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你来一次我就陪你一次,你想要怎么我都依你,我也不想知道做爱是为了麻痹还是你真的想了,你要怎么就怎么……你别这样对自己。”江又笑了,甚至笑着笑着就伸手呼噜太宰治微卷的头发,他说:“太宰,真可怜。”
太宰治知道江说的什么意思,他是说自己喜欢他真可怜。这一瞬间他根本没办法反驳这样的话,因为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很可怜。
这样苛求江、逼迫江的自己,让他觉得自己其实没有想象的那样坦荡。不管是性欲还是爱意他都可以很直接的表露,可那是因为他没有别的办法。他知道应该怎么对付江,是的,这时候最合适的词只有“对付”,更轻程度的词根本没办法说清楚他和江周旋的有多艰难。
他知道自己如果还是惯来的样子,那可能江永远不会看他。可能江会被他吸引,会爱他,但现实非常可怕,江有十足的自制力,一定不会看他。
他必须摧毁自己。
可他从没想过要摧毁江,哪怕自己因为江跟芥川龙之介做了气得想要杀人,他也没想摧毁江。
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有些晚了。
太宰治用脸颊蹭了蹭江的脸,有些迷糊似地说:“江耀,我一直以为你是无坚不摧的。”
“嗯哼。”江应声,不再笑了,面上表情重新恢复到很淡的那种日常的样子。他任由太宰治像是邀宠的大狗一样胡乱蹭动,“失望么。”
“没有,不失望,一点也不。”太宰治对江的身体爱不释手,但今天摸着摸着就去揉江胸膛上的刀疤,“我很庆幸,又很难过,你不是无坚不摧的。”
庆幸你有这样柔软的一面,又难过于你用柔软的一面承受了所有伤害。
太宰治已经埋头在舔吻江胸膛的伤痕了,江靠坐在床头,尽量顺从的扬起了颈项。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揉弄太宰治的头发,又被吻得低喘,最后只说:“太宰,你要不要跟我去看他。”
答案是不消说的,但江还是静静的等待着太宰治把他预料中的答案说出口,毕竟他不喜欢逼迫别人,表面功夫要做足。
没有江那么淡定,太宰治一听这话就僵住了。半晌他才抬起头来,扶着江的胳膊对上了江的视线,声音再度变得沙哑,“我可以去?”
江抿唇,故意激他,“不想去也可以。”
“这怎么能不想去呢!”
太宰治从床上弹起来,鸡巴翘得老高,跟着他的动作晃晃悠悠的,色情淫荡至极。他顾不得跟江说话了,只想下床赶紧洗漱找衣服,毕竟这个会面虽然是他单方面的,可依旧十分重要。
那是他的情敌,又是他爱人的家长。
这样扭曲混乱的关系,太宰治却完全抛之脑后了。他满心满眼都是江邀请他跟自己一起去给艾德扫墓,他再一次确定,就算江不说,可一定很爱他,否则不能不仅这样纵容他,还带他去见艾德。
就是这时候,太宰治突然就想,就算江一辈子也不松口也没关系,他已经逼迫江很多了,不能事事都完全如自己的意,他得给江留下喘气的空间。
他下床想要往浴室走,没走两步又回头,就算鸡巴大喇喇的翘着,他也全然不在意,忍耐的很好,只问江,“要一起洗澡么?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一起洗澡?”
江不想回答这种屁话,只一搭眼皮子,定定的看着太宰治的鸡巴,“你水流在地板上了。”
这下饶是太宰治再脸皮厚也实在是绷不住了,他难得红了脸,想遮着自己的鸡巴,又觉得实在欲盖弥彰,只能拧着眉辩解,“我那样吻你,怎么能不硬?我又没有功能障碍。”
“嗯。”江应声,算是接受了这个答案。但他还是看着太宰治,只是这次说了一句,“过来。”
江叫他过去,但太宰治只吞了口唾沫就顿在原地了。他很想朝着江飞扑过去,但因为隐隐感觉到什么,于是悸动的步子都难以迈开,只能赤身裸体的站在原地,任由腺液再次从马眼里流出来,径直滴落在地上。
他看着江咽口水,喉咙的干涩丝毫没有得到缓解,声音依旧嘶哑,“过来干嘛?”
江看他一眼,很快挪开视线,“不来就算了。”
眼看着江又要抽烟,太宰治这才咬着牙走过去。他摘了江手里的烟塞回烟盒里,难得恶声恶气的对江说话,“再叫我一次很丢脸吗?”
“太麻烦了。”
江眨了下眼睛,表情平静又淡然,但手已经握着太宰治的鸡巴不松了。
“上来,跪着。”
太宰治差点就要忍不住嘴角疯狂上扬的冲动,他撩开搭在江腰间的被子,上床分开腿跪在江大腿两边。他看见江的鸡巴也是翘的老高,于是有些高兴的说:“江耀,你也硬了。”
“那不然呢。”江的声音重新变得很冷,他懒得抬眼看太宰治,只漫不经心的握着太宰治的鸡巴揉了两下,又可有可无的说,“你那样吻我,我又没有功能障碍,怎么能不硬。”
“哼。”太宰治哼声,他就知道,江也就情绪不好的时候软和那么一下下,过了之后鸡巴硬起来都不叫事,嘴硬起来才要人命。
他一手扶着江的肩膀,呼吸发沉,看着江骨节分明的手握着自己的鸡巴缓慢撸动,又忍不住请求,“你多摸一点好不好?也摸摸下面。”
这下江才抬眼看他,他莫名想要退缩,因为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江一抬眼就好像不高兴了在对他翻白眼。他也忘了自己刚刚是怎么被江气得哭了,只想着不能让江不高兴,可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江径直低头,朝着他的性器凑过去了。
那一瞬间太宰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他睁大眼睛按着江的肩膀,自己的鸡巴顶端已经轻轻的擦过了江的唇,可他还是没敢放任自己。
他咬了咬牙,问:“江耀,你是不是在可怜我?”
