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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太子一党如日中天,王爷如果不想重蹈昔日贤王殿下的覆辙,自然要避其锋芒。」

    两年前,以贤德美名著称的贤王被太子泼尽脏水,最终自缢。

    贤王一死,这朝中的皇子只剩下太子谢辉和宸王谢禹。

    皇帝年老病重,皇位之争已是箭在弦上。

    谢禹在这场暗流汹涌的夺位之争中靠着荒唐的恶名一直隐身。

    其实他才是皇帝最看重的皇子。

    谢禹的生母是先皇后,血统纯正,背后的母族势力也极为雄厚。

    最重要的是,现在的皇帝出于对先皇后的愧疚,一直骄纵着谢禹。

    无论谢禹做出怎样出格的事,皇帝都能为他轻轻掩过。

    占着此等优势的谢禹,本该是太子一党的眼中钉。

    但这些年,谢禹靠着纨绔行径,硬生生从夺位之争中隐去了威胁。

    他想坐山观虎斗,坐享渔翁之利。

    前世他便是等着太子斗倒贤王后,再起兵以正义之名收割太子一党,最终皇位到手。

    如今的谢禹,还处在蛰伏期。

    他想要什么,我就给他什么。

    「哎呀!王爷扯妾身衣服做什么?轻些!」

    我忽然夸张又矫揉造作地喊起来。

    谢禹察觉我的意图,震惊地看着我:「……你这种女人,本王还是第一次见!」

    我不顾廉耻地钩住他的腰带,娇声挑衅:

    「听闻王爷夜夜笙歌,到了妾这里,到底行不行啊?」

    谢禹眼神一暗,将我一把抱起摔在床上的软被上,欺身而上。

    这一晚,我嗓子都喊哑了。

    其中三分演,七分真——谢禹真的弄疼我了。

    身经百战的宸王殿下,却像只初出茅庐的野兽一般只会用蛮力。

    门外的陶嬷嬷忍不住捂了捂耳朵,对着一起守门的两个丫鬟说:

    「王爷今夜怎么动起真格来了?」

    两个小丫鬟脸都听红了。

    9

    第二日一早,我在精疲力尽的昏睡中忽然感到一丝甘泉流入口中。

    我猛地惊醒,谢禹正握着茶杯给我喂水。

    原来是水啊。

    谢禹问:「你为什么一脸惊恐?你以为是什么?」

    「没什么……我自己吓自己。」

    我起身抓住水杯,尴尬地喝了一大口。

    谢禹从床上下来,这个时辰,他该去上朝了。

    我忍着腰酸腿颤,主动下床为他穿蟒袍,尽力讨好。

    等他衣服穿好后,又顺手从桌上拿起一杯隔夜酒,倒在了他的腰身处。

    王府的酒都是上品,只一两滴,那股浓烈的酒味就有些冲鼻了。

    谢禹蹙眉:「你做什么?」

    「身上不沾点酒色气,怎么显得王爷昨夜荒唐过呢?」

    我说着,在他脖颈处盖了一个口脂唇印。

    谢禹脖颈绷得很紧,喉结上下滚了滚。

    「一个可能不够显眼,再来一个。」

    我噘着嘴要在他左边脖子也来一个,谢禹及时伸手把我的嘴捏成鸭子嘴:

    「你住口。」

    门口,陶嬷嬷恭敬地请示:「王爷,这宋姑娘是不是按老规矩送回去?」

    谢禹抬手按在脖颈的唇印上:「她昨夜劳累,不必急着赶人。」

    陶嬷嬷惊愕——这是要把人留下?

    谢禹的手从脖颈上挪了下来,脖子上的唇印还在,真就这样上朝去了。

    我本以为,他该嫌弃地擦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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