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真的有病,无药可救的那种,方其然和这种痴汉神经病说不通。“开玩笑的,我暂时还没疯,方同学难道不好奇平常我是怎么和你亲密无间的吗?”男人伸手拿起旁边的玻璃杯,说道。
“不好奇。”方其然拒绝他的问题。
玻璃杯里还有半杯昨晚上方其然没有喝完的水,男人握着玻璃杯放到自己面前,他的眼睛注视着方其然,眼神里是病态的迷恋,他缓缓低头,舔了玻璃杯一口,舌头舔舐的位置,正是昨天晚上方其然喝水的地方,位置分毫不差。
方其然被他的动作震惊到了,再加上男人盯着他炽热侵略的目光,让他像被扒光了一样浑身不适。
他不敢想象,这几天他的私人物品会被面前这个男人怎么对待,像现在这种行为吗,连身下躺着的床和身上盖着的被子都让他难受了,方其然两眼一黑,干脆闭上了眼睛。
男人放下手中的杯子,俯身靠近床上的人,他低头缓缓挨近方其然的脸,看着面前轻颤的眼睛,男人伸出舌头舔了上去,滑腻潮湿的舌头舔舐在方其然的眼皮上。
方其然睫毛不安地抖动,他不敢睁开眼,生怕面前这个疯子会舔舐到他的眼睛里面。
男人的动作很痴迷,像饿急了的狼,方其然只感觉到了排斥,口水糊在眼皮上的粘腻感让他恶心。
“滚开,疯狗。”他的挣扎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反而只会让男人更激动。
“不要再这样了……放开我,好恶心。”方其然被口水恶心的声音都颤抖了。
他气的眼尾发红,眼角溢出的泪水被男人用舌头卷去,男人动了动喉咙,在他上空说道,“方同学,求我,就放过你。”
“拜托……拜托你放开我吧。”方其然忍住想骂人的冲动,装作自己温顺的样子说道。
“方同学一直是这样乖乖的就好了,我喜欢乖孩子。”男人低笑着,放开了方其然的脸颊。
眼皮上面糊着的口水让方其然不敢睁眼,他的身体又无法动弹,只能求助于面前疯癫病态的男人。
“你可以帮帮我吗?我的眼睛好难受……”方其然柔柔弱弱的开口道。
【系统,我感觉自己要鼠掉了,我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方其然生无可恋的戳了戳系统。
他一开始被男人吓到了,经过刚才的口水洗礼,什么惊吓都没了,只剩下恶心和厌恶。
别让他逮到机会,否则他一定要揍的男人不敢出现在自己面前,最好是让男人一辈子蹲在监狱里出不来。
男人轻车熟路的从抽屉里拿出湿巾,仿佛他做过很多次一样熟悉,他伸手轻轻擦拭着方其然的眼睛,“这样会好多了吗?方同学的洁癖真可爱。”
方其然被他厌恶的说不出来话,他要不是现在不能动,恐怕能吐面前人一身。
“怎么不说话?方同学又不乖了?”男人反手掐住他的下巴,脸色阴沉沉的盯着他看。
“你的手好了吗?”方其然睁开眼睛,不怕死的挑衅着男人,他注意到了男人一直戴着手套未曾褪下。
“托方同学的福,还没好呢,怕吓到你了,不能摘喔。”男人抬起另一只手,扬了扬自己手上的皮质手套。
方其然的眼眶红彤彤的,因为刚才的流泪还湿润着,再加上被湿巾擦过,整个眼睫毛湿漉漉的,如被雨水打湿了的蝴蝶翅膀般轻轻垂下,美的惊心动魄。
“真好看。”男人眼神着迷的看着方其然,“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艺术品。”
异于常人三观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仿佛正常话语一般,疯子的思维果然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衡量。
“你想对我做什么啊?”方其然问起了他一开始问的问题,他刻意扮作柔弱的脸上泫然欲泣。
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等待药效结束。
“我想请你欣赏一下我的作品。”男人一点也不急,仿佛笃定了药效的时间。
他的身后放着一个巨大的包裹,里面装着他这些天画出来的作品,男人把画框一幅一幅掏出来摆在床边、椅子上、床头柜……一切能让画框立起来的地方。
摆好后,男人走到方其然面前,将他半抱起来靠在床头,还贴心的在他身了枕头,肚子上盖好了小被子。
方其然一抬眼,就看到了满屋子自己的画像,他睡觉时候的、吃饭时候的、微笑时候的、生气时候的、还有上次的旗袍……男人的画技确实很好,画的很传神。