这下江是真的翻白眼了,“我觉得我比你可怜一点。”
太宰治又开始气闷,气江不好好跟他说话,“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于是江好好斟酌了一下,挑选了一个不会让兔崽子尾巴翘太高的说法。
“太宰,我觉得世上有很多可怜的人。”
他已经极尽所能的遣词用句了,可没想到这样简单的话一说出来,太宰治还是很高兴的笑眯了眼睛,并且身后的尾巴像是要实体化。
太宰治最是知道江的脾性,于是轻易猜到江那句话的后半句,可我只这么对你。
这世上有很多可怜的人,可我只这么对你。
太宰治腰腹肌肉和臀肌都是绷紧的,他垂眼看着江的发顶,再多的被遮住了。可他清楚感觉到男人湿热柔软的舌头在舔舐自己的龟头,从马眼到冠状沟,仔仔细细一处未漏。他性奋的鸡巴抽动,几乎要压抑不住往男人嘴里狠狠捅进去的本能,只能按着江的肩膀,低喘着问:“江耀,你舔得我好舒服,你为什么这么会?”
他不敢抓江的头发,怕自己没个轻重扯得江疼,更怕自己精虫上脑强迫江给自己深喉,只能被舔的同时找点闲话,以稍微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其实江知道自己的口活儿很烂很敷衍,他甚至清楚知道太宰治会这么爽是因为给他舔鸡巴的人是自己,可听了太宰治的话,他又难得起了捉弄人的心思,于是舔了马眼里吐出来的腺液,语气淡然地说:“不知道,可能是被舔得多了。”
“……江耀!”
【作家想说的话:】
今天状态很好,适合写主线,明天再写人犬。
码的很难过,但又觉得好像是在往he走了。
千字蛋,是江给太宰口,你们可以想象
彩蛋内容:
“……江耀!”太宰治又开始气闷,他恨自己为什么多嘴,明明想也知道江以前肯定没给人舔过,只能从被舔的经历中总结经验。他拧紧眉头,哪怕江继续给他舔鸡巴了也丝毫没放松,只有些恼火的说,“说了不要这么气我!”
胯下的男人偏着脑袋舔弄自己的茎身,这样的刺激已经让太宰治爽得想射。他是第一次被人口交,更何况那个人还是江,于是就算男人真的舔得不怎么样,也足以给他莫大的快感。
可就算快感很充分,他还是不依不饶,重复道:“不准这么气我,你非要这么刺激我?你气死我了不会难过吗?气我让你觉得开心了吗?”
江懒得理他,满心满眼只想让他闭嘴,于是有些不耐烦的扶着太宰治鸡巴根部,张嘴将龟头含进了嘴里。
“嘶!疼!”爽是爽,但没经验又脾气不好的男人一个不注意就用牙齿磕到他的龟头。本就脆弱的地方被齿尖划过,太宰治红着眼睛几乎要哭,只能委屈的低声说,“你小心点,牙齿磕到了,好疼。”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被自己操了。
江一手握着太宰治的精囊揉弄,另一手将含不进去的大半茎身握着撸动,他没有给太宰治深喉的打算,最多只让那根粗硕的鸡巴顶到自己的喉咙口,就无论如何也不再往里了。
可他也清楚知道这种程度对太宰治来说已经十分足够了。
江耷拉着眼皮子,嘴里满是青年鸡巴上的腥咸味儿,腺液的和茎身上自带的,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他听见太宰治的喘声,大概收好牙齿之后只获得单纯的被口交的乐趣,叫他十分满足。
于是他也不再关注太宰治的反应,只握着太宰治的鸡巴深一口浅一口的,让龟头和一点茎身能够在自己嘴里进出,偶尔还被舌头舔弄。
江猜得没错,仅仅是这样对太宰治来说也已经十分足够了。他腰腹绷紧着,仰高的下颌的汗水滴到胸膛上,最后汇聚了更多的,一路往下蜿蜒进了鸡巴根部的耻毛里。
他被江口了没一会儿就想射,他想射在江的嘴里,可感觉到鸡巴在抖动的男人却很快将嘴里的肉物吐了出来,然后用唇瓣碰了碰他的茎身。
动作亲昵温柔,但说话很可怕。
“射我嘴里我就杀了你。”
太宰治咬牙,知道自己和江的关系在这种时候不对等的,他也没什么怨言,只在江的撸动之下很快抖擞着射出精液,全射在江的胸膛上了。
“……”江忍住了,毕竟是他没有提前说也不准射在他身上。
太宰治射精过后就趴在了江的怀里,他寻到江的唇,就算没有射在江的嘴里,可江嘴里的腺液的腥咸气还是叫他觉得满足。
他吻了吻江的唇瓣,又舔了江的舌头,“还会有下次么?这样的事还会不会有下次?”
