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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英贤被他哄小孩的语气弄的怔忪,看着男人挺拔的背影,抿了一下嘴唇,没有再坚持,回去卧室躺下。

她冰箱里的东西不多,傅城煮了白粥,外加一颗水煮蛋。等她吃完,才送上水和药。

药效发挥作用,英贤断断续续睡到傍晚,要不是中间还要起来处理大姨妈,她能趟在床上一整天不翻身。

傅城中间又给她量过两次体温,确认体温在缓慢下降后才放心。

说到底,还是他不对,昨晚不该陪她胡闹。

睡过一整天,英贤精神好上许多,可是看见傅城端过来的白粥和水煮蛋,眉毛一下子拧起来。

她小时候羡慕过同学生病了有妈妈给煮粥吃,可是现在她知道了,什么饭都经不住连吃三顿。

吃了两口,英贤放下勺子:“我不想吃。”

她不仅愁,还有点生气似的看着他,十分幼稚,看得傅城想笑。

但他面上不显,平静地问:“那你想吃什么。”

英贤想了想,说:“麻辣香锅。”她嘴里淡得了无生趣,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重口味。

“不行。”

英贤想说“为什么不行”,话到嘴边,觉得这个对话实在太幼稚,即使生病也不该这么幼稚,于是又把它硬生生咽下去。

拿起勺子又一下没一下的搅着白粥,就是不肯吃,过了一会,她说:“那你喂我。”

傅城抬眼看她,伸手接过勺子,盛起一勺白粥送到她嘴边。

英贤微侧头躲过去,目光沉沉看着他说:“不是这么喂。”

那怎么喂,他稍微一想就明白过来。

两人对视一会,傅城的手调转方向,把粥送进自己口中,而英贤也乖乖仰起头。

双唇交接,傅城张开嘴,把粥喂给她。唇下那人雏鸟一般小口接过,接完了也不走,唇瓣贴着他的,慢悠悠咀嚼,吞咽之后,伸出舌尖舔他唇缝,释放出淡淡谷物香气。

英贤回味似的半眯一下眼睛,小声说:“好吃。”她张开嘴,小声“啊”出一声,催促他继续。

傅城凭空吞咽一口。

这样喂法,擦枪走火是必然。很快,吃饭退居其次,接吻成为主要。英贤匆匆咽下他送过来的粥,含住他米饭味道的舌头,勾缠厮磨,甚至把小半口粥又渡回去,听着他毫无防备的吞咽声,心情又更好些。

傅城很快反客为主,捏住她下巴,舌头舔过每一寸口腔粘膜,卷住她的舌头吮吸。他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轻车熟路伸进她衣服里抚摸,泻火似的大力揉几下沉甸甸的奶子,然后用指缝夹住奶头挤弄。

“嗯……”

听见她的呻吟声,傅城一下清醒过来,绷着脸收回手,站起身,看一眼她被自己亲肿了的嘴唇,又匆匆收回视线。

沉默几许,他说:“我去买麻辣香锅。”

说完,大步离开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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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贤坐在床上,手指抚摸着残留有他体温的毯子,在听见关门声的那一刻,终于憋不住,扑通一下栽躺回去,笑出了声。

真空

傅城走后没多久,枕边铃声大作,吓英贤一跳。

她怕自己睡着了错过柯蕊电话,因此把铃声调到最大,没想到这么响。

来电的也不是柯蕊,是沈东扬。

“喂。”

“是我。”沈东扬问:“听说你病了?”

“嗯,有点不舒服。”

沈东扬想,能让她请假不去公司的肯定不止“有点不舒服”,于是问:“找医生看了没有,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谢谢,不用,前两天看过了,小问题。”英贤公事公办地问,“找我有事?”

“不是什么要紧事。”顿住片刻,沈东扬问:“有什么想吃的么,给你送过去。”

“不用了,没什么胃口。”

“行,那你好好休息吧。”

“谢谢。”

