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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来御景庄园一趟。”

    女佣及时的倒了一杯热水递过去。

    江辞接过,抿了一口,放下就没喝了。

    李管家急得团团转,偏偏少爷也不请医生。

    李助气定神闲的站在一旁,倒是没那么担心,他听出来江总叫来了心理医生。

    很快,一个穿着骚粉色的少年背着背包被女佣带进来。

    这下连李助都不淡定了,这么年轻,主治医生?!

    这就是看一次病50w诊疗费的医生?!

    这小崽子来看一次病比他一个月工资都高!!

    生活索然无味,僵尸cos人类。

    李助两眼看淡。

    李管家明显也很震惊,但他觉得少爷请来的人定有过人之处。

    骚粉色卫衣的少年书包一放,就吩咐:“人全部离开客厅,要不然就把他带回房间,我需要一个私密的空间。”

    李助这时竟然百无聊赖的想着,瞧瞧,这就是人与人之间差距。

    他被人差使,人差使别人。

    江辞撑起来,一个人硬是走回了房间。

    江总这里没什么吩咐,李助又回公司打工了。

    江辞靠在大床上,柔软的被子盖住双腿。

    盛夏站定在他面前,拿着笔记本:“还是老样子,我问你答。”

    “最近脑子中会闪现碎片记忆吗?”

    “有。”

    “经常有,还是就一次。”

    “就一次。”

    “最近情绪有过失控吗?”

    “有。”

    “什么时候?”

    “今天开会时候。”

    盛夏又问了一些睡眠方面问题,江辞闭着眼睛对答如流。

    少年合上本子,“你这是自我人体想要恢复记忆,这是你潜意识的需求,外加外部因素刺激,导致你现在状态不稳定。”

    “你需要先休息一会。”

    “今天要催眠吗?”江辞缓缓睁开眼睛。

    “不行,你现在神经系统本就不稳定,催眠容易出现意外。”

    盛夏让他服了药,坐在一旁观察情况。

    滴滴滴

    一个小时过去,江辞醒了。

    睁开眼时,眼里有一瞬的迷茫转瞬即逝。

    盛夏捕捉到这一丝情绪立马记在本子上。

    “刚才梦里梦到了什么?”

    “不记得了。”江辞确实不记得了,总感觉很悲伤,很愤怒,但这种大起大落的情绪一般不会出现在他身上,所以他有些讶异。

    “你睡觉情况不稳,每天保持充足的睡眠和好情绪。”

    诊断结束。

    盛夏立马放下本子,“哥,你这情况咋这么不稳定,我本来还打算去看足球杯来着。”

    江辞早就习惯他工作时和不工作时两个样子了。

    “你现在坐我飞机去也不晚。”

    盛夏立马欢呼雀跃的跳起来,少年人的青春气息活灵活现。

    “哥,你简直是我亲哥。”

    “盛深同意你这么喊吗?”江辞闭着眼睛,只觉得他聒噪。

    谁知道他下一秒真的安静下来了,还老神在在的叹口气。

    “自从我嫂子去世之后,我哥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怎么说他都没用。”

    空气安静了几秒,

    江辞蹙眉疑惑:“盛深什么时候结婚了?”

    盛夏:得,又是一个脑子不好的。

    “我哥早结婚了,你前脚领证,我哥后脚就结婚了,当时还说双喜临门来着。”

    结果现在好了,哥俩个各哭各的坟。

    第27章鬼怪小姐

    “话说回来,我这次来怎么没看见江渡那小子。”

    盛夏扭着脖子朝门外探。

    江辞不动声色:“他在老宅。”

    他顿了顿,

    “你不是说要赶时间去看世界杯吗?”

    盛夏立马站起来,一拍脑门:“怎么差点把这事给弄忘了。”

    他收拾东西拎着包就走,还不忘回头:“哥,等我回来给你复诊啊!最近好好休息,别动怒。”

    “好。”

    江辞没再感受到那种麻木脱力的感觉,他甩了甩手臂,撑起来坐在床上。

    刚开始眩晕的时候,他眼前闪过了沈溪冷清清的看着他的模样。

    那样的沈溪,江辞从未见过。

    或许是这两年根本没有在意过她,她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更何况,现在的沈溪不是以前的沈溪。

    他忽然回想起签离婚协议的场景,

    沈溪非常平静,没有任何要撒泼耍赖的动作,这跟以前她一直拿江渡威胁要他去陪她的形象不符。

    可是,转变在哪呢?

    在那天早晨,她问他,帅哥,路在哪?

    那是沈溪就没认出来他。

    江辞摩挲着手指,这世界真的会有这么怪异的事情吗?

    活人可以被悄无声息的代替,那这个世界的规则和秩序在哪里?

    世界平衡又在哪里?

    沈溪,是鬼怪小姐?

    江辞想到这眼里充满兴味,就在这时,他的记忆以一种能明显的感受形式在流失。

    他刚才在想什么?!

    不行,不能忘!