他多怕这个狠心的男人只是短暂的对他好一下,他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没做,比如找机会射在江的嘴里,他不希望这种快乐的事只有这一次。
“看情况吧。”江打了个哈欠,莫名觉得困倦,“不过想让我给你口的话……”
“你得跪下才行。”
太宰治现在这是我的了江耀妈的这罗刹家里人都死了三拨
江难得出发的很晚。
他又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他也没在意,只捞了居家裤套上,裤绳草草系了个结,就去卫生间洗漱。
卫生间已经被收拾干净了,他站在镜子前头,视线不可避免的从自己身上扫过,最后就当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垂下了眼睛。
正冲澡,卫生间的门直接被人从外面推开,额角青筋突地一跳,他回头看着太宰治,“听不见我在洗澡?”
“听见了。”太宰治点头,心说不然挑着这时候推门干嘛。他倚着门框没进去,只看着水流中格外漂亮的江的身体,和人征求意见,“吃了饭再出去?我熬了粥。”
他查过,用后面做完最好是吃的清淡点。
“不吃。”
简短几个字在水流声中变得隐隐约约的,但太宰治是听清楚了。可他听清楚了,却也不退让,还是站在卫生间门口,定定的盯着江。
妈的!
江心里低咒一声,总觉得这兔崽子有蹬鼻子上脸往自己头上爬的意思。他冲干净身上的泡沫,拿了张毛巾出来擦身上的水,擦着擦着实在受不了了,回头冲太宰治吼,“要吃饭你不去收拾碗筷?”
见着江松口,太宰治才笑眯眯的走进来。他扶着江的腰和江接吻,男人舌根被他舔得发麻,黑着脸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拉出来,他还笑眯眯的,舔了口唇瓣说:“江耀,你的牙膏好甜。”
“是么。”江掀了下唇,眼也不眨就从旁边摸过来自己用的那管牙膏,“拿去吃去。”
居家裤扔进脏衣篮里了,等着他们走了会有家政来收。江赤裸着回房间,先换了身黑色正装,这才出去准备吃饭。
两个人简单垫了垫胃,江去玄关口换鞋,太宰治跟在他后头拉他胳膊,“你看我这么穿行不行。”
他穿的自己从日本带来的衣服,驼色的长风衣底下是马甲衬衫。
听着这个问题,江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他一脚踩进鞋里,回头看了太宰治一眼,“只是去送枝花,没那么多讲究,你不要紧张。”
太宰治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但听江这么说,也还是放松下来。他不想跟江说自己的那些心思,只拉着江往车库走,“好的,那走吧。”
墓园在郊区,从江的住处过去要一个多小时。路上经过一家花店,两个人下车去买花,太宰治挑了束想去付钱,被江按着肩膀。
男人冷感的面上明显是有点不耐烦了,但是对上他困惑的眼睛,还是勉为其难的说,“你不用送。”
太宰治拧眉,“为什么?”他有些不高兴了,因为对着江,又没有一点掩饰,什么都明明白白的摆在脸上,“你都说了让我跟你一起去。”
顿了顿,接着强调,“你自己说的。”
“……”江从店员手里接过自己买的花和找零的纸币,不容拒绝的拉着太宰治出去,“你跟我一起就行,送一束。”
上了车,他懒得看太宰治亮起来的眸子,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反正不差你这一束,买了也不定有地方放。”
这话说得不太客气,但太宰治也不在意了,反正他知道江什么意思,就是他俩这关系不用分开送。他看着车子外面飞速后退的街景,又觉得没有江好看,于是转头看着江的侧脸,心情很好的问:“会有很多人去么?”
“嗯,很多。不过不一定遇得上,大家都挺忙的,也会有人在前后两天去。”
真的到了墓园,太宰治才知道江所说的“很多”究竟是个什么程度。虽然他们去的时候没有遇到人,可远远的就可以看见前面有座墓,前头黄白的花束已经堆成小山一样了。
往那座墓走的时候,太宰治低声感叹,“艾德先生人缘真好。”
江没有说话,只把花束放下之后和太宰治一起行了礼,这才轻声回答,“对,他很受欢迎。”
说完,又忍不住低声笑了笑,“和我不一样的。”
太宰治喉咙发梗,想要反驳,可实际上他根本说不出话来。他站在江身后一点,静静的看着石碑上的男人的照片。
他想是的,这应该是和江耀有血缘关系的人才对。
其实两个人长得并不怎么像,一个温和一个冷感,就算只是照片也给人天差地别的感觉。可男人眼睛里仿佛能够透出照片变得实质的坚毅目光又让他觉得,这两人真是像极了。
叫他酸的咬紧牙都牙帮子疼的程度。
他毫不怀疑江成长为现在这副模样有很大一半是艾德的功劳,除开血缘的联系,是那几年一起生活的时候,艾德让江成长为了现在这幅招人眼、又叫人只能肖想不敢轻易触碰的模样。
太宰治心情复杂极了,他恨艾德在那个凌晨做出的选择,因为那成为了摧毁江最直接的原因,可现在他又想感谢这个男人。
但这些都是他根本没办法对江说的部分,他看着江在艾德墓前静静站了一会儿,等着江转身离开,他俯身将江放下的那束花重新摆放了一下。
谢谢了,不过现在这是我的了。
他起身朝着江走过去,面上笑眯眯的,“不再多待会儿?”