挂断电话,沈东扬又在车上坐了一会,拎着副驾驶上的塑料袋下车。

他其实就在英贤小区门口,今天打电话去公司找她,才知道她病了。他随口问了句“她在家呢”,柯蕊模糊搪塞,引起他注意。

柯蕊怎么可能玩得过他,一不留神被他套出大概地址。只有个小区名字,没有具体门牌号。知道自己说露了嘴,柯蕊一下子警觉起来,半个字都不肯再透露。

他也是心血来潮,买了些好消化的广式点心送过来。车到附近,想到她不愿意让人知道这处私人领地,这才打她电话探探口风,也不提自己就在附近的事。

结果被干脆拒绝了。

沈东扬摇头叹笑,将那满满一袋子的聚福楼点心直接扔进垃圾桶。

狡兔三窟,可以理解,他自己的地方就不少,有些她也不知道。他不是故意瞒她,没必要瞒,她不会搞突袭,之所以不说,是因为她从来没问过。

他不是那种手机密码工资卡全部上交的男人,她不问,他就不说了。

沈东扬从小到大没怎么追过女人,大都都是女人贴他。所谓追也就是搭个话、送个花,花还都是助理买的。

今天来送饭已经是非常反常的行为,再多,他不会,也懒得学。

扔完东西,他站在垃圾桶旁边抽烟,看着小区门口人来人往,心里想着不知道她家会是什么样子。

思绪越飘越远,他想起来两人第一次说话的场景。

是他主动搭话。那次搭话之前,他已经见过她好几次,那时候她刚毕业,蒋震也还没娶杜悦,遇到需要女伴的活动,蒋震都是带她出席,话里话外没少夸耀这个得意女儿。

后来是在一个什么主席的银婚宴,他烟瘾犯了,躲去阳台抽烟,没想到她也在。

他抽出一根递给她,“抽吗。”

她看了一眼才微笑摇头:“谢谢,不抽。”

那眼神分明是想抽。

他问她:“你不累么。”其实有点讽刺的意思。

她不以为意地笑笑,说:“人活着不就是受累的么。”

一句话反过来把他给噎死了。

回忆往事,时间过得就快,一根烟不知不觉抽完了。沈东扬捻灭烟火,往自己车子方向走,最后抬头扫了一眼街对面的小区大门,看见个高个子的平头男人。

他隐约觉得有点眼熟,但没怎么放在心上。

等车开出去几个红绿灯,他突然想起来自己确实见过那人。徐亚薇说英贤作弄她那次,那个男人也在,好像是徐亚薇的保镖,他那天替英贤挡掉一身酒。

火光电石之间,沈东扬仿佛意识到什么,念头一闪而过,既不合理也不合情,怎么想怎么不可能,但他就是忍不住想。

“哔”

尖锐的车鸣声打断他思路,抬头一看,早就变绿灯了。

沈东扬踩下油门,飞驰出去。

算了,难不成为个不着调的怀疑掉头回去搜她公寓?他做不出这么掉价的事。

出于职业敏感,傅城对见过、听过的人都很留意。因此,虽然只看见沈东扬背影,他也大概认出七八分,可到底没看见脸,他不能确定。

尤其回到公寓后,她还躺在床上,门口鞋子也和他离开时一样,不像有人来过。

英贤不知道两人的偶遇,看见傅城手里的打包盒,眼睛都亮了。

谁想傅城给她点了不辣的,回来后还第一时间用纯净水冲洗一遍。

英贤看着那一碗既健康又养生的不麻不辣不香锅,神色古怪却又无话可说。

自己点的菜,还能怎么办,怪就怪她低估了傅城。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难搞。

饭后,英贤没再提让他走,傅城也没主动说什么。他的去留,仿佛某种不可触碰的真空,两人默契的一齐视而不见。

另一个真空,是沈东扬。

入夜,两人相拥而眠,英贤老老实实躺在傅城怀里,没有任何点火意图。

她的身体一向很好,极少生病,也没有痛经的困扰。然而当男人的手掌贴上她小腹时,英贤什么都没说,放任身体享受着它并不需要的温热。

傅城也是同样的缄默,他终究没有问出口那个男人是谁。过往经验告诉他,就算问了,她也不见得会答,大概率只会反问“傅城,我问你这种问题了吗”。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他要以什么立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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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8点到78

分寸(1800珠)

连休两天,已是极限,即使第三天仍然有些低烧,英贤还是选择去公司上班。

除了着急工作,还有一点是她不允许自己再沉浸在这小小公寓的温馨之中。

纵然动人,也只是一场虚假的梦。

办公室桌上已经积攒了一沓需要她签字的文件,密密麻麻的中英文术语,看得英贤头痛欲裂她强忍到晚饭后,刚吃下药,柯蕊又送来棘手消息。

“老板,四少爷今天发朋友圈了,是和几个人一起去一家新开的酒吧喝酒。”

英贤蹙一下眉便恢复淡然,对英齐的此类行为已然麻木。

上次那件事之后,她特别嘱咐柯蕊千万别在英齐的朋友圈里留言点赞,默默看着就好,有情况及时向她汇报。

柯蕊继续说道:“我看照片里的一个人有点眼熟,就多注意了一下,确定是陆轩。”蒋英齐花天酒地不足为奇,陆轩才是她要汇报的内容。

英贤的麻木登时被怒火取代。

她知道英齐不会听她的,但是没想到他在这件事上也敢阳奉阴违。

怒火攻心,头疼得又更厉害些,英贤揉着太阳穴说:“好,我知道了,柯蕊你下班吧,不用等我了。”

柯蕊看了看她苍白的脸,默默退出办公室。

周五,趁所有人在蒋家老宅齐聚一堂,英贤拉住英齐问:“你和陆轩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和他早没联系了啊,姐,你说什么呢。”英齐试图用装糊涂糊弄过去,却见自己姐姐面色冷凝,根本不吃这套。

英齐被她眼神刺的既害怕又窝火,脖子一梗,干脆承认了:

“我是和他有联系,怎么了,连我和谁做朋友你都要管吗。”

英贤冷冷讥道:“蒋英齐,你这么讨好他,是为了和他做朋友吗?”

