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然而正常状态下的701，一片和谐。围着毛巾一看就是洗完澡的白医生离开房间后，径直走到门口，打开门直面检查人员们。
检查人员大概也没想到，对方竟然是这副模样，立刻退后了几步，毕恭毕敬询问：“我们接到举报，说白医生您这里藏了一个正在发病的病人。”
“不是正在发病的病人，他……是我的患者。”白烬大方承认了这件事。
只不过在看到眼前检查人员为难的表情后，他淡淡道：“他很快就不是我的患者了，医生家属的话，应该可以正常入住吧？”
“唉……这，这个！”
被堵在门口的检查人员犯了难。
一行人对话的时候，卧室里发出了不小的动静，但白医生站在门口，几个检查人员也不敢贸然闯入。
眼前的医生在医院里口碑非常好，而且家属的话，不如就睁只眼闭只眼？
……
白烬用了点时间，解决掉检查人员后，返回卧室，打算看看刚刚哄睡的患者到底怎么了。
“吱嘎”
房门被悄悄拧开，他的眉头皱在一起……
白烬想过情况会很惨烈，但没想到会这么惨烈，他环视四周，看着没有一点好皮的卧室，表情凝重。
他的小患者不在房间里。
床上连人带被子全都消失了。
就在他纠结时，余光瞥到了一个粉红色的东西，被放在了侧面的地板上，旁边还有一张贺卡。
像个……瓶子？
带着些许疑惑，白医生拆开了包裹着瓶子的包装，看到了里面浸泡着的标本。
强制交易完成的提示在他脑海中出现了。
可看着眼前这明显是他藏品的内脏，白医生的表情变的十分复杂。
拿起贺卡，他看着上面的字。
[白医生，第一轮交易完成了，药我就先拿走了~]后面还画了一个丑丑的小爱心。
“你拿我的东西，和我换药？”
白烬几乎要气笑了，他觉得自己简直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觉得那个小骗子如此蛊人。
作者有话要说：
白[正常状态]：你知道你拿的是我的东西吗？（气笑）
白[怪物状态]：斯哈斯哈老婆:D贴贴！蹭蹭！（bushi）
言：……莫挨老子！（惊恐）（踢飞脑花浴球X）
第223章
分裂病院
[检测到玩家已领取奖励。]
耳畔响起的游戏系统提示，许知言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眼前一片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晰。
[5]
倒计时开始。
和奖励描述上的一样，五秒钟不多不少。
时间紧迫，许知言来不及思考更多，立刻站起身来，粗略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周遭什么都看不见，他不得不拿出照亮道具。
但意外的是，道具拿出来后，周围也仅仅是亮了一丁点，可见范围并没有扩大多少。
[4]
倒计时没有因为他的动作而停下。
“啪啪”
他拍了拍手上的道具，查看了道具面板后，发觉不是道具的问题后，立刻抬起头，向前快步走去。
脚下的地面是普通且粗糙的水泥地，时间紧迫，得尽可能多的收集有用信息才行。
[3]
冷冰冰的提示音唤醒了焦虑。
看不清周遭情况，理论上应该更为小心，但在倒计时的加成下，饶是向来冷静的许知言，也不免紧张起来，脚下速度加快不少。
待到时间快结束之前，他总算是见到了新的东西。
[2]
眼前是一面墙，肉眼看过去和脚下的水泥地没有任何区别，摸着有些扎手。
许知言推了推眼前的水泥墙面，垂在身侧的右手攥成拳，猛锤了一下墙面，猛烈的战意传来，一瞬间他觉得精神有些恍惚。
下一秒，时间到了。
[1]
[本次奖励时间已使用完毕。]
随着电子音响起，许知言发觉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
视野被禁锢，他不再挣扎，只是看着眼前裂开缝隙后又立刻恢复的水泥墙，叹了口气。