话是这么说的,可他往下走的脚步一点停。江也不在意兔崽子说些明显言不由衷的客套话,只想赶紧出去,他想抽烟。
“没必要。”
现在江看得开了,不像他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
—
江第一次来看艾德的时候伤还没好,他趁着娜塔莎不在,故意摔了输液瓶引得看管自己的家族成员进来,抓着输液管儿勒着男人的颈子满脸阴狠,“老子想出去,我倒要看看谁拦得住。”
后来进来的人看他那副样子就不敢靠近了,因为他用力过猛搞得胸口的伤口撕裂,不仅病号服染红了,多的是血从嘴角留下来。
他还是坐在床上的,被他勒着颈子的男人跟个死狗一样被吊在床边跌坐在地,他眼都不眨,手也不松,看着人进来还扯了下唇角,笑得冷得渗人,“懂规矩么?”
规矩自然是懂得,家族里的人都懂。不要在江耀心情差到极点的时候招惹他,他不像家族旁的人,发起疯来还要顾虑一下家里人。江耀不一样,这罗刹家里人都他妈死了两拨了,几个月前又他妈死了第三拨,谁能有他豁得出去的。
站在门口的黑西装打电话叫人带医生过来,转头又出去一枪托砸在正准备给娜塔莎通风报信的新人后脑勺上。
那新人是个傻缺,看管江这种危险系数和难度系数都高的一批的任务本来不该带他来,可惜现在家族刚刚换了人坐第一把交椅,正是动荡的时候,江和艾德带出来的人都去保护娜塔莎去了。
傻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打,看着前辈红着眼睛很是委屈。可惜前辈面无表情,教他,“说谢谢。”
傻缺眨了下眼睛,以为这是什么暗号,试探着说,“谢……谢谢。”
但这两个字并没有触发什么隐藏任务,冷脸的前辈只勾了下唇角,回他,“不用谢。”
“?”
很快医生跑过来给江重新处理了伤口,又给他喂了消炎止疼的药。暴脾气的红头发女人看着他吃药之前先漱口,吐出一口血水来,额角啪的就爆一十字路口出来,“要不是看在你跟我睡过几次的份儿上,老子真想干脆一刀捅死你。”
“是么,那你可真像个为病人着想的好医生呢。”
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江面色才终于明朗点。他用的药性最大的止疼药,虽然比不上针剂,但吃下去坐一会儿立马就起效了。他起身拿了外套披上,“备车。”
从病房出去的时候有两个黑西装凑的很近,正在说话。江经过的时候突然停下脚,看着被压在墙上的那个,“新来的?”
“啊?是、是的,江先生。”
江抬了下眼皮子,看着明里暗里把新人往后挡的近卫队的小队长,又将视线挪回到新人脸上,“你确实该谢谢艾瑞恩。”
艾瑞恩面色一紧,知道江是听见他们的话了,有些着急的叫,“江哥!”
“你那通电话打出去,娜塔莎也拦不住我。”江说着说着又扯了下唇角。他这是实话,没人拦得住他,他只是不想自己要出去一趟还要搞得娜塔莎过来,没必要。“娜塔莎拦不住我出去,艾瑞恩也拦不住我让你从十八楼飞下去。”
“行了。”萨布丽娜出声阻止了江继续恐吓家族新成员,“走了。”
随行的只有一名司机和一名保镖,江恨极了这种自己出门居然需要人保护的感觉。可没办法,只带一个是萨布丽娜最后的退步,按萨布丽娜说的,“你晕倒的话至少可以两个人把你抬上车,而不是抱你上去。”
江快吐了。
事实上他也确实是吐了,刚一下车,在墓园门口,他就吐出一口血来。但他妈的萨布丽娜开的药就跟毒品一样的,有效的叫他根本不知道是哪儿疼。不过这样也好。他就拖着破烂一样的身体进了墓园,在艾德面前跪了一下午。
膝盖针扎一样疼,又像是快要碎掉了。他跪在那儿不挪地,面色惨白,冷汗流得像是水一样。
没人敢通知娜塔莎,萨布丽娜不一样,她可不管娜塔莎到底是在做什么搏命的事儿,打电话过去就叫人把江弄回来。娜塔莎去了,还没碰到江的胳膊,就听见男人头也不回的低斥,“滚开。”
娜塔莎身子一震,身后有跟她过来的人,她根本不可能在这时候跟江一起跪下,只能无措的叫,“江……”
“别逼我对你说更难听的话。”
男人的嗓子已经成了破锣一样,砂纸擦墙都不能有这么难听,娜塔莎听着只想哭。但她忍住了,她已经不再是能够随便哭出来的人了,于是只叫人带路易斯过来。
当时路易斯还是个少年,这话不是开玩笑,虽然他算计江已经有好几年的经验了,但他确实是个还在上学的少年。他不像江经历过很多事,冲进来看见那个阵仗就开始哭,跪在江旁边抱着江哭。
他求江跟他回去,说只要撑过这段时间,之后都慢慢会好起来的。
他哭的声嘶力竭的,甚至来不及想想自己在江眼里够不够好看,可江突然转头看他,眼睛里明明跟一潭死水一样的,可路易斯就是莫名觉得,绝望铺天盖地的朝自己奔涌过来了。
他惊得说不出话来,听见江问他,“你看我现在这幅样子,我怎么好得起来。”
那时候江真的以为自己再也好不起来了。
他这二十几年的人生经历过的最让人绝望的事,害死他最爱的男人都不算,而是那个男人死了他才知道那是他父亲。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好得起来,他躺在病床上都在思考怎么让自己慢性死亡,抽烟喝酒或者熬夜,他连纵欲都想过。
但他妈的每个人都在求他活着。
—
现在想起那段时间,江真觉得还挺搞笑的。他靠着车身抽烟,咳了两声,便使唤旁边的人,“帮我拿瓶水。”
太宰治转身进了车里去拿水,江站在外面,就看见又有人来看艾德了,是路易斯。
“哥。”
一听这个声音,太宰治蹭的就从车里窜了出来,还不小心撞到了头。他泪眼汪汪的,蹭到江身边捉着江空下来的手就放在自己头上,“好疼的,江先生帮我揉揉。”
江看了太宰治一眼,确认是真的疼,这才漫不经心帮人揉了揉,但眼睛是看着路易斯的,“巧。”
“是挺巧。”路易斯笑了下,以前他从没和江碰到过,问了管理员才知道,江都是在墓园刚开的时候就来,待一会儿就离开。
简短的问候过后两个人就像是再也没话了,江抬了下眼睛,“进去吧。”
“嗯。”路易斯应声,可往里走了没两步就又回头了。他朝着江快步走过来,“哥!”
