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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那时候他们之间的差距真的可以用天差地别来形容,所以时慈可以不遗余力地鼓励她,支持她,因为就那个时候的宁馥而言,可能穷极一生也无法跨越现有阶层【加微信:nf5853】最新最全,实时更新,永久免费00珍珠加更)

    什么闷酒啊。

    今晚那么多人一起吃饭,她觉得宋持风肯定是拗不过舞团里那群人的热情,陪着喝了几杯。

    最好的证明就是她刚打电话给团里的同事,那边宋持风就得了信儿。

    说明肯定是直到过来之前,都一直和舞团的人待在一起。

    “你别这样……”

    时慈就在那边睡着,宁馥余光看了一眼依旧双眼紧闭的男友,抬手在男人胸口推了一下。

    但熨在她后腰的滚烫掌心却丝毫没有要退让的意思,甚至更加用力地将她往自己怀里扣了一把,另一只手则是将她推拒的手攥进掌心,指腹捏揉她的掌心骨。

    “他已经完全喝断片了,”宋持风也回头看了一眼,炽灼呼吸黏着在她的唇瓣上,仿佛似有若无的摩挲舔舐,“你们今晚不太愉快?”

    刚宁馥走后,有人说看见时慈给她抱了一束好大的玫瑰,而他送出去的那束花自然而然地被落在了化妆间。

    玫瑰,情侣,小别重逢,这些关键词组合在一起,很容易想象接下来的将会是相当柔情蜜意罗曼蒂克的一个夜晚。

    宋持风觉得如果是他,一定不会让这美好的一夜以自己喝到断片的烂方式虚度过去。

    “没有。”

    只是对于今晚的事,宁馥确实不想多说。

    就像她之前想过的,她和时慈之前就算出现了裂痕,那么无论进也好,退也好,都应该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不应该与第三个人有关系。

    尤其是宋持风。

    男人好像并不太意外于宁馥给出的答案,他嗯了一声,松了手拨开她额角的碎发,仔仔细细地看着小女人如出水芙蓉般的素净面容。

    其实从宁馥日常都是只提亮肤色的淡妆来看,她五官底子本身就很好,素颜与化妆仅仅是感觉上的差别,从淡雅到明艳。

    “你今天是故意的对不对?”宁馥直直地对上男人目㈢⑨01㈢⒊⑦1㈣光:“我记得时慈的票是在三排。”

    他指腹抚摸着宁馥的脸颊,目光无比赤诚且专注。

    就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她。

    “毕竟时先生是第一次来看你演出,我就想让他能看得更清楚一点,没别的意思,吓到你了?”

    那种目光里的温度就好像能直接穿透皮肤血肉骨骼,直直地烫在宁馥的心坎上,让她本能地想要退缩,想要躲避,却又被男人搂着,退无可退。

    “宋持风……”

    她早就不再相信自己在宋持风面前的所谓自控,只能抬眼看他,眸光闪烁着坚定:“今晚不行。”

    话音刚落,宁馥就听粗重而绵长的叹息从男人鼻腔中缓缓吐出。

    半晌沉默过后,宋持风如同吃了败阵的大将,带着些无可奈何地退了一步:“那亲一下。”

    他这四个字咬得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怕吵醒了正在熟睡的人,听起来却有一种很奇特的温顺感。

    宁馥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宋持风无论在何时何地,站在什么角度去看都是绝对的强势,怎么会因为他换了个语气就觉得他温顺。

    但就在她因为宋持风的语气而略微走神的时候,男人已经低下了头来。

    两人的双唇浅浅地贴上,他就像是第一次同她接吻时那样,不舍得直接就大刀阔斧地闯进来,而是先轻柔而缓慢地在她唇瓣上啄碰,舔舐,然后再一点点加深——

    宁馥的唇齿被轻易撬开,舌尖被缠住,被男人带着,熟稔地去碰她口中的敏感点,与她的唾液搅在一起,发出令人浑身燥热发痒的窸窣声响。

    她的身体在这一刻根本不受大脑控制,软得就像是被人抽去了脊梁骨,只能依在男人怀里,感受他哺过来的浑浊热气,伴随着这个吻愈发激烈,吞咽不及的唾液顺着她的嘴角缓缓滑落。