    江辞脸色苍白的抵着脑袋,死死的咬紧牙关,拼命与身体自我机能做搏斗。

    他狠厉快速挥手把杯子摔到地上,杯子顿时四分五裂。

    江辞快速捡起一块玻璃碎片,眼底雾蒙蒙一片,毫不犹豫割在了大动脉上。

    鲜血如柱一般争先恐后的喷出来。

    滴答滴答

    慢慢的鲜血滴落很快就染红了灰色的地板。

    江辞面无表情的看着手掌沾满的血,眼都不眨一下,任由血液喷发也不做任何包扎。

    慢慢的,慢慢的,他感觉双眼模糊,精神也渐渐像是被抽走。

    在生死一刹那,

    江辞眼睁睁的看着手上的伤一点点缝合起来,就像被人施了魔法一样,手腕上甚至一点伤疤都没有了!

    他赌对了。

    江辞阴冷麻木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手腕,喃喃自语:

    “这算什么?”

    为什么他死不了呢?

    他之前早就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怀疑,他在重症监护室的时候不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他能隐约听见严院长在说,

    “这孩子的器官怎么也有衰竭的征兆,他之前也没有这个问题啊,真是奇了怪了。”

    等他体检的时候,

    所谓的身体机能严重下降并没有出现,他的器官也不存在衰竭的现象

    这种情况太难解释。

    严院长把报告单交给他,要他保管好,因为他身体情况太离谱了,根本不是寻常的医学能解答出来的。

    不久前的意外见证了沈溪的怪异行为。

    他把这些信息结合起来,大概能知道,这个世界有主宰者,那么他江辞一定占有重要位置,否则不会在他一旦生命陷入垂危之际,这股陌生的力量就会挽救他。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他起什么作用呢?

    被人摆布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轰隆轰隆,外面天气忽然吹着狂风,闪电骤然间炸响,瞬间照亮了四方血红的天空,像是雷霆之怒。

    江辞撩起眼皮淡漠的看着御景山庄的绿化植被被吹的东倒西歪,树叶成堆的被卷入狂风中。

    “怎么,你妄想控制我?”

    他嗤笑一声,眼神淡淡的看着窗外。

    一时间天似乎更红了些,雷电闪的更疯狂了,天空阴沉沉的,带着末日来临的压抑感。

    “让我猜猜,我是这个世界重要的一个人物,那么沈溪呢?”

    江辞漫不经心的自问自答:“她不重要是不是?也是,要不然你们肯定会阻止我和她离婚。”

    “那还有谁重要呢?或者我换句话说,是谁会和我在一起,那么这个人对你们来说就是重要的是吗?”

    乱风不止,霎时间一束光划破天空,天光乍现,仿佛天门大开。

    于是,天晴了。

    江辞把玩着手里的戒指,这个取不下来的戒指。

    他还真的猜对了。

    “你们要我按着你们的计划走是吗?”

    江辞嘴角半勾,残忍的开口,

    “你们妄想,来谁我就杀谁。”

    轰隆声逐渐减小,像是某种衰弱的信号。

    江辞啧了一声,漆黑的眼眸不在意的看向窗外。

    这个世界还真是…让人惊喜啊!

    ……

    “这天气怎么回事,明明是大晴天,说打雷就打雷。”

    沈溪蹙眉看着窗外,天色阴沉沉的很不好看,压的人喘不过来气。

    黑色镇纸下压着的宣纸也被吹起一角。

    她眼疾手快的关上了窗户。

    可惜了,她抿唇看了眼笔下的画,眼底惋惜。

    画上是五岁的江渡。

    江渡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对她释放善意的人,虽然他只是个孩子。

    沈溪下午不知道画什么的时候,无意间开始动笔,待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画出了孩子的轮廓。

    哪怕他们相处不久,沈溪依然对他有种天然的喜欢,更何况江渡对她也很好。

    这幅画被风吹撒了颜料,已经被破坏了,沈溪不想扔,她想了想在画上写下—稚子童心。

    她用其他色彩极力挽救,才勉强的画出一个完整的孩子。

    已经很好了。

    她将画小心的放在隔板上,等待着自然风干,到时候她在把画收起来。

    这幅画她是不会传上网的,先不说江家有能力让她永久封号,光是泄露孩子面貌他的生活多少都会受到影响。

    这几天她画画渐入佳境,一口气画了五幅画,这要是在以前世界里这是她一个月的量。

    她把视频剪辑了很久都发在了网上,也是出于吸引粉丝好奇心,她平时画画都是戴着面具。

    这些面具都是她自己画的,千奇百怪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猜测和关注。

    她刚准备放下手机,私信界面出现了一个官方号。

    沈溪顿时精神大振,点进去。

    NIY娱乐:“你好,我是NIY选秀的幕后导演,我们平台观察了很久博主发的视频,觉得您的画有很多新颖之处,不知道您会不会人脸彩绘,由于我们平台打算制定新的赛制,想约您给我们练习生作画,是在人脸上作画,如果有意,您看有时间我们可以见面详细谈谈吗?”

    第二十八

    江渡失踪

    沈溪止不住的兴奋:还有这好事?

    她现在什么都缺,尤其是钱!

    就差出去抢了!

    不行,沈溪勉强拽回了自己的良心。

    她还是得实验一下看是不是能在人脸上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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