一看路易斯这模样,太宰治就知道这是要来抱江。这种情况他要是只刺猬,能把全身的刺都竖起来扎死路易斯,可偏生江站在原地,接住了路易斯。
那一瞬间太宰治听见自己骨头因为强行停止动作的咯啦的声音,就他妈跟断了一样。
但江头也没回,没看他,反而是问路易斯,“怎么了。”
“对不起,那时候骗了你。”路易斯抱着江,深呼吸一口气,终于敢说了,“其实那时候的事,就算我告诉父亲,他也不会帮我。”
“他一直更喜欢你,对你满怀期待。”
“……”江喉咙动了动,最后只抬手摸了摸路易斯的头发,“嗯,你进去吧。”
路易斯一手拿着花束转身跑进了墓园里,江看着他的身影被树木遮掩,这才低头想要再点支烟。
但烟刚叼进嘴里,胳膊便被身后的青年一把拽的死紧。江上一次觉得太宰治力气这么大还是他被绑在浴室那天,这情况叫他有些愣怔,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太宰治一把推进汽车后座里。
“……你敢抱他!”
太宰治欺在自己身上,脑袋埋在自己肩头,江正想把人推开,就听见这么一句话。他想叹气,再一次意识到自己把人害得很惨,就看见太宰治抬起头来红着眼睛瞪他,已经快哭了。
“你他妈怎么敢在我面前抱他!”
【作家想说的话:】
昨天在
我觉得这么下去不行,再这样发展我准备好的结局纲子就用不上了,我得想想办法
太宰治剥开衬衣玩胸肌,车啪我生病的话,你就会一直是我的
江控制不住的呼吸发沉,他看着太宰治,就算再不想承认。
“太宰,你生病了。”
太宰治面上扭曲了一瞬,他当然知道江说的是什么意思。他觉得江说的是对的,自己生病了,但他没有别的办法。他想爱就是这样的,因为人心总是贪婪的。更何况他爱上的人是这样的,这样的耀眼。但凡他不小心一点,那些鬣狗总要流着哈喇子前仆后继的冲上来。
他不愿意让江为难,但这样的恐慌已经让他自己很是难过了。他握着江的腰,手从衬衫下摆进去贴着男人腰侧的皮肤,这样的肌肤相贴叫他觉得安全,“你不气我的话,我就不会生病。”
他低头亲吻江的眼睛,“江耀,你不要让我生病。”
江几乎想要叹气,“路易斯是我弟弟,艾德不在了,我不可能真的对他撒手不管。”
“有他这样的弟弟?!”太宰治睁大眼睛,几乎是低吼着说出了这句话。但他吼完了,看着江的脸色,又很快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只是说的话依旧不怎么好听,“他舔你鸡巴的时候你也是这样放任他的。”
“……他现在叫我哥。”
“他往你床上爬的时候也是叫你哥!”
“……”
狭窄的车里陷入寂静,江冷眼看着太宰治,直到青年终于意识到刚刚是发生了什么,满心不忿的将头搭在他的肩上,有些恨恨的说,“都是你的错,江耀。”
意识到兔崽子又要闹脾气了,江想笑,又觉得不合时宜,于是忍了下来,只应声:“我知道。”
太宰治噎了一下,随即气得更甚。他抬头看着江,说话的时候近乎是咬牙切齿的,“你知道什么?你没有让我觉得安全,你还不让我把你关起来!我再没有见过你这样欺负人的!”
“……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觉得不安全。”江懒得提醒太宰治他自己现在说的话有多无理取闹,只抬手用手背遮住脸,“没有人能左右我的想法,太宰。”
“但是现在关键的是,我们一定要在这里谈话么?”
太宰治一顿,意识到墓园外面确实不太适合谈话,不仅路易斯随时有可能出来,还有旁的人会不时经过。于是他起身直接从后座爬进了驾驶室,打开手机地图找到了最近的对外开放的地下停车场,随即就发动了车子。
江坐起身来,身子前倾看了眼导航上显示的目的地,一眯眼睛,却是说:“你带驾驶证了?”
“……没有。”太宰治撇嘴,明显还是不高兴的,“在日本警车追不上的话就会自己放弃。”
“那可真是个好地方。”
太宰治挑的地方很近,开车过去不过十分钟,路上也幸运的没有遇到交警。等到把车停在不显眼的角落,他又钻回到后座里。
江看他这模样就知道是要做什么,但还是以挑眉,装模作样的问:“你这是做什么?”
