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完了,这人真的疯了。方其然差点哽住,他深吸一口气,忍着羞耻继续问道,“哥哥,那你喜欢我吗?”
“当然喜欢你了,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妹妹。”男人理所当然的捏着方其然的脚腕,用手指给他揉捏着磨红的地方。
方其然沉思着,已知男人有一个妹妹,且男人的精神状态不太正常,看来是妹妹出事了,很可能已经去世了,导致男人精神恍惚,把他当作了自己的妹妹,或者是妹妹的替代品。
是替代品吧。
方其然不知道男人是谁,也不知道男人什么时候开始盯上他的。
早知道就让崔时凛送他回家了,方其然后悔死了。
“妹妹饿了吗?”男人把方其然的脚放下,起身微笑道,“哥哥出去给你买东西吃,妹妹要乖乖的呆在家等哥哥回来,听话的孩子有糖吃。”
男人起身出门。
耳边传来门被关闭上锁的声音,方其然一个激灵,脑子飞速的想着该怎么逃出去。
还乖乖在家等哥哥回来,谁等谁是傻子。
首先要摘掉这该死的破布,方其然挣扎着低头,将脑袋尽量靠近手指的位置,还好绳子只是绑住了森*晚*整*理腰部,他顺利将黑布扯下。
面前的场景让方其然愣了一下。
一个洁白无瑕的房间,什么家具也没有,装修及其的简单,一整个房间只有他身下的一个欧式椅子,地板被擦的蹭亮,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矛盾感。
透过反光,方其然隐隐约约看到了自己的双马尾发型,接着是身上的白色公主睡裙,他有点头晕了。
绳子绑的不是太紧,像是男人特意绑松,防止他的手腕受伤。
方其然还在低着头和绳子作战的时候,门被人暴力踹开,他以为是男人回来了,没想到抬头看见的是崔时凛,崔时凛身后跟着一群人。
“方其然!”崔时凛大步走过来,一向淡然的脸上带着一丝惊慌和后怕。
“你还好吗?没事吧?”崔时凛迅速把绳子解开,一把抱起方其然,轻声问道。
“没事,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方其然神情恹恹地窝在崔时凛怀里。
他刚才和绳子奋战了太久,力气都用尽了,手腕酸软无力的厉害。
崔时凛眼底满是心疼。
“你怎么找到我的啊?”方其然问道。
“小熊发夹。”崔时凛拿出小熊发夹放在方其然手心里,低头道,“它掉在了你回家的路上。”
其余的崔时凛没有细说,他总不能和方其然说他不放心,又叫人暗中跟着他,发现人不见了直接顺着摸查到了吧。
“是它救了我呀。”方其然叹了口气。
“这里是废弃工厂,这个屋子是他临时搭建起来的,看来早有预谋。”崔时凛解释道。
“临时搭建的吗?怪不得我感觉这么奇怪。”方其然一下子搞懂了屋子的矛盾感。
门外传来脚步声和掏钥匙的声音,突然脚步声顿住。
崔时凛连忙打手势,吩咐手底下的人靠近。
门外的脚步声一下子杂乱起来,还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看样子那个男人已经知道不对劲跑了。
“追。”崔时凛眼底溢出冷意。
男人像箭一样飞速蹿了出去,他熟知这里的地形,专门捡一些难走的地方跑。
身后有子弹从他身边飞速擦过,男人身形灵活,一堆人高马大的汉子愣是没追上。
“废物。”
崔时凛刚把方其然抱到车上下来,得知自己手下没追到人,他的眉眼沾满了深深的阴翳。