又过了几秒，他感觉到自己的知觉消退，从余光处瞥见垂下的手开始腐烂，如果他拥有第三视角，就会发觉，不止是手掌，他的整个躯体都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腐败下去。
……
“结束了？”
江槐鹧的声音惊雷般响起，随之一同涌入耳朵里的还有周遭嘈杂的声音。
许知言猛地回过神来，放在桌上的两只手攥成拳，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思绪好似没能从刚刚的昏暗水泥房间中抽离。
清晨医院食堂里，往来的NPC们手中端着热气腾腾的食物，走来走去。
烟火气息冲淡了冰冷水泥房间挥之不去的诡异感。
半晌后，许知言的呼吸平复了不少。
“结束了。”回答完，他才惊觉，短短的五秒钟，后背竟被冷汗浸透。
看着恢复了不少的队友，江槐鹧松了口气。
但见对方脸色苍白，抬起擦汗的手有些发抖，他还是忍不住骂骂咧咧。
“都说了让你把奖励累积起来，我和郁休都进入过奖励时间了，没有找到什么有效的信息，那里只有水泥墙。”
现在是第二天的早上，许知言与队友们在医院食堂等早饭。
昨夜依靠小一的飞行能力，许知言顺利在发病期间，收走了十九号楼附近几栋楼上的夜间版升级人皮。
夜间版人皮的供奉效果很不错，所需用量都比之前少了很多，而受到了新版供奉的人皮佛，整个铜色的外表稍稍有些变色，也不知道用多了新人皮会不会升级。
见面后，已经领取过奖励时间的江槐鹧简单说明了一下，自己在领取五秒钟后见到的事情。
起初他不确定，是不是所有人都在一个昏暗场景内醒来，等到倒计时结束后开始腐烂，后来听了郁休的说明，江槐鹧发现对方也是如此。
他犹豫片刻，建议许知言不要领取，先积累奖励时间。
然而他的倒霉队友并不是个听话的家伙，当即就在饭桌前领取了时间，进入了这个诡异无比的奖励世界。
“妈的，你这吊人真是不识好歹。”江槐鹧一边骂着，一边从一旁的抽纸盒里哐哐哐抽了七八张纸巾，伸手按着许知言后脑勺，把对方脸上沁出的冷汗擦了个干净。
因为擦的太用力，擦破的纸巾屑都黏在了许知言眼皮上，头发也因此被按的乱糟糟。
被队友当成小孩擦了一把脸，许知言眨巴眨巴眼，嫌弃道：“这么使劲…你是不是想趁机把我的脸皮也擦下来？”
“脸皮？你有这东西？”
江槐鹧翻了个白眼，把手里的纸巾团吧团吧扔进了垃圾桶。
“你这是人身攻击！”
直播间里，观众们还在猜测着刚刚的奖励时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笑死，男妈妈嘴硬心软哈哈哈。】
【啊啊啊看不懂，奖励房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目前几个已经领取了奖励时间的玩家，全都进入到了那个怪地方，什么都看不清，周围都是水泥。】
【好奇怪啊，但这么看来的话，应该是要足够的时间累积才能探索吧？】
【看样是，说起来有人探索的比较远吗？】
【好像目前看来都是水泥墙房间。】
【医生昨天拿到了四级任务，好像不太简单，但做完也只奖励了一分钟，他一拿到奖励就进了，除了摸到墙之外，啥也没摸着，和这个5s没啥区别。】
【哟，下新任务了，看看。】
许知言和江槐鹧还没拌完嘴，新的游戏提示便弹了出来。
【提示1：白天系统将不再给予任务。】
【提示2：玩家白天需按照自己的身份行动，务必处理好发病时间。】
【提示3：请不要做违背医院规则的事情，在听到NPC忠告时，系统建议玩家最好听从。】
和系统提示一同到来的，还有去拿早餐的金盛与郁休。
“这个医院真的好大方，早饭都不收钱。”金盛一手一个盘子，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早饭，分了一盘放到许知言面前。
郁休跟在他后面，也是一样的配置，满满两大盘。
“看着还不赖。”江槐鹧看着餐盘里内容丰富的早饭，心情好了不少。