“我想抱你。”太宰治凑到江肩上嗅了嗅,满脸厌恶,“该死的,他居然用香水!把你都弄臭了!”
江本来给人顺毛的手一顿,“这是我以前用的香水。”
“……”太宰治抿唇,随即就像是想通了一样眯眼笑了,“我知道,你就是想气我。”
“我不生气,我才不要给你机会气死我,我要操死你,江耀。”
后座相对的空间宽敞一些,太宰治剥了江穿着的西装外套,就按着江去舔吻被他穿了环的乳粒。江现在已经很习惯带着杠铃杆了,于是只要脱了外套,胳膊动作的幅度大一点,左边乳粒就会下流的顶着衬衣。
可惜江今天穿的是黑色的衬衣,太宰治隔着衬衣把那枚乳尖舔得湿漉漉之后这么想着。因为是黑色,就算他把那处舔得布料黏在乳尖上,他也只能看见那点痕迹。
如果江穿了白色的衬衣就不一样了,白色的黏在乳尖上的话,他可以很轻易把江的乳尖看的清清楚楚,不仅是乳头硬挺起来的痕迹,玫红的颜色他也可以清楚看见。
这样想着,太宰治就觉得有些饥渴了。他略过江衬衣的第一颗纽扣,从第二颗开始解起。一连解开三颗,然后径直朝旁边拨开了。
饱满的蜜色胸肌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边沿的肌理还被黑色的衬衫勒出明显的肉欲的痕迹,上头横亘着的刀伤的增生没能让这具身体失去美感,反而更是多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欲望的味道。太宰治定定看着,因为乳粒被穿了杠铃杆,哪怕他什么也不做那枚小小的肉粒也会硬起来。
但现在他就是有种感觉,那是因为自己。
因为自己让这具身体形成了一个下流的半露出,因为自己的眼神,呼吸,甚至是紧紧箍着男人的腰的手。
他吞了口唾沫,低头咬了江胸肌靠下鼓起的部分。他听见江闷哼的声音,依旧是他熟悉的低沉沙哑的模样,并且这次江也不例外的抓紧了他的头发。
却没有把他拖起来的意思。
他眨了眨眼睛,因为江的顺从又心情好转了。这次就算江没有想要把他拖开,他也自觉地退开一点,然后伸出舌头,让尽可能多的舌面紧贴着江的胸肌,径直往上舔上去,划过突起的乳粒,一直舔到胸肌露出来的部分的最顶端。
“你为什么要把身体锻炼的这么色情?”太宰治眼神亮晶晶的看着江露出来的左边胸肌,蜜色肌理上有一道清楚的湿痕,在车顶灯的照耀下泛着点水光。他没来得及等到江的回答,就伸手尽可能多的将江的胸肌抓捏进手里,玫红的乳尖连着乳晕被彻底挤出来,成了一个十足下流的突起。
他试探着舔了口乳尖,紧接着就按捺不住的将乳晕整个含进了嘴里,舌头都卷起来,勾着杠铃杆的两端拉扯,让乳粒被拉扯的更大,甚至有点变长的趋势。
江感觉到了那种磨人的拉扯感,低喘着去拉太宰治的头发,“哈啊……轻点、操……”
他本来是仰躺在后座的,这会儿被太宰治欺的脊背紧贴着车门,衬衫被剥开一半,甚至双腿都只能敞开了任由太宰治跪在自己腿间。
这样一来他身体的反应就全被太宰治抓进了手里。
在这之前,江从没觉得自己的乳尖甚至胸肌是这样敏感的地方。他以前上过的男人是有这样敏感的,被他玩弄乳头就会勃起甚至射精,然后急切的想要把他的鸡巴纳入体内或者吃进嘴里。但他一直觉得自己和那些人是不一样的,他本来是个1号,就算腿间多长了个穴,以前那些床伴窝在他怀里舔吻他的身体的时候他也没有这样明显的反应。
而现在,太宰治只是舔了口他的胸肌,他的性器就迫不及待的硬挺起来,修身的西裤都被顶出明显的痕迹。
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性器的顶端已经渗出清液,因为只要稍一动作,内裤厮磨到马眼,就会有种泛凉的感觉。
太宰治已经开始玩弄他另一边胸肌了,江有些恼火,抓着太宰治头发的手都收紧了,“妈的别舔了,你真是狗么!”
太宰治喉咙动了动,正想再一次承认,就听江接着说,“别舔了,来操我。”
太宰治性奋起来,“你求我。”
“……”江阖了下眼睛,再睁眼时就一把揪住了太宰治的领带。纯黑的领带在手掌上绕了一圈,他冷着脸把人拉近了,抬腿用膝盖顶着太宰治腿间鼓囊囊的那一团揉了揉。
整个过程他都默不作声的,直到太宰治面色涨红了,挺胯想要来顶他,他却用膝盖顶着太宰治的腿,让人不能靠近了。
“想做?”
男人的声音有些冷,只细听会发现一点情欲的沙哑。太宰治爱极了江的声音,于是猛地点头,“想的,让我操你。”
“好的,那我们现在位置调换了。”江扯了下唇角,笑的有些恶劣,“求我,太宰。”
太宰治吐出一口长气,捞着江的腿就往旁边压住。他俯身贴着江的身体,伏在江耳边低喘,“求你了,让我操你,我想操你的逼,还想吃你的奶子,江耀,答应我吧,唔……一想到你的逼我的鸡巴就在流水了,你湿不湿?不想让我进去帮你、唔!”