“是,我的确是为了别的。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三姐,我知道爸看重你,但是你是不是也太霸道了,只准你沾沈家的光,不准我走陆家的路子?”

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谁都懂,他好不容易搭上陆轩,傻子才会放手。特别是在车祸之后,他帮陆轩摘得干干净净,陆轩欠他一份人情,他更要把握好机会。

英贤说:“你去找别人我不管,但是陆轩不行。我知道,你是看林家家里那位快不行了,觉得陆姨娘要上位了,可是英齐,你知不知道,林家那位和陆姨娘的交情在先,俩人早就认识了,但他还是娶了门当户对的。你觉得这样的人会因为正牌老婆死了就把情妇娶回家吗?”

听她这么一说,英齐也有点没底,转念想到陆轩最近春风得意的样子,又打消心中疑虑:“三姐,你少唬我,人家怎么就不能娶陆姨娘了,你不用说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英齐心意已决,恰好蒋震又注意到两人在一旁窃窃私语,玩笑问他们说什么秘密,英齐趁机走开,回去小厅陪蒋震喝茶。

英贤也不想让蒋震知道英齐和陆家的牵扯,挤出笑容说自己在问英齐毕业论文准备得怎么样了。

蒋震于是要英齐有问题多向自己三姐请教。殊不知,这句话叫英齐更加坚定了与陆轩合伙的想法。他不想一辈子活在蒋英贤的阴影下。

饭后,蒋震又叫英贤进书房。这次没聊什么家常,蒋震直奔主题地交代她准备一下,过两天代他去参加市经济论坛,还说他已经打过招呼,会把今年京州十大商业人物里属于自己的那个名额让给她。

英贤佯装惊喜地表达了感谢。十佳不十佳无所谓,重要的是蒋震在对外释放出的讯号。

几天后,英贤代蒋震前往会展中心参加论坛。市委副书记进行开幕讲话后,各大专家先后发表演讲,从国家政策讲到产业转型,措辞很官方,只能从中窥探出来一点风向性的内容。因为产业园旧改的项目,英贤代表蒋氏发了言。

漫长的记者提问后,一大群人回酒店稍事休息,晚饭时间再回到楼下宴会厅参加酒会。从某种程度上说,酒会才是此次活动的重点,有合作意向的趁机牵线搭桥,没想法的也可以交换交换名片、探探口风。

英贤作为席间少见的年轻女人,受到不少关注。

除了正常交际的,也有暗示想其他的。其中要数一个500强的大中华地区负责人威尔最露骨,他是美国人,中文很溜,打招呼时用了贴面礼,一只手趁机搂住她的腰。

威尔的手掌放得很低,介于后腰与臀部之间,也介于热情与性骚扰之间,分寸把握得极好,看来没少干这种事。

客观地讲,威尔很英俊,典型的高加索人长相,深目挺鼻,金发碧眼。被这样的人追逐大概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与喜不喜欢无关,人性而已。

觥筹交错间,酒会将将过半,她喝了一点酒,脸颊微微泛热,看着满目虚与委蛇,忽然萌生出一股置身事外的荒谬感。

掏出手机,英贤给那个没有保存的号码发去信息:“在哪?”

手机很快震动,傅城的回复同样简短:“在家。”

线上赌博

对话本该到此结束,可她莫名其妙地又发一句:“在干什么?”

“看电影。”

“什么电影。”

“肖申克的救赎。”

进行到这一步,英贤知道是时候结束了。这样无聊且毫无意义的对话,根本不应该开始。

威尔再次靠近过来,聊过几句工作话题后,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蒋小姐,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东方女人。”

最美的东方女人,重点不在最美,在东方,典型的白人式傲慢。

英贤说:“谢谢。”

冷冷淡淡态度,反而叫威尔更感兴趣,他索性直接问:“蒋小姐,有没有兴趣和我偷溜出去单独喝一杯?我知道一家很地道的speak

easy,离这里不远。”

英贤心想,这家很地道的speak

easy怕不是在他酒店房间里吧。

7‘3‘95’430‘5’4’独.家.整.理

她只好把话说得明白些:“威尔先生,我有未婚夫了。”

威尔眨眨眼睛,笑着说:“well,未婚夫的重点在于未,对吗?而且长期承诺和短期快乐并不冲突。”

英贤简直要佩服他的中文造诣。正斟酌该说些什么,手机嗡嗡震动。威尔绅士地做出个请的动作,侧过身去,给她留出充分的隐私空间。

英贤拿出手机查看,竟然是傅城。

他问:“你在哪。”

“会展中心。”

“在干什么。”

看到这句话,英贤失笑。他竟然用一模一样的问题来问她。

有些问题自己问是无聊,换别人来问就要有意思的多。

她的笑引来威尔好奇目光,对上那双看似深情的蓝眼睛,英贤冒出一个想法,低头敲下两个字。

“你猜。”

她笑起来又是截然不同的风情,威尔看得心痒,随口问:“工作?”