冒着热气的蔬菜肉粥、带着蛛网花纹的茶叶蛋、拳头大的肉包子、表皮酥脆金黄的油条、淋着红油的豆腐脑……
不得不说，医院中的早饭十分丰富。
“早知道昨晚上就出来找食堂吃晚饭了。”金盛把从领口冒出来的狗头往衣服了按了按。
昨天是进入游戏的第一天。
所有玩家过的忙碌又混乱，充实到恨不能每一分钟都掰开，根本没时间找食堂吃饭，啃了一晚上压缩食物。
郁休将干净白瓷勺分发递给其余三人，指着眼前的豆腐脑问道。
“许哥，你吃甜的还是咸的？这里的厨师好像为了均衡，天南海北所有的口味都有，我们就各样来了一份。”
接过勺子，许知言随意拿走靠他较近的咸豆腐脑。
“我随便吃”
“咣当！”
他的话还没说完，手中的瓷勺便脱手，砸在了碗沿上，发出声响，最后滚落到了地上。
郁休还没意识到问题。
“唉？许哥你等我去再拿个勺子！”
“不用了，坐下。”
许知言摇摇头，表情没变，但语气却强硬了不少。
刚站起身来的郁休不明所以，老实坐下，江槐鹧和金盛见状，去拿筷子的手纷纷停顿，也收了回来。
三人的目光落到了许知言身上。
环顾四周，确定周围没有NPC关注他们，江槐鹧才小声开口。
“有问题？”
“嗯，这些食物都不能吃。”许知言摇摇头，弯腰将落到地上的勺子捡了起来，抽了一张白纸仔仔细细擦干净。
他先前进入食堂的时候，只觉得有一些不舒服，但往来的NPC一个个都表现的十分正常，加之食堂里飘出来的香气也非常诱人，他便没有再深究这一丝异样感。
而当他捏着勺子靠近食物的时候，右手手背处，不属于他的白骨散发出炙热的温度。
这是来自于鬼神的提示。
“老老实实吃压缩食物吧，贵点就贵点。”许知言将勺子放回餐盘里，下了定论。
其余三人见状，也遗憾放下勺子。
“我就觉得五星副本里，系统不会干人事，所以带了不少东西。”江槐鹧冷哼一声，从道具包里摸出几块压缩饼干丢到桌上。
就在几人拿了饼干拆包装时，一个收拾餐盘的NPC走了过来，指着他们桌上的盘子开口。
“医院食堂里，不能浪费食物。”
他穿着脏兮兮的衣服，眼珠十分浑浊，目光在四个人之间游移着，最终落到了许知言身上。
伸出一根手指，NPC指着许知言，一字一顿说。
“浪费食物的人，你，晚上会变成食物。”
说完，NPC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不等几人回答，转过身慢悠悠离开，只留下一个模糊背影。
许知言一脸懵逼。
他扭头看了眼另外三个队友，又转头望向淹没了NPC的人群。
这难不成就是提示中的NPC忠告？
草？四选一？
25%的概率为什么是他？
直播间里，观众们开心起来。
【好好好，我们的倒霉小百万又回来了！】
【嘻嘻，四分之一的概率！】
【我就知道，小百万在倒霉这方面，是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教皇都没这么倒霉。】
【所以他现在要怎么办，一个人把眼前的食物都吃完吗？吃完会怎么样？】
【啊这题我会，昨晚上有玩家摸到食堂，吃了不少，晚上的时候没啥反应，早上起来能明显看出来吃了东西的人身体变‘重’了，行动都不灵活。】
【重？草这不会是白医生之前提过的传染病吧！】
许知言没有那么多渠道获得消息，但他不傻，眼前食物有问题，他肯定不会吃。
“许哥，要么我们打包带走？”郁休小声提议。
江槐鹧嗤笑一声，扬起下巴示意队友去看门口的牌子：“牌子上写了只限堂食，不能打包带走。”
虽然不确定这些规则是不是必须要遵守，但大大咧咧当着所有NPC的面，把不能打包的食物带走，不是一个聪明的选择。
就在郁休犹豫的时候，金盛忽然把领子拽下来一点，露出了小一的狗头。
“要么让小一吃了？”
他的命兽不需要靠食物汲取力量，所以有毒物吃了不会导致小一生病，最多就是拉肚子。
乖巧的小金毛瞪着自己的小眼睛，巴巴望着桌上的美食。
许知言摆摆手。
“不用，我来解决。”
小一在副本里相当于飞行器，十分有用，万一吃坏了就太耽误事了。