听不下去那些下流话了,江只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都在突突的跳。他一把捂住太宰治的嘴,有些咬牙切齿的说:“够了!”
太宰治眨了下眼睛,毫不迟疑的伸出舌头舔了江的手心。他看着男人像是被轻薄了一样红着脸将手收回去,呢喃着说:“怎么就够了?你都还没答应我,我真的想要的不得了,你摸摸我的鸡巴好不好?你摸摸就知道我有多想要你了。”
手被捉着往下递了,江咬着牙不让兔崽子太上头,只将手握成拳头按在自己腹部,不再继续靠近太宰治的鸡巴。
“够了,你进来。”
他是真的不该让太宰治求他,毕竟这种事太宰治做起来太过得心应手,最后只会搞得他自己难堪罢了。
“这是同意了?同意我进到你的身体里了?”
太宰治解开自己和江的裤子,然后让江换成侧躺的姿势好方便他从后面操进去。他握着自己的鸡巴揉了揉,等到茎身抵着肉穴口,往里戳弄一下,他就感觉到江的穴也是湿了。
他顿了一瞬,没有过多用手扩张,便扶着自己的鸡巴缓慢挺胯,将全部茎身一次性操到了底
深度的结合让两个人都出了口长气,太宰治一手撑在江的颈侧,一手握着江被剥出来的胸肌揉了揉。他垂眼看着江的面颊,声音很轻的说:“其实你说的对,我不应该感到不安全。”
“因为只有我能这样,只有我能够剥开你的衣服这样玩弄你的身体。”话一顿,他挺胯操得江闷哼一声,“这口逼也是,只有我能进去。我是唯一一个进来的人,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所以我也会是最后一个进来这里的人,对不对。”
他停在那里,想要得到江的回应,但这次不知怎么的,男人只侧躺在后座低声喘息,并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而这样的现实叫太宰治觉得有些恼火。
他按着江的肩膀让人半身平躺在座椅上,然后拧紧眉头提胯一下一下的狠操那口紧紧夹着自己鸡巴的逼,“说话,江耀。你说话,说我说的是不是对的,我是不是唯一的?江耀,你快点说话,不要气我。”
江抬手抓了把头发,“现在是。”
太宰治面上扭曲了一瞬,“说句好听话哄哄我你会死吗?嗯?”
他抓着江的头发迫使男人仰头,然后有些愤愤的低头咬住了那两瓣薄唇,“你就一定要这样,一句哄人的好听话都不愿意给我。就这样你还担心我生病?怎么,我生病的话你会觉得罪恶吗?”
江舔了口被咬的破皮的唇,血腥气叫他笑了一下,“会的。”
“……”太宰治直起身来,鸡巴留在江的身体里不动,只定定的俯视江,“我生病的话,你就会一直是我的,对么。”
太宰治觉得自己像是抓住了什么。他知道,对于江这样的男人来说,爱情会变的,亲情也是会变的,只有责任感,愧疚催发的责任感,永远不会变。
“会的,那样的话,我就会一直是你的。”江直直的迎上太宰治的视线,丝毫没有退缩。直到太宰治眸子闪烁,眼眶急剧变红,他才准确的说出了刚刚两人心中所想的东西,“但是你确定你要这样吗。”
“太宰,你想变成下一个路易斯,让我们互相折磨吗。告诉我,你想要的那些,是不惜以此为代价么。”
“……那你让我怎么办,我该做什么。你总是这样,江耀,你会逼疯我。”太宰治烦躁的语无伦次了,他直接将江的西裤拽了下来,然后直起身子拉着江的腿搭在了自己肩上,让自己能够没有阻碍的在那口缠人的肉逼里抽插操干。
他面色红了,烦躁和汹涌的情欲各占一半,快要把他逼疯。他简直受不了江用那样平淡的语气说出“互相折磨”这样的话,明明都只有他每天都在痛苦,他总担心那些狗东西要朝着他的所有物扑过来。
他几乎要憎恨江为什么要多余的吸引那些人的目光。
滚烫的汗水溅在江的身上,太宰治按着江狠操,等到江被他操得射在自己身上,他才紧紧握着江的腿做最后冲刺,把腥浓的精液全部射在了江的身体里。
射精过后他就倒在江的身上低喘,等到那口气喘过了,他才又爬起来一点,抵着江的额头低声问:“你说我该怎么办,你教教我。”
“江耀,我不想折磨你,为什么你总是不愿意让我好过一点。不管是好听的空头支票还是就是真的骗我,江耀,你能不能让我好过一点,我这么爱你,你却总是……”
有滚烫的水液滴在自己脸上,沿着面颊一路流到唇角。江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最后发现是苦涩的。
“如果真的这么痛苦的话。”江想了想,“我们应该分开。”
太宰治气得要呕血,他真他妈没见过江这么狠心的男人。
“我们刚做了,我他妈鸡巴都没拔出来!”太宰治咬着牙也忍不住滔天的怒气,最后只能恶狠狠的一口咬在江的肩上,“你他妈现在就想甩开我!”