手下手里拎着男人掉落的东西,是一包餐盒,崔时凛扫了一眼上面的店名,吩咐手下去查。
他自己则是再度进了车里,抱起方其然,把人放在自己腿上。
方其然趴在窗户边上,看着那个临时搭建的小屋,顷刻间倒塌。
“去我家吧,你现在的状态不太方便自己一个人。”崔时凛提议道。
他满足的抱着方其然,方其然的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崔时凛的一只手揽住方其然的腰肢,一只手握着方其然的手,揉捏着手腕上面被绳子绑缚过磨出的泛红的痕迹。
方其然点了点头,他有些累了,绑架的事情让他身心俱疲,很快就缩在崔时凛怀里闭上眼睛睡着了。
家庭医生在方其然手脚被磨红的位置涂了药,方其然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被人抱到床上。
睡裙的扣子被人一粒一粒解开,方其然挣扎了一下,还有没有睁开眼睛。
“给你换衣服,没事的,你睡吧。”崔时凛轻声哄道。
身下的人睫毛颤了颤,停止了挣扎,崔时凛的手指沿着他被解开扣子的地方,停留在胸口的上空,凝视了许久方其然安静的睡颜,再往下就是雪白的胸膛,只要一伸手就能触碰到。
崔时凛目光幽深,克制的帮助方其然换上舒适的睡衣,手指中无意间触碰到的光滑细腻皮肤,都让他眼底染上一些暗色。
双马尾也被轻轻拆开,崔时凛抱着方其然躺在床上,自然的把方其然塞进自己怀里,他揽着方其然的腰,深深嗅了一口怀里人的气息。
愉悦,心情很愉悦。
崔时凛的手臂像锁链一样,将方其然整个人困在自己怀中。
“我也喜欢你。”他抱着方其然,在方其然耳边轻轻喟叹。
第08章
第八章
方其然是被身后的温热触感惊醒的,他迷茫了一瞬,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在崔时凛家里,那身后的人就是崔时凛了吧。
他盯着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挣扎了一下,那双手反而搂他搂得更紧了,崔时凛的胸口硬邦邦的,肌肉硌的他后背疼,方其然是有一点起床气的,他忍着怒火开始推身后的人。
“崔时凛,你醒了吗?”
崔时凛像是还没清醒一样,大手又把方其然捞回自己怀里。
方其然闭目,又睁开,抬手牟足了力,一鼓作气推开崔时凛,然后一脚把他踹到了床下。
“其然?”崔时凛坐在地上,疑惑道,“怎么了?”
方其然把人踹下去后就有点后悔了,他好像崩人设了。
作为一个舔狗怎么能把自己舔的人踹下床呢?
但是已经踹下去了,没有办法。
方其然犹豫着要不要好心伸手拉一把地上的人,补救一下。
崔时凛倒是自己起来了,他迅速坐回方其然身旁,面色带着歉意道,“抱歉啊,其然,我是不是睡觉不太老实?”
“呃……那倒不是……”方其然扫了一眼他,视线移开,“你要不要先去卫生间洗漱?”
崔时凛捏了捏他的手,眼神诚恳道,“嗯,抱歉,都是我的错。”
方其然感觉自己在崔时凛眼中就是个瓷娃娃,一碰就会碎的那种。
比如,现在。
“不用,真的不用抱我,我可以走路,只是脚腕红了而已,没有扭到……”方其然转身就想跑,然后被崔时凛一把抓住,揽着腰抱进怀里。
“……”方其然两颗乌黑的眼睛圆溜溜地瞪着面前人的侧脸,嘴撇了老高。
再加上楼下还有崔时凛的管家和佣人,无数双眼睛看着自己被公主抱下楼,方其然社恐都要犯了,他悄悄伸手掐了一把崔时凛的腰。
崔时凛表情淡定的低头凑近怀里的人,温声道,“怎么了吗?”