英贤一本正经地说:“不是,在线赌博。”

金发男人大笑,根本不信,但还是顺着她的话说:“德州还是二十一点?”

“都不是。”

“那是什么?”

沉吟一小会,英贤说:“骰宝。”二选一,非黑即白的赌法。

威尔挑眉,更加不信:“赌大小?我以为你会喜欢不那么靠运气的。”

英贤抿唇浅笑,不打算和他继续讨论赌博的问题。

这次的间隔时间比前几次都长,十几分钟后,手机还是震动了。

*

自从老李安排了轮岗后,傅城工作量骤减。徐正海私下曾表达过挽留,但傅城态度坚决,他也不好强留。

徐亚薇虽然不爽他又一次拒绝自己,但是想到新保镖应该不会像他这么难搞,还算爽快地同意了换保镖。对徐亚薇来说,毒品的吸引力比男人大多了。

新保镖渐渐得心应手,傅城也开始减少在徐家出现的时间。昨天老李来电话,通知说是有一份新工作,薪资不比徐家差,问题是比较危险,而且需要离开京州。傅城想了想,答应下来。

傅芝在疗养院有专人看护,他唯一能帮上的忙就是早日还清医疗费。

至于她,等他走了,她也不会再找他。

如此看来,离开京州是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傅城不知道自己在听到老李提议的时候,为什么会犹豫,虽然只有一秒钟不到,但他知道自己犹豫了一下。

在这段等待的时间里,他的生活从未有过的清闲下来。进行完晚上固定的锻炼后,他坐在沙发上看《肖申克的救赎》放松。

电影刚开场,收到她的信息。短短几句过后,她没了动静。

结束和开始一样突兀。

傅城收起手机,认真看屏幕。电影已经看过很多遍,台词几乎倒背如流。

窗外传来轻微的呜呜声,像是起风了。他被风声扰得有点心不在焉,拿起手机解锁,看着两人短信对话框,手指敲下几个字:“你在哪。”

她回复的很快,像在等着他问一样。

于是他又学她一样问她在干什么,这次她回复更快,却只有两个字你猜。

这个回答可以是敷衍,也可以是兴致。傅城看不见她的表情,无法判断是二者中的哪一个。

理智告诉他,最好的处理方式是不要回答。管她无聊还是兴致,他都只有被动接受的份。

他也这么做了,放下手机,专心致志看了十几分钟电影。

熟悉的台词在这个时候成了拖累,因为太过熟悉,所以无法用未知来拴住他的注意力。

傅城解锁屏幕,对着跳跃出来的对话框输入:“猜不出来。”

她回复的依然很快,看来是在等他消息。

锋眉不自觉舒展开来,手指点了一下暗下去的屏幕,白光亮起时,傅城的瞳孔也随之缩小。

她说:“我在物色新游戏。”

************

牙疼,今天暂不加更啦,让英贤多“勾搭”一会野男人

小岔子

不等他回复,手机开始持续性的震动,灰色对话框接二连三跳跃出来。

先是一个会展中心附近的酒店地址,而后她说:“来么?”

“他的鼻子很挺,下面应该也挺大。”

末了,还有一句:“不知道会不会比你的还大。”

他能想象到,现在她一定一脸平静地坐在那里,慢条斯理敲下这些词,甚至有人经过她身旁时,她还会面不改色的打招呼。

傅城半阖眼帘,紧了紧牙关,起身套上外套出门。

明知是陷阱,还是跳了。

*

傅城猜得不错,英贤确实一边发给他信息,一边神色如常地应付威尔。

威尔看她手指翻飞,好奇问:“骰宝需要一直操作?”

英贤扫他一眼,说:“我在加注。”

“玩这么大?”

“是啊。”英贤低头睨一眼手表。

从傅城家到酒店,大概需要三十分钟左右。她默默计算着什么时候再加注好。

十五分钟后,掐准时间发出信息:“傅城,给个准信。”

“箭在弦上。”

傅城人已经到达大堂,看见第二条信息,脸色彻底阴沉下去。

什么叫箭在弦上,是她等不了了,还是那个男人忍不了了。

宴会厅里的英贤不知道他就在外面,点下发送后,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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