当他的手再次放到桌上的时候，手掌下多了两个小方块大小的道具，是之前使用过的召唤匣子。
淡淡光芒闪过，有什么东西躲在了许知言的影子里。
“这是之前在安全屋买的阴影生物，那里现在批量出售召唤匣子，除了有点小贵，别的还好。”
每次从副本里带回去不适合人类吃的东西，安全屋的怪物们都非常开心，它们可不介意这些东西不能吃，一个个吃的都快打起来了！
他移动手掌，手掌阴影中的怪物，开始不断吞噬着盘子里的东西。
仅仅两分钟过后，许知言便如同变魔术一般，将满桌子的怪异食物全部清理干净，连一点渣子都没剩下。
顺道还给安全屋打了一波广告。
江槐鹧看的目瞪口呆。
“草，这个召唤匣子你买了两个？你知道这东西多少钱吗？”
见队友快要咆哮着扑上来，许知言一愣。
“两万积分一个，连道具带怪物，有问题吗？”这价格可是他和曲季小脆骨一起开会商量出来的，低级工具类怪物并没有太多意识，在副本里本就是消耗品。
单卖召唤匣子，价格不太好定，加上各种类型的低等怪物后，销量明显变好。
【啊啊啊啊草！小百万真的好有钱！】
【两万一个，他买了俩……不，有可能不止两个！妈的，我好酸。】
【为什么他能把两万积分轻描淡写说出来，呜呜呜呜呜两万积分就买个C级怪物吗？！】
【什么，我是最后一个知道安全屋开始卖道具的吗？！】
【不止这个召唤匣子，安全屋现在售卖不少热武器类道具，尤其是补给弹药什么的，把市场价格都打下来了！】
【安门！你是我的神！来自一个热武器玩家的告白！】
【还有治愈系道具……】
很快，直播间里变成了大型购物互推现场。
总算是熬过了早餐时间的突击NPC，四人担心再有什么忠告出现，连忙离开，并且不打算再踏入这里。
“看来白天的难点就是NPC忠告。”金盛抓抓头发，想起刚刚诅咒一般的忠告。
本来夜晚就比较难熬，昨夜许知言一下发病了四小时，理论上来讲是最倒霉的，但江槐鹧与郁休后来又都经历了一次短时间发病，得到新提示，发病时间会越来越久。
江槐鹧点头，看向许知言的表情有些隐隐的担忧。
“许扒皮你可得小心点，就你这个运气，我可不想晚上看到一块大叉烧在路上跟我求助。”
许知言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反驳：“……你才叉烧！”
他其实很想和三个队友一同行动。
但他的身份是白医生的助手，而三个队友白天的身份则是患者，身份不一样，接到的通知自然也就不同。
【提示：请玩家尽快回归正轨。】
【地点：主治医生科室】
最终，他只能和三个队友分开，独自走向白医生的办公室。
就在几人走后没几分钟，食堂门口迎来了一个穿着医生制服的人，他的身边跟着一个高壮的女人。
“查查看。”
赛齐耶的语气里有着隐隐的兴奋。
女人从道具中拿出一面镜子和一柄小刀，她将自己的手指割破，把血液滴在上面，不一会儿，镜子里便显现出许知言等人的影子。
“许知言确实在。”
女人毕恭毕敬将镜子奉上。
赛齐耶接过镜子，对着看了又看，突然疑惑问：“佐菲，你确定这玩意儿不会出错吗？”
他一早就接到宋龙川的消息，说许知言在副本里。
刚听到消息的时候，赛齐耶是不信的，他第一反应是宋龙川这个弱智在驴他，但考虑到以往两人在副本里撞见时，宋龙川并没有说过类似的话，最后他还是决定亲自来测试一下。
“不会。”
铁骑士的声音十分沙哑。
对于铁骑士的忠诚，赛齐耶没有怀疑。
他觉得自己确实运气有点问题。
被许知言溜了三个月，教皇的手下死了不少，所以这次他刚巧没有带其他人进入副本，不过铁骑士本身就非常强，在加上他自己的状态加成，赛齐耶倒是没觉得自己的任务会失败。
“太好了，不过白天先不要动他，我刚刚接到了一个忠告，NPC说在工作期间不能使用暴力。”
说起来他就来气。
在寻找许知言的途中，他遇到了一个戴眼镜的NPC医生，对方看到他后，突然拦下他询问了详细的个人信息，然后告诉他，在工作期间不能使用暴力。
最后，赛齐耶自暴自弃说。
“晚上动手，等我下班。”
妈的，为什么进副本之后还要上班！