“我腿没断呢,崔时凛。”方其然无语道。
“胡说什么呢,下次不许这么说了,不吉利。”崔时凛拧眉说道。
他把方其然抱在餐桌前,动作安分了下来,坐在方其然旁边。
看着崔时凛正常吃饭的样子,方其然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他是很感谢万人迷救了他,但是老觉得哪里怪怪的,有一丝说不上来的不对劲的感觉。
因为崔时凛,方其然成功请掉了一上午的假,但是下午还是要继续过来学校。
为什么路人甲要天天听课啊,好痛苦,本来社畜上班已经够烦躁了,还要听课,为什么不能设置让路人甲逃课啊……
方其然趴在桌子上半死不活的样子,像地里蔫了的小白菜。
“吃糖吗?”同桌吴尚赫悄悄用手指推过来一罐水果糖。
“吃了糖就会开心。”他解释道。
“啊,谢谢。”方其然挑了一颗糖,打算推回去。
“不用,留着你吃吧。”吴尚赫用手摁住糖罐制止住方其然的动作,笑了一下,沉郁的眉眼都开朗了一瞬。
“喔,你要多笑笑啊尚赫,笑起来很好看的。”方其然伸手作加油状,说完他又半死不活的趴回了桌子上。
吴尚赫悄悄看着他的侧脸,嘴唇张合了几下,无声地回答道,好的。
一下课,方其然旁边围满了人关心他,具载荷艰难地挤了过来,牵起方其然放在桌上的手,眼底满是心疼。
他问道,“其然,你还好吗?”
方其然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方其然同学!”有一个声音喊他的名字特别明显。
方其然探头看了一眼,是上次画室那个莫名其妙的同学。
“方其然同学!听说你昨晚被绑架了,不要有心理阴影啊……”禹泽说着说着,突然感觉周围的人都安静了,全都是用谴责的目光看着他。
禹泽说话停顿了一下,有些疑惑。
“你怎么能直接就说出来这种事情,本来方其然同学就已经够难受了,你还提……”有个男生谴责道。
禹泽表情茫然了,他皱着眉头道,“我是在安慰方其然同学啊。”
“没救了,禹泽同学果然是死板的榆木脑袋……”
周围嘀嘀咕咕的声音让禹泽表情更加茫然了。
“麻烦同学们让一下。”崔时凛从人群中走过来,围着的同学自发给他让出一条道路。
崔时凛走到方其然面前,伸出手,“其然,和我一起去医务室吧,你的伤口还需要上药。”
方其然没有把手放上去,他只是起身率先走了。
崔时凛无奈的笑笑,他以为方其然还在生他上午的气。
其实方其然只是察觉到了不对劲,想要远离他一些而已。
“红肿的话用这个药,还有这个。”医务室的老师拿出来两瓶药,“喷在伤口处就行,你们是哪位同学受伤了?”老师随口问道。
“是我。”方其然回答道。
“哦好,同学你坐在那边,我等下帮你喷药。”老师正在桌子上开单子。
崔时凛眼神平淡地扫了老师一眼。
“老师,可以麻烦您出去一下吗?”崔时凛微笑道。
看着老师疑惑的表情,他继续说道,“我来帮助他就可以了,老师您出去吧。”
“可是……你会用药吗?”老师狐疑的问道。
“我当然会了,你等下出去吧,好吗,老师?”崔时凛声音还算正常,嘴角挂着微笑,但他的眼神却已经开始不耐烦了,眼底是居高临下的冷漠。
老师突然反应过来,连忙放下手中的笔出去。
待老师出去之后,崔时凛来到方其然身旁,拆开药剂,然后单膝跪在方其然面前。
他先是试探着握住方其然的手,见方其然没有排斥,才柔声说道,“我帮你喷药吧,其然。”
方其然沉默着任凭他握住自己的手,看着他小心翼翼地低头给自己的手腕上药。
“谢谢你啊,崔时凛。”方其然突然道谢。
“没关系的,其然你可以不用对我说谢谢。”崔时凛在认真的给他的手腕喷药。
药剂是浅褐色的,喷在皮肤上面清清凉凉的,带着一股草药薄荷味,离得近会感觉味道太重,离得远了闻就不算太难闻。