说实话,一屋子自己的画像,上面绘制着自己各种时候的神态,看起来太过诡异惊悚,他不敢相信这个疯子到底是在暗处窥视了他多久才画出来这么多幅。
“好看吗?”男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幽幽响起。
方其然没有回话,他被这些画像震撼到了,心里愈发厌恶,他垂眸沉默着没有回话。
“好看吗?说话。”男人有些急迫地掰过他的脑袋,让他直视着画像,重新问道他。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好看。”方其然被迫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画像,他用可怜兮兮的语气回答着男人,被睫毛垂下遮住的眼底却满是冷漠。
“你喜欢就好,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的。”男人的脸上带着愉悦。
“这幅,是你前天在阳台浇花的场景,傍晚的落日余晖洒在你身上,太美了,当时我就回去画下来了。”男人捏着方其然的下巴,强制性的让他看左边的一幅画。
“还有这幅,是你躺在沙发上慵懒的样子,好像一只在给自己梳毛的小猫咪,我差点就忍不住出来摸摸你了......”
男人强迫方其然一幅一幅画的看过去,他凑在方其然耳朵旁边低声解释道。
“你就是我对美的追求,我的灵感缪斯。”男人赞叹般的说道。
方其然漂亮的眼睛弯了弯,他斜着眼神看向男人,眼睛里波光潋滟的,搅乱了男人的心池,他轻启红唇,道,“缪斯是女神,那我是你的女神吗?”
男人甚至能感觉到方其然说话时的微小气流隔着手套喷洒在了自己的手指上,他手心处还未愈合的伤口似乎在发痒,痒的他包裹在手套下的手指神经质的颤了一下。
“当然,你是我的女神。”男人哑着嗓子回答道。
“那你是我的信徒吗?”方其然垂眸问他,脆弱的表情蒙上了一层高高在上的冷漠。
明明是被他钳制的弱势状态,却像是身处高堂之上的神明,头戴王冠,淡淡的俯视着面前放肆的信徒,高岭之花般等待着信徒虔诚跪下亲吻他的袍角,面容神圣不可侵犯。
“当然,我将永远追随您。”男人的表情突然恍然大悟般,他颤抖着手指松开方其然的下颚,跪在床边,连称呼也用了尊称。
神明本就是应该高高在上的,他为什么要把人拉下来呢,他应该捧着神明,让神明稳坐高堂,他本就应该这么做的。
男人呼吸粗重,像释放了不得了的开关,表情更加痴迷了,“您是我穷极一生追寻的美丽,您是信仰......只有您,只有您......”他的神情狂热,字句被激动的情绪打乱零碎,断断续续的仿佛被神明夺去了全部的心神。
满屋子的画像、一个狂热的信徒和一个被信徒囚禁的神明,奇异而又荒诞的一幕。
“怎么能给信仰下药呢,这是大不敬。”方其然顺势斥责他。
“是,您说的对,我该受到惩罚,罚我吧,吾神,请您惩罚对您大不敬的信徒。”男人迷恋的注视方其然,摘掉手套,露出自己还未愈合的手掌。
他的手心上次被方其然用刀子捅穿过,几天的时间伤口没有好透,褐色的疤结痂和新长出来的红色皮肉黏连在一起,形成可怖的狰狞伤疤。
男人把手上的两只手套都摘掉了,他掏出匕首,摊开手心,拿着匕首悬空于自己手心的上空,“您身体不便,我代您惩罚我自己。”
“我觉得您会喜欢这种惩罚,上次您不就是这样惩罚我的吗。”
因为不想让狰狞伤口吓到方其然,男人特意把手掌藏于自己身前,他跪在床边,这个姿势刚好让手掌隐藏于床下,不会让方其然看到。
方其然的角度只能看到刀柄,他漠视着男人的动作,反正已经疯了的人,自己捅自己的行为好像也是合情合理的。
悬空的刀刃直直插入手心,男人的力度和插入的位置,如果方其然看到,就会发现,都和他上次的力度和位置一模一样,男人显然是记住了他给予的疼痛。
本就未愈合的伤口再次被捅穿,伤口撕裂开来,鲜血顺着手心往下流淌,流到地板上,男人的身体一动不动,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他的眼睛盯着床上的人,完全没有在意自己手掌心的情况。
地板被鲜血逐渐染红,男人跪下的大腿上也沾了自己手心的鲜血,像是在献祭一般。
方其然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和脸上的疤痕,轻声问道,“疼吗?”
