其实丝毫的不意外。

    这孩子,薄情的很。

    第99章

    真假公主

    沈鹿一惊,下意识感觉妈妈说话的语气不太对,赶忙道,“之前是我眼盲心瞎,没看清他们的真面目,现在我知道了,就绝不会在吃回头草。”

    她抱着初礼的胳膊晃悠道,“妈妈,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都不会这样了。”

    初礼抬眸,茶色的瞳孔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沈鹿,她今天穿着粉色的蓬松的蛋糕裙,栗色的头发卷起大大的弧度,头上还带着纯白的珍珠发卡,一张小脸十分精致,恰到好处的保养化妆,以及五指瓷白纤细。

    初礼心里像是扎进了一根刺。

    因为她的孩子没有受到这样好的待遇!

    !

    她今天摸到她女儿的手,比她的手还要粗糙,本该是生来可以弹钢琴的手却有一层厚厚的茧,甚至不用细摸就能感觉到令人揪心。

    初礼看着沈鹿无悲无喜。

    沈鹿看着妈妈这样清冷的神色,心下一抖,本能的有些惶恐,她不自然的扯出几乎挂不住的笑容,

    “妈妈,您这是怎么了?”

    初礼收回眼神,摇了摇头,却不想再多说什么,她道,“我今天话说的有点多,需要休息了。”

    沈鹿一愣,她讪讪的松开妈妈的消瘦的手臂,跟在她身后,

    “妈妈,您休息,我不打扰了。”

    “等等,妈妈,今晚上您会参加晚宴吗?”

    沈鹿忽然想到这个问题,急忙忙的跟初礼身后开口问道。

    “不了,你们去吧。”

    初礼上着台阶,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沈鹿抿唇站在楼梯口望着女人离去的背影,眼里有些失望和挣扎。

    她知道妈妈身体不好,今天乍然回来需要休息,可她真的想要妈妈晚上可以搀着她一起参加宴会。

    她的爸爸一切都是看妻子行事的人,只要妈妈还没放弃她,爸爸就永远不会放弃她。

    可是,今晚妈妈不去,这场宴会几乎就没有意义了,这场宴会本就是一场闹剧,原家那边先出轨,这个宴会也没存在的必要了。

    也不知道爸爸为什么坚持要办下去?

    沈鹿指尖攥着白色蕾丝裙边,她的良心在不停啥打架。

    一道心声劝她一个人去参加宴会吧,妈妈身体刚好,她已经很疲惫了。另一边,却有一个心声立马跳出来反驳,只是一个宴会不会出多大问题的,只需要妈妈露个脸就好了。

    可是,她甚至没有注意到,来来往往的佣人也好保镖也罢,竟没有一个人关注她。

    庄园外,引擎轰鸣,传出急刹的声音。

    沈鹿漫不经心的扣着手上的美甲,百无聊赖想着,谁啊,这么大胆居然敢明目张胆的把车开进庄园里,沈齐以前可是明令禁止过,因为妈妈喜静。

    一阵沉稳又急促的哒哒脚步声传来,

    沈鹿继续扣着她的自己去,掀起眼皮看向来人,看见来人的那一刻,她倏然站了起来,动作局促,

    “爸爸,下午好。”

    沈齐没想到她在家,随意的点点头,一步两个台阶的往楼上走。

    沈鹿又坐回去,她早就见怪不怪了,爸爸迷恋妈妈,迷恋的很。以至于她以为全天下男人谈恋爱结婚都是像她爸爸这样,沉稳忠实可靠。

    ……

    ——笃笃笃

    “进。”

    沈齐轻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初礼挽起袖口,身着半身裙蹲在一个超级大的绛色盒子面前,似乎在整理什么东西。

    “阿礼,你终于回来了。”

    沈齐大步走过去,看着她飘散的发丝似乎有些遮眼,他熟络的走到一个小抽屉里,拿起一根皮筋半弯着腰,配合着初礼的动作弯下腰来,以手为梳轻轻的替她盘起头发。

    “嗯。”初礼也没有躲开,偏着头专心致志的整理盒子里的东西。

    等沈齐看过去的时候,他沉默了。

    因为初礼整理的全都是一年一年她买给女儿的生日礼物,整整二十多年,从未有一年遗漏。

    他的妻子很珍惜这些东西,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拿出来看一看,好似就靠这些东西在续命。

    不过,也确实在靠这些东西续命。

    孩子的丢失几乎让她精神崩塌。

    沈齐不免想起的他的调查结果,他的女儿年纪轻轻为了还债居然为此嫁了人,这场婚姻也没持续多久,两年也就离婚了。

    可现在……

    也不知道哪个不要命的敢来悬赏他的孩子。

    他捏了捏额头,甚至不敢在妻子面前说关于那个孩子的事情,害怕妻子一时情绪激动发病倒下。

    初礼抱着一个盒子,慢慢的抚摸着盒子的外包装,眼底满含温柔,她缓缓的打开,盒子里面盛了件非常可爱的童装裙,材质优异,价格不菲。

    哪怕是现在再拿出来看,依然漂亮,吸人眼球。

    她抬眼看着沈齐沉沉的目光,心下划过一丝了然,但她还是有些不敢接受,“说说吧,你查到了什么?”