“还是要说的,朋友也是会说谢谢的。”方其然举起一只喷好药的手腕,嗅了嗅,被清凉的草药味熏的有些上头,嫌弃的表情像炸了毛的猫咪。
崔时凛笑了笑,应了一声,继续专心致志地给方其然喷药。
两只手的喷好了药,还剩下两只脚。
方其然今天穿了长袜,不太方便涂药,容易弄脏袜子,崔时凛就把他的裤脚卷起来,替他脱掉鞋子。
鞋带被解开,鞋子放在地上,穿着白色棉袜的脚露了出来,这双袜子,还是崔时凛早上的时候给他亲自穿上的。
现在又要亲自脱掉,崔时凛抿了抿唇,手指勾开袜子边缘,眼神暗沉了一瞬,黏在他的脚腕上移不开视线。
他的目光灼灼,快要将方其然的脚盯出一朵花来,方其然莫名感觉不安,脚掌朝后缩了缩。
“别动。”崔时凛捏住他的脚,哄道,“怎么了吗?乖,还没喷药呢,不要着急。”
他将棉袜褪去,把两只脚搁置在自己的腿上,捧起其中一只脚,喷雾轻轻的在上空喷了一下,他的指间无意间滑过白皙紧致的肌肤。
药剂把脚腕处白嫩的皮肤染上浅褐色,方其然踩在他的大腿上,无聊地看了看四周,脚尖无意识地碾了碾底下的大腿。
崔时凛低着头,眼神炙热地盯着手里精致的脚掌看,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好不容易忍耐下来,又被脚丫轻轻的踩弄勾起了情绪,崔时凛捉住腿上那只乱动的脚丫,声音有些沙哑,“还差一只脚就喷好了。”
“喔好。”方其然点点头,掏出兜里刚才同桌给他的糖,往自己嘴里塞了一个,然后又拆开另一颗,放在崔时凛面前。
“要吃糖吗?是味的。”他问道。
崔时凛抬头就着方其然的手咬过糖果,他含着红色的糖块,舌头无意间触碰到方其然的指尖,趁着方其然没有反应过来,赶紧道谢。
“谢谢其然,很甜。”崔时凛勾起嘴角。
另一只脚也被浅褐色的药剂喷上,崔时凛伸手在脚腕处扇了扇,加快药剂的速干。
他帮助方其然穿上了袜子和鞋子。
药剂似乎有点催眠作用,方其然在医务室的床上睡着了,他的睡颜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像睡美人一样,面容甜美。
崔时凛盯着看了许久,突然想要将这一幕记录下来,他轻轻起身,打算去班级拿自己的速写本。
方其然睡着睡着,迷迷糊糊的感觉好像有人出去了,过了一会又有脚步声进来了。
脚步声一直来到他床前,方其然太困了,没有睁眼。
来人弯腰,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方其然皱了皱眉。
“崔时凛,别闹了。”他不耐烦的说道。
来人轻轻笑出了声。
好像不是崔时凛?方其然感觉这个笑声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妹妹在说什么呢,你应该喊我哥哥。”捂住方其然眼睛的人声音沙哑低沉,带着粘腻的窥视感。
笑声和眼神仿佛黏在方其然身上,身体开始下意识地战栗,方其然的大脑瞬间清醒。
第09章
第九章
“你怎么在这里?”方其然挣扎着,伸手想要推开面前捂住他眼睛的男人。
“别急啊,妹妹昨天不乖,不乖的孩子会受到惩罚喔。”男人一手捂住他的眼睛,一手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摁住,牢牢将方其然按在病床上。
方其然起不来,也挣脱不开,他干脆放弃挣扎了,乖乖躺在床上,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不对,学校有扫脸系统,不会轻易让陌生人进出,那面前这个男人是学校里的学生?或者是老师?又或者是他身边的人?
方其然心里咯噔了一下,不会是他认识的人吧?