“不疼,怎么会疼呢,这对于我来说是赏赐。”男人注意到方其然的视线,他微微侧过头,挡了挡右脸上的疤痕。
男人一开始说的惩罚不听话的方其然之类的话也被他抛之于脑后,他反而在惩罚自己,男人就像是被海妖蛊惑了心神的水手一样,海妖轻轻哼唱着勾人心弦的歌,水手就被迷昏了头脑,一心只有海妖,海妖让他做什么,水手就会做什么。
“那给你的另一只手也来一下吧,我最忠诚的信徒。”神明幻化成了海妖,海妖似乎在娇俏的笑着,引诱水手上钩。
水手完全被海妖迷住了,“好。”
刀子从手心里被拔出来,鲜血喷涌的更加厉害了,男人无视掉满手的鲜血,用那只颤抖流血的手握住刀柄,插入了自己的另外一只手心处,熟悉的一幕再次上演。
男人的额头沾了冷汗,因为血液的流失,嘴唇逐渐泛白。
方其然满意的看着这一幕,敢给他下药,惩罚轻了。
“您有没有心情好一点?”男人拿刀子搅了搅自己手心处的伤口,问道。
“没有,不够。”方其然感觉身体还是无力,连压在身上的被子都让他觉得沉重了起来。
“嗯。”男人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犹豫,拔出手心的刀子,插入了跪在地上的大腿上面。
温馨的房间,纯白的床单,诡异的画像,赤红的鲜血和疯批的男人,从男人身上流出的血液在地板上面缓缓流淌,逐渐蔓延到四周。
方其然笑出了声,赞赏道,“我喜欢你的行为。”
“可是……”男人自虐着,话语停顿了一下,“可是您昨天和具载荷的行为让我很生气怎么办?”
“您怎么能被那种人所欺负呢?”男人垂着的目光重新灼热起来,那股异常兴奋的占有欲占据了他的整个眼睛。
“他都可以的话,作为您最忠诚的信徒的我,是不是也一样可以。”男人低头自言自语道。
他像是说服了自己,拔掉腿上的刀子,随手扔到一边,起身抓住了方其然的手。
手掌心的鲜血沾到了方其然的手上,方其然蹙眉看着他的手。
他就像任人摆弄的洋娃娃,只能被迫被男人握住手掌,好不容易稳住了男人,现在一切都白费力气了,男人再次疯了。
方其然有点心累。
“为什么我不行呢?我也可以。”男人握住方其然的手,着了魔一样重复的说着这几句话,眼看着他的魔爪就要伸向方其然。
“嗖——”
一颗子弹擦着空气打入男人的腿上,刚好打在被插刀子的位置,男人跪了下来,手掌松开了方其然的手。
崔时凛踢开门,手上握着的枪口还在冒烟,他很快举着枪打入男人的另一条腿,这下子男人是彻底站不起来了。
“我说过,最后一次。”崔时凛大步走过来,拿枪抵住男人的太阳穴。
男人沉默着没有说话。
“抱歉,我来晚了。”崔时凛看着床上的人,声音带着歉意。
方其然苦笑道,“没有,刚刚好。”
崔时凛又一次救了他。
随后,一群黑衣人涌了进来,举起手中的枪对着地上的男人。
“上次警告过你了,怎么不听呢?”崔时训凛眼神冷漠,在他眼里,面前的男人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一切仿佛尘埃落定,男人没有挣扎,只是静静的抬头看着床上的方其然,眼神里面是不舍。
“不要再看我了。”方其然只感觉到了厌恶,他是真的讨厌面前的男人,男人的眼神让他恶心。
地板上蔓延的鲜血沾湿了崔时凛的鞋底,崔时凛不想再和男人废话,他担心方其然的身体。
“带走。”崔时凛吩咐手下将男人拖走。
男人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等待他的是无止境的监狱。