    沈齐主动抱过盒子,搀着初礼站起来,又贴心的扶着让她坐在床上,

    “那个孩子叫沈溪,我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她竟然还跟着我姓。只不过小溪这孩子感情上有些坎坷,嫁给江家的独子后没两年也就离婚了。”

    沈齐说着说着给自己硬生生气笑了。

    这江家小子这么抠门呢,他的人查到他们离婚,甚至小溪居然是净身出户,好歹也是曾经做过夫妻的人,居然连分开都没有该有的体面。

    沈齐心底恨恨:幸亏,现在离婚了。

    那江家小子当年是出了名的情种,更何况他那么漂亮的一个女儿嫁过去,竟然还要给那么小一个小男孩做后妈,沈齐心有不甘,凭什么他的女儿过的这么苦。

    他在回去的路上有绕道特意在她停留的陶泥店,他在店外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去看她,她和朋友带着孩子在塑沾土,小姑娘的手非常灵巧,一遍就成功了。

    她得意的弯起眼睛,指着沾土在和身边两位炫耀。

    沈齐后来目送她离开,

    她那时走在狭长的巷口,手里牵着孩子一大一小从巷子背后走过去。

    似乎时间就停留在了这一幕。

    初礼闻言一顿,她眼睫轻颤,心痛的抱着公主裙搂在怀里,就像搂着自己的女儿一样。

    沈齐揽着妻子的腰,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语气乖戾,

    “没关系,离婚正好。怎么说我沈家都是家大业大,哪怕她不经营公司,待我百年之后,届时可以找一个可靠的职业经理人,我沈齐的女儿,根本不用结婚,她往后一辈子不会愁。”

    她可以无拘无束,往后一辈子都自由自在的活着。

    第100章你还是做野花

    有些事情的发生往往出乎人意料。

    沈齐调查出来沈溪明明已经离婚了,但他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还会和江家的人又重新有了纠葛。

    他真的想不明白,于是谦虚请教他对妻子初礼。

    初礼乍一听的时候也愣怔了一下,那不是小溪自己的孩子吗?

    沈齐背着手气哼哼道,“那可不是她亲生的孩子,是江家那臭小子不知道跟那个女人生的,最后人家肯定跟他过不下去,跑了。”

    “这样吗?”

    初礼虽然问出了声,但她依然有些疑惑,她觉得那个孩子和沈溪的眉眼很像,尤其是那小男孩的眼睛,几乎是一个眸子刻出来的。

    但,她希望不是。

    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经历那么多的苦难,结婚,生子,离婚,通通走一遭,再重新来过,谁又能说往后怎么样呢?

    初礼犹豫一下,正准备说什么,

    开着的房门外就传来噔噔噔飞跃的脚步声。

    “妈,妈,你在哪啊?”

    白毛的沈珂一步跨三个台阶,边跨边拽着自己碍事的黑色领带。

    夫妻俩一坐一立,沈齐站在初礼旁边,眼看着聒噪的沈珂进来了,他温柔的表情一闪而逝,立马绷着脸,身上带着不怒自威的压迫感,声音都浑厚了不少。

    “大呼小叫的做什么?”

    沈珂听见声,推门而入,看见初礼的那一刻,一个一米八几的大小伙愣生生的眼睛了,叫声凄惨,不知道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妈,妈,你可算回来了,我真的我有罪,一天到晚围着一个不赚钱的破公司乱转,根本没有关注到我亲爱的妈妈。”

    沈珂颇有气势,认错态度十分积极,干脆利落的撩起衣摆,‘咚’的一声,地板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直挺挺的跪了下来,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

    “嗯?跪着做什么,我今天可没红包给你。”初礼笑容温婉,摸了摸儿子的头打趣道。

    沈珂滑着膝盖,一点点的凑到初礼面前,脑袋搭在妈妈的腿上,抱着她的大腿,小伙眼泪噼里啪啦的掉着,染湿了地板。

    妈妈……竟然一点也没有责怪他。

    沈齐看着眉毛越皱越深,最后看着沈珂那碍眼的白毛鸡一样的头发,在初礼的腿上拱来拱去,他捏了捏骨腕,大步上前一把揪起沈珂的衣领,

    “这么大人了,像什么话!”

    初礼好笑的看着他,“我没有生气,年轻人有自己的事情,不必与父母捆绑。大家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我也是想出去散散心,看看这外面另外一种生活。”

    “更何况,我也不是七老八十了,还轮不到你要来赶着看我的地步,肯定是你爸吓唬你什么了。”

    最后初礼说,“不要听他瞎扯。”

    沈珂‘嗷呜’一声,眼泪流的更欢,心底更惭愧了。

    他边抹着泪边,边想问关于自己亲生妹妹的事情,但沈珂看着初礼柔和平静的眼睛,犹豫半晌,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最后的最后,他不问,初礼也没有开口。

    ……

    “If

    you

    want

    my

    love,He

    got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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