    难舍难分间,宁馥只觉身体一轻,整个人被宋持风抱起来,往外走。

    她心里惊了一下,差点以为宋持风要出尔反尔,却还没来得及挣扎又被男人放下,压在卧室外的墙上。

    就这个房间,其实也看得出时慈今晚绝对是有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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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33.一定(4500珍珠加更)

    宁馥和时慈一道打了辆车,回到舞团的酒店门口。

    她拉开门准备下车,却被身后大男孩拉住手腕:“宁宁,等一下。”

    宁馥回头,就看时慈满眼认真神色:“我最近确实遇到了一些不太好和你开口的麻烦,但是宁宁,你相信我,等你回到庆城,这一切一定都解决了,一定。”

    他的表情是最近少有的,极为郑重其事的模样,仿佛就在刚才下了什么决心。

    宁馥朝他点点头,回握了握男友的手:“好。”

    她从出租车上下来,时慈准备直接去机场,便没有跟下车,只降下车窗朝她挥手道别:“宁宁,之后我再找时间过来看你,你自己在外面要注意安全,有事情随时打电话给我!”

    “好,我知道。”宁馥站在车旁边看着他:“你也是。”

    目送出租车远去,宁馥才回头上楼。

    房间里,余晓枫已经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了,正坐在床边玩手机,宁馥推门进去,第一眼就看见两张床共用的床头柜上放着昨天宋持风送来的那一束花。

    因为花束是连枝一起包的,底下还有一块小小的花泥用来保水,隔了16檬29檬05一夜,原本还微微含苞的花全都盛放开来,看着比前一天的状态反而更好了。

    “啊,对了对了!”余晓枫顺着宁馥目光看了一眼,立马苦口婆心地说:“宁啊,我能理解你平时收花收多了,收习惯了,看见花也不屑一顾,但是这可不是一般的花啊,这是我们舞团的大金主送的花,你就这么丢化妆间了,让大金主看见,那多不好呀……”

    昨天宁馥走得还挺快,余晓枫卸了妆回头一看,才发现人把大金主送的花就大喇喇地丢那,整个人都傻了。

    她有理有据:“你想想,大金主是什么人啊,日理万机,分分钟几百万上下,他能跑来看我们一场演出,还给你送花,那得是给了多大的面子。”

    宁馥听着余晓枫的话,一时之间竟有些哑口无言。

    确实,她好像已经有点习惯宋持风的花了,昨天拿到那一束花的时候什么都没想,只觉得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走的时候也根本没想过在旁人看来这一束花是什么样的含义和重量。

    她抿了抿唇:“抱歉啊,我没想那么多。”

    “哎呀也不用道歉啦……昨天大金主看见了也没说什么,看起来没不高兴。”余晓枫看她认真道歉,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后来我反应过来就帮你拿回来了,我就是跟你说一下,等下团长说我们要和金主一起再吃个饭,你记得带过去,显得重视。”

    宁馥有些意外:“宋先生还在川城吗?”

    他不是说今天上午走?

    余晓枫耸耸肩:“对啊,说是原定在上午的航班延误了,改到下午,然后团长就说他昨天破费了,今天中午请他吃一顿,表示感谢。”

    其实谁都知道,团长这么安排完全出于对团里未来顶梁柱的器重,给宁馥一个机会,让她多接触一下层次更高的人,拓展人脉拓宽眼界,以后万一宋氏有什么需要,自然而然也会想到她。

    宁馥大概明白那个电话应该是团长让余晓枫打的,目的就是为了催她赶紧回来。

    她应了声好,就听余晓枫又笑嘻嘻地问:“对了,我昨天听人说看见你们家小时给你送了好——大一束玫瑰,怎么没带回来给我开开眼呐?”

    她这时才想起那束玫瑰好像落昨晚那餐厅里了。

    毕竟当时时慈喝了个烂醉,她满脑子都是想着要怎么把他弄回酒店,后来宋持风来了,就更顾不上花了。

    想起昨天乱七八糟一堆事,宁馥只觉得累,她摇摇头:“别提了。”

    “哎?”余晓枫却会错了她的意思,八卦地凑上来:“让我猜猜,昨晚……郎情妾意,激战正酣,玫瑰助兴,洒一房子!”