肩头本就没什么肉,一口下去嗑开皮肤就是骨头。太宰治抬头的时候嘴角都是血,他看着江,眼神冷得渗人,“最让我受不了的是你居然还能安上为我好的名头。”
【作家想说的话:】
周五来的好快,我还没想好是be还是he,纠结的人生好痛苦
太宰治这个渣男,渣的令人发指
太宰治根本不想给江任何的机会觉得他们可以分开,或者说应该分开。他觉得自己很难理解江这种在明明喜欢自己的前提下还能这么云淡风轻的说出他们应该分开这种话,就好像感情只是微不足道的东西,是他可以轻易从自身剥离出来的东西。
明明曾经还是可以为了爱的人赴死的人,现在到了他这里,就把爱情看成了一文不值的东西了。
这差别待遇叫太宰治恼火至极,他想让江承认爱他,最好是离不开他。
之前看江太痛苦了,他一度觉得不让江承认也可以,但现在看来那样的退步可太愚蠢了。就算他不退步,江也一定会在因为被自己逼迫而崩溃之前把他折磨的彻底疯掉。
毕竟真要说起来,在感情中,他可比江要脆弱单薄的多。
两个人回家,定了第二天一早要离开的票。晚上的时候江找太宰治想要谈谈,但太宰治却只静静的看着他,一言不发,像是想要将这种无声的抗拒进行到底,只为了逼迫他收回那些糟糕的话。
江觉得自己很难理解太宰治了,当然了,他也不是一直就难以理解。
以前的他是理解的,他觉得爱情虽然让人痛苦,但很多时候确实让人愿意为之付出所有。他相信过那种东西,没有好下场,最后才变成了他现在这种模样。所以老实说,他很不喜欢太宰治现在这种状态。
让他觉得危险,甚至会让他有种难以言说的愧疚感。
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娜塔莎带人来送他们去机场。女人总是过分敏感的,当太宰治打开小别墅的门又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她就知道江和这个异国男人之间出了问题。
一开始她也没想多说什么,要知道她一直觉得江这样的男人应该是属于大众的,就算江真的很不适合做大众情人,但她更难以想象江会跟一个日本男人就这么生活一辈子。
所以她一开始根本不想搭理明显在生闷气的太宰治,毕竟她跟太宰治根本不熟。直到她进到客厅里,发现坐在沙发上精神不振的江,她才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从很久以前开始,直到现在,娜塔莎对江一直有种奇怪的情感。她当然已经不再奢求自己可以跟江有一段感情了,但她的最低底线,她希望江能够过得好。
把所有的温柔留给认识的人们的江耀,当然要过得好才行了。
这么想着,她径直走进客厅里,试图当着太宰治的面给江一个拥抱。但很遗憾,男人瞥眼抓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的进一步靠近,“好了,别闹了。”
“有人快要吃人了。”
娜塔莎偏头,看见太宰治用一种格外阴翳的眼神紧盯着自己。她耸耸肩,毫不在意的在江旁边坐下,翘着腿,一肘支在膝盖上撑着脸,“你什么时候是会在乎这些的人了。”
江有些无奈,又觉得对着娜塔莎没必要把什么都讲的这么清楚,因为娜塔莎自然是会明白的。
“现在不一样了,娜塔莎。”江声音压得很低,他根本不想太宰治听见自己所说的话,“我不想让他总是难受。”
“……你知道对于你来说,这有多难么。”娜塔莎按捺住想要阻止江的冲动,她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更多的为江着想才对。她想了想,一手勾着江的脖子翻身坐到了江的腿上。她看见江为难的拧紧的眉头,旁边的青年已经将能捏响的指关节挨个儿捏了过去。
可她眼都没眨,俯身凑到江耳边,轻声说:“江耀,你独来独往惯了,要想让他不那么难受,你至少要把自己摧毁一半。你做得到么,你要让另一个人入侵你?”
“娜塔莎小姐。”太宰治觉得自己脑子里嗡嗡的,叫嚣着要把娜塔莎撕碎才行。他对上了江的视线,看见里头的阻止,但还是接着说,“我真的会杀人的。”
他从未见过如此荒唐的事,他终于意识到娜塔莎对江是怎样浓烈的感情。就算两个人谁都没有表露出来,可那个单方面的拥抱确实叫他看出来许多。
女人尽可能的往男人怀里依靠的姿态,长发都披散下去落在男人颊边的模样,还有修长的四肢的依附,搭在男人肩上微微拱起的手。
如果说江在艾德去世后就去了日本,那么娜塔莎是多久爱上江的?在那把刀插进江的胸口之前。
那个晚上的娜塔莎为什么对江的提议那样的歇斯底里,因为江拒绝的是两个人的心意。
太宰治觉得这地方可真他妈的恶心,这里的人也都是神经病,包括江耀。
娜塔莎起身离开了江的怀抱,她施施然的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紧接着就对江说:“之前你定的床是在楼上,还是那个房间?我去看一眼。”
全程没看太宰治一眼。
江有些无奈,点头让人离开。直到客厅重新归于寂静,他看着太宰治,在太宰治发疯之前,低声说:“过来。”
马上就要发疯的太宰治愣了一下,紧接着就面目狰狞了,“你想做什么?”
“过来。”江又重复了一遍,接着补充,“抱我。”
“——?!”太宰治觉得自己离真的被折磨疯就只差一线了,他再没见过江这样狠心的男人,刚刚抱了另一个女人,现在居然理直气壮的让他抱他!
这个渣男,所做的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他咬紧牙,委屈的眼睛都红了,狠声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