还剩下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眼镜男,他手上拎着一个医药箱,崔时凛让他去给方其然看看情况。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让身体失去力气的药,这种药是特制,对身体没什么伤害,休息一晚上就好了。”那个眼镜男查看了一番方其然的状况,回复道。
“行,辛苦了。”崔时凛摆了摆手,眼镜男退下了。
方其然虚弱的倚靠在床头,看着崔时凛收起枪支,朝自己走过来。
崔时凛弯腰掀开被子,揽着方其然腰抱起他,询问道,“去我那里吗?这边需要收拾。”
“嗯,谢谢你。”方其然点了点头,因为身体还无法动弹,他的脑袋被崔时凛小心翼翼地护在胸口。
因为大脑疲惫和身体虚弱,方其然在崔时凛怀里直接睡过去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他还是躺在崔时凛的怀里,崔时凛的手放在他的腰上,这该死的极其熟悉的一幕……
“喂,崔时凛,放开我。”方其然木着脸,一爪子拍向身后人的脸上。
崔时凛像是刚刚睡醒一般,还打着哈欠,问他,“怎么了其然?”
“你说怎么了?”方其然就差给他踹下床了。
“啊……抱歉。”崔时凛松开揽着方其然的腰,远离了一些他,然后坐起来。
他的上半身是光裸着的,被子滑落,露出肌肉分布均匀的手臂和腹部结实的八块腹肌,因为手掌按在床上的缘故,手臂上的青筋暴起,看起来就很有力,能轻轻松松抱起旁边的人。
方其然掀开被子,打算下床洗漱,没想到他脚一沾地,腿一软,差点摔了。
崔时凛及时捞住他,拥入自己怀中。
莫名的丢人……方其然用手指抵住崔时凛的胸膛,轻轻推开他。
“我没事,可能是因为昨天那个药的缘故,还没适应。”
方其然的手指被崔时凛抓住,崔时凛的胸膛很热,他不由分说把方其然抱进了卫生间。
“防止你再摔倒,我帮你吧。”崔时凛的声音带着愉悦,他很享受方其然在他怀里需要他照顾的感觉。
上午方其然请了假没去学校,在崔时凛家休息,崔时凛好像消失了一样,半天没见人影。
门突然被人敲响,方其然打开门,看到了管家和一堆黑衣人,他们手中捧着大大小小的礼盒。
“怎么了吗,管家爷爷?”方其然疑惑道。
“这些是崔少爷吩咐我送过来吧,说是您今晚的服装,您看一下。”管家拍了拍手,一群人乌泱泱地把礼盒放入他的房间,很快又退了出去。
“祝您今日愉快。”管家笑了笑,带上了门。
看着堆了一地的盒子,方其然表情有点茫然。
他打开最上面的盒子,里面是一件红色的丝绸长裙,方其然拎了起来,从盒子里掉出来一个腿环,盒子里还有配套的红色高跟鞋和首饰。
腿环刚刚好掉落在他脚边,方其然一脚踢开。
应激了,他看不了这东西。
方其然直接扔开这个盒子,继续打开下一个。
下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条白色公主风格的纱裙,上面压着皇冠和一条闪闪发光的宝石项链。
方其然:“……”
扔了,下一个。
下一个更离谱了,方其然苦大仇深的盯着里面黑白相间的女仆装,哦,还有配套的花边项圈和猫耳发箍呢。
方其然气笑了,崔时凛这个暗藏私心的臭流氓。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地上堆的盒子被方其然拆了一大半,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穿不出去的裙子,他严重怀疑崔时凛是故意整他的。