    宁馥:“……你想象力还挺丰富的。”

    她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妥当。

    余晓枫看了一眼时间,正好十一点二十,俩人一块下到一楼去退房。

    她本以为今天这顿饭也是全团一起,但真到了酒店大堂才发现只有三个人,团长、副团长以及宋持风。

    男人今天穿了一身深灰色格纹风衣,平添几分英伦学院的儒雅气质。

    他看见她们之后温和一笑:“听说团长是临时把宁小姐叫回来的,不好意思,没添麻烦吧。”

    “哎呀宋先生这说的是哪儿话!”团长笑得脸上跟开了朵向日葵似的:“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昨天这不是正好赶巧,宁馥男朋友也是大老远过来,正好今天我和老傅请您,把昨天宁馥没蹭上的那顿补一补,这有什么麻烦!”

    为方便等下直接拎上大巴出发,两个女孩都是带着行李箱下来。宁馥怀里抱着宋持风昨天送的花,抬眸就正好对上男人温热的目光。

    她轻轻别开眼,把花和行李箱一块儿寄放在前台,跟着一行人一起到外面打车。

    打车,五个人就属于比较尴尬的人数。

    团长挠了挠清凉的后脑勺,跟副团长说:“老傅你带余晓枫,我跟宋先生还有宁馥坐一辆车。”

    正好迎面来了两辆计程车,副团长赶紧抬手拦下,才一脸着急地看着团长:“那你把地方跟人家说一下,地方是你订的!”

    “我知道我知道,看给你急的!”

    团长说着走了过去,宋持风则是很自然地给宁馥打开车门,先护着她上了车,自己才绕到另一旁进了后座另一侧。

    司机一看这阵仗大概也知道团长才是说了算的人,也没问俩人去哪,就打起双闪默默等着。

    “今早回来的?”

    两人一并坐在后排,宁馥听见宋持风问。

    她嗯了一声:“不小心睡着了。”

    “是吗,”宋持风语气中带着点笑意:“我走之后睡着的?”

    宁馥总觉得他这问题意思都不那么单纯,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就看着车窗外团长那头上稀疏几根毛在风中飘摇。

    可宋持风却是愈发大胆,甚至在后座就牵起她的手,修长食指如一条灵活的蛇般钻入她掌心下,轻轻挠了挠她的手心。

    司机好像完全被外面那颗龙飞凤舞的秃瓢吸引了注意力,没怎么往后看,宁馥却还是被那结结实实的痒意吓了一跳,瞪他一眼,却见宋持风也侧过头去,一副佯装若无其事的模样,唯独上扬的嘴角透露心绪。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久等了。”很快团长上车,宁馥赶紧把手抽回来,双手交握放在了膝盖上。

    团长跟司机报了位置,就开始跟宋持风卖安利:“对了,宋先生你知道我们这次的主演宁馥,今年大学还没毕业吗?”

    宁馥还没来得及让团长收住,就听身旁男人饶有兴致地哦了一声,声调微微上扬:“难怪看着这么年轻。”

    “是吧!”团长一提到宁馥,语气就跟个自豪的老父亲似的,一路上基本都在描述宁馥去年来舞团面试的时候,本来江燕第一眼就喜欢上她了,说就冲这长相,专业差点儿那都得留下,以后就是舞团的门面。

    结果谁也没想到,这么个漂亮的小姑娘,专业上一点儿不含糊,大跳,串翻身,绞腿蹦子,没有一个动作不叫他们惊艳。

    下车的时候,宋持风就看宁馥耳朵都红了,抿着嘴唇,被团长硬生生夸一路给夸出了一股忍辱负重的味道。

    宋持风在这一瞬终于有点能理解,有些人怎么那么热衷于去哄炸了毛的猫。

    逗到炸毛,再一点点哄好,把毛捋顺,捋乖,确实让人有一点微妙的上瘾。

    饭店门口,团长看了一眼来时的方向,嘟囔说:“怎么明明一起出发的,那个师傅被甩开那么远了,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宋持风立刻体贴道:“要不然你们先进去点菜,我在门口等他们。”

    团长想了想也不好让大金主一个人留外面接人,便扭头看向宁馥:“那宁馥你跟宋先生一块儿等等副团长他们吧,我先进去点菜,下午还得赶回去呢。”

    宋持风就听宁馥闷闷地嗯了一声,虽然和他并肩站在饭店门口,但眼睛却直直地看着来往车流发呆。

    他把人拉到离门口远一点的路边,轻轻勾了勾小姑娘的小手指头:“夸你你也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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