“你是我认识的人吗?”他试探着问道。
面前的男人轻笑一声,道,“你猜猜看。”
低沉的嗓音让方其然分辨不出是谁,面前这个人连声音都伪装的很好。
“看来是猜不到。”男人声音带着一丝玩味。
眼睛被捂的很严实,男人的手掌宽大厚重,只有细小的微光透过指间缝隙,让方其然隐隐约约感觉到面前的男人此刻似乎俯身挨近了自己,他有些抗拒的皱起眉头。
男人俯身,仿佛隔着自己的手掌在看着方其然的眼睛。
“如果你真的是我妹妹就好了。”男人叹息着。
“疯子。”方其然显然很排斥他的话。
“错了。”男人道,“你该叫我哥哥。”
男人离得近很近,几乎和他脸对着脸说话,方其然嗅到一股带着淡淡的甜味,他鼻尖微动。
这个味道,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闻到过?方其然一时间没有想起来。
“妹妹,怎么不叫哥哥?”男人催促着方其然。
方其然勾了勾唇角,故意夹着声音撒娇道,“哥哥,这样子我好难受,可以放开我吗?”
男人停滞了一瞬,表情显然是被愉悦到了,他的眼睛里满是宠溺,“对,就该是这样喊哥哥。”
“妹妹好乖,哥哥喜欢乖孩子。”男人的语气透露出丝丝兴奋。
“那哥哥怎么还不放开我呀,昨天被哥哥绑的手疼,脚也很疼。”方其然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乖,别哭别哭,哪里疼?给哥哥看看,哥哥这就放开你。”男人声音有些慌乱,但是他的手掌依旧死死地捂住方其然后眼睛,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
方其然感觉到自己眼睛上的手掌被一块触感熟悉的布料绑住,哦,是昨天同样的黑布,该死。
身上的被子也被掀开,下一秒,方其然被人抱进怀里,放在男人的大腿上,臀部挨着男人结实的大腿,双手被男人禁锢在手心里,男人的胸膛紧紧抵着他的身体,方其然的双腿自然的垂下。
男人并没有绑缚住他,方其然觉得自己可以跑路了。
“手腕都红了,抱歉,是哥哥的错。”男人低头查看着方其然的手腕,眼底掺杂着歉意。
“对啊,都是哥哥的错。”方其然酝酿了一下。
男人的手指已经沿着他的小腿摸到了脚腕上。
“哥哥……我说……喂,放开我。”方其然差点被自己的语气恶心到,他夹了半天的声音还是放弃了。
方其然凭着感觉一脚踹开面前的人,他刚要伸手摘下眼上的黑布,脚腕就被地上的一只手拽住,整个人站不稳的摔倒。
即将跌落在地的时候被男人捞进怀里。
“不装了?”男人坐在床上,挑眉问道。
这次他是把方其然牢牢地禁锢在了怀里,让怀里的人彻底动弹不得,挣扎不出。
方其然没有说话,暗自在内心恼怒着。
“生气了吗?妹妹?”男人把玩着他的手指,低低笑了几声。
方其然不想理他,扭头自顾自的装死。
“这里,我的脸在这里。”男人掐着方其然的下巴,让他面对着自己的方向。
走廊传来脚步声。
男人迅速抱着方其然转移到后面隔间,锁上门。
是崔时凛吗?
方其然想要张口说话,男人眼疾手快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把他按在门上。
方其然背靠着木门,被人压迫性的按在上面,男人的身躯笼罩住他,双手被捉住按在胸前,双腿中间也被男人的一条大腿叉进来分开,死死地抵在门上。
那个熟悉的味道又袭来了,方其然蹙了蹙眉,男人的手上沾了一些细微的甜味,不离近细闻压根察觉不到。
医务室的门被人推开,来人走到病床前,看着空荡荡的病床和掀开一角的被子,脚步声顿住。
“走了吗?”崔时凛皱起眉头。
他四处看了看,视线轻轻撇过最后面那个紧闭的杂物间木门。
方其然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来到木门前,他在黑布下的眼睛带上了一抹希冀。
脚步声停下了,似乎在疑惑,试探性的推了推门,没有推开,外面的人没有犹豫,直接离开,脚步声很快就远离了这里。
过了一两秒,男人凑在方其然耳朵旁边,道,“你是在期望着外面的人来救你吗?期待崔时凛来救你?”
男人松开捂住方其然嘴巴的手。
“没有。”方其然嘴硬道。
“乖乖和我待在一起吧,妹妹。”男人摸了摸他的脑袋。
“为什么是我?”方其然真的很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