方其然拆的手都酸了,愣是没找出一件能穿出去的,他冷笑一声,抬脚踢开面前的盒子,连带着不正经的裙子一起踢进了角落里。
“扣扣——”门外有人敲门。
很规律的敲了三下,这种情况下只能是崔时凛。
“进来。”方其然呵了一声,咬牙切齿地让他进来。
崔时凛手里捧着一个盒子,和地上那堆盒子一模一样,方其然瞥了一眼他手里的盒子。
崔时凛解释道,“这个是我给你准备的晚上生日会的礼服。”
“你刚才不是让管家送过来了吗?”方其然窝在沙发上,翘着腿,用脚尖点了点角落那堆乱七八糟的盒子,示意他看。
他倒要看看这个臭流氓怎么解释那一堆女装。
“啊……那个啊,那些可能是管家送错了,我手里这个才是。”崔时凛睁着眼睛说瞎话,把过错全部推给了管家,让管家闷声不吭的背了个大黑锅。
“是吗?”方其然狐疑道。
“嗯,要看看吗?“崔时凛点了点头,走过来,把手里的盒子的盖子打开。
方其然看到他递过来的手,半信半疑的接过,发现盒子里面是正常的晚宴西服。
“要试试吗,看看尺码合不合适?”崔时凛提议道。
方其然从盒子里面拿出来衣服,大致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感觉还可以,他伸手解开一颗扣子,解第二颗扣子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看了一眼面前的人,问道,“你不避一下吗?”
崔时凛嗯了一声,视线滑过方其然露出一小块白皙皮肤的领口,淡定的回他,“我们都是男生,不用避嫌吧。”
“......”方其然无语,说实话,都是男生确实无所谓,要是没有之前那一系列的离谱事情发生,方其然还真的就无所谓。
他就不说话,静静盯着崔时凛。
崔时凛笑了一下,道,“那我出去了,其然。”
崔时凛出门顺手带上了门,他转身靠在门上,长腿一伸,闭目,安静的抱着胳膊,侧耳倾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这间客房的隔音一般般,崔时凛屏住呼吸可以听到房间内衣服布料的摩擦声,窸窸窣窣的像是被人脱了下来,扔到了沙发上。
他勾唇笑了笑,脑海中似乎已经想象出了屋内的场景,一定非常美丽。
没了别人的视线,方其然继续解上衣的扣子,露出瓷白如玉的身体,他的腰肢纤细,很适合被手掌握住,他是冷白皮,在灯光下被映衬着显得皮肤更加白皙,肤如凝脂,因为弯腰的姿势,蝴蝶骨愈发凸出,如展翅的蝶翼轻轻颤动,骨感美和脆弱感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固定衬衫的黑色夹子被方其然用手指绕过大腿内侧部位,系上大腿,夹子夹住衬衫下摆,轻轻扯紧,腿肉被挤出来一点,方其然照葫芦画瓢把另一只衬衫夹也夹好,开始穿袜子,袜子是黑色的棉袜,方其然踩在沙发上,手指拉着袜子的边缘向小腿扯去,大腿肉被动作带的轻轻晃了晃。
方其然拿起旁边的裤子,被西装裤包裹着的臀部圆润挺翘,明明是纤瘦的身材,意外的这里和大腿很丰腴,衬衫夹被隐藏于西装裤之下,衬衫笔挺整洁的固定完成,方其然对着镜子在认真的系领带。
作为一个社畜,打领带是必备技能,他闭着眼睛都能打好。
崔时凛适时敲了敲门,问道,“好了吗?”
“好了,进来吧。”方其然回答道,他正在系最后一颗扭扣。
崔时训走进来,抬眼望去,被方其然惊艳到了,他停顿了一秒,才反应过来把门关上。
“很适合你。”崔时凛的眼神黏在他的身上,从脸扫视到胸膛、腰肢、大腿,最后是鞋子。
方其然没有换鞋,他穿的还是上午的亚麻布家居拖鞋。
灰黑色的修身西装穿在方其然身上很合身,每一处都是刚刚好的样子,衬托出了他独特的气质,西装暗沉一点的颜色刚刚好,衬的方其然的皮肤愈加白皙光洁,基础款的白色衬衫在西服外套里面形成了对比,红色的领带是整体衣服的点睛之笔,让灰黑色不会显得沉闷。
“很合身哎,你怎么知道我尺码的?”因为太过合身,方其然好奇的问了一嘴。
崔时凛勾了勾唇角,回答道,“猜的。”
“有别的颜色的领带吗,红色有点怪怪的。”方其然不太适应西装加个这么鲜艳的领带,他平时在部门戴的都是绀色、灰色、棕色之类的暗色系的领带。
“我觉得这个颜色刚刚好,很好看。”崔时凛夸赞道。
他拿起盒子里的银色领带夹,踱步至方其然面前,低头微微用手指握起他的领带,把领带夹夹了上去。
领带夹上面有一颗银色的星星,周身是纯色,崔时凛后退一步,满意的看着面前的人。
“很好看。”他再次夸赞。
方其然看了一眼旁边的全身镜,点头道,“你们家的造型师很会哎,你应该给他加工资。”
崔时凛看着他的背影,低笑一声,“会的。”
“不如鞋子也一并试一下吧?”崔时凛道。
“好的。”方其然坐回沙发上,正准备拿旁边的鞋子,崔时凛抢先一步拿在了手中。
他单膝跪在方其然面前,拿着鞋子,抬头看着方其然,“我来帮你吧。”
“呃……”方其然皱了皱眉,看了看崔时凛蠢蠢欲动的架势,不明白帮别人穿鞋有什么好兴奋的,他点点头,“好吧,麻烦你了。”
崔时凛拿起一只鞋子,捧起方其然的脚,手掌心扶着他的脚后跟,将皮鞋轻轻套在他的脚上,手指提起鞋子的时候,崔时凛在不经意间触碰到面前的脚踝,方其然似乎有所察觉,疑惑地抬眼看了一眼崔时凛。
“怎么了吗?”崔时凛不解地抬头问道。
“没事。”方其然摇了摇头。
可能是错觉吧?他继续把视线放回手机上,具载荷发信息问他怎么没来上课。
具载荷:然然宝宝,你怎么没来上课啊?
方其然打字回他。
是其其不是77:昨晚发生了一些事情,下午就回去了。
具载荷:嗯,我等你。
方其然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脚腕再次被什么东西蹭了一下,他下意识踩住那个东西。
低头看过去才发现他踩住了崔时凛的手,方其然吓了一跳,连忙收回脚,“你在干嘛?我以为是什么东西呢?”
“我在给你穿鞋啊。”崔时凛人畜无害的说道。
“我怀疑你小子不对劲。”方其然绷着一张小脸,眼神严肃的弯腰,凑到崔时凛面前,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崔时凛的眼底是平静的,仿佛没有波澜的湖面,没有什么其他多余的情绪,方其然盯了几秒钟,突然将那只穿了一半的鞋子踢开,伸脚踩在崔时凛的肩上。
“崔时凛,你刚才有没有干坏事?”方其然拽着崔时凛的领口,他的脸距离崔时凛的脸很近,问着他。
崔时凛喉咙滚动,他的视线从面前人的红唇上移开,移到方其然的脸上,他看着方其然的眼睛,平静的回答道,“没有,刚才发生什么了吗?”
他的眼神里似乎还带着疑惑,不明白方其然的问题。
方其然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盯了好一会,崔时凛至始至终眼神都是平静的,仿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
方其然挑了挑眉,收回踩在他肩上的脚,“那没事了。”
崔时凛紧绷着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一下,然后方其然又把脚踩了回去,他满脸疑惑的凑过来,道,“我怎么感觉还是不太对劲,你没有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