同一时间，许知言已经来到了白医生的科室，并且在发现里面没有人之后，熟门熟路地把科室里的抽屉都掏了一遍，想找找有没有什么特殊物品。
很遗憾，白医生的科室和他的洁癖一样，干净到不像话。
“你小子上班迟到不说，办公室里连块饼干都没有。”许知言语气中的嫌弃几乎要溢出来了。
不过在办公室里干等着不是他的风格。
想到左右两边，都是医生NPC的科室，许知言略一思考，从白医生的咖啡机里打了一杯咖啡，端着去了旁边的科室。
“咚咚咚”
“嗯？请进。”
白医生科室的斜对面，是另外一个早起上班的医生。
“刘医生您好，我是对面白医生的助手，白医生今天好像没来，我之前忘记留电话了，所以想来问问您，对了，这是我给您泡的咖啡，您要是不喜欢我那里还有茶叶……”
许知言把脸皮厚加自来熟发挥到了极致，顺便拿切片的东西借花献佛。
很快，他就从刘医生口中套到了有用的信息。
白医生早上来过办公室，中途又走了，据说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而且据说数量还不少。
确定切片一时半会回不来，刘医生这边也没什么事，许知言一股屁坐在人家诊室的凳子上，仿佛黏上了一般，开始和斜对面的刘医生拉起家常来。
聊到高兴的时候，他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大把圆珠笔，谎称之前给切片买的时候买多了，所以分出去一点。
医院里的医生似乎永远都缺笔用，自己买的很快就会不见，莫名其妙进入医院循环系统，所以看到礼物，刘医生对许知言热情了不少，又聊了几分钟后，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医生，已经开始一口一个小许了。
“小许，我跟你说，咱们这的护士长可凶了，你可千万别犯错……”
“小许啊，白医生这人挺好的，就是我看着他老有点害怕。”
“唉，小许，我和你说……”
许知言从刘医生嘴里得到了不少乱七八糟的消息。
临走前，他像是想起什么，突然悄悄询问道：“对了，刘医生也是精神科的吧，我有个朋友，他好像有性瘾，但他表面上总是表现出对这些事很冷漠，这种要怎么治啊？”
他知道这么问，刘医生肯定会疑惑这个朋友是不是自己。
但他可是一片苦心！
等回了安全屋，他问甲方‘你是不是有性瘾’对方肯定不会承认，他先在直播的时候问了，等鬼神看到直播，就可以自己照着医生说的方法调整。
既保证了面子，又治了病，只是他丢脸一点，算了，问题不大！
“性瘾……小许你？”
刘医生的目光果然复杂起来。
许知言猜到对方会多想，但考虑到刘医生也只是个NPC，他只是稍微一解释，便认真听了起来。
唉，他为甲方付出太多，希望对方能理解他的苦心！
咨询完问题后，许知言被刘医生盯的头皮发麻，火速回了白烬的科室，给自己冲了杯茶水。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刘医生悄悄摸出了手机，开始给斜对门的医生发起短信来，将许知言最后的问题全都复述了一遍。
老楼，标本室内。
白烬站在空空荡荡的房间里，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先前他觉得可能是许知言这个小骗子掏了他的标本室，毕竟对方昨天送来的内脏，是他小心保存的东西。
但现在来到这里，他又有点不确定。
太干净了。
被拿的一点都不剩，这已经不是一个普通患者能做到的事情了。
就在他的思绪格外凌乱的时候，手机忽然震动起来，看着上面刘医生的名字，白烬蹙眉，点开了消息。
他脸上总算有了点表情。
性瘾？小许？
看来他还得多费点心……
作者有话要说：
言：希望甲方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狠狠被自己感动）
白：（得知老婆疑似性瘾患者）（准备给老婆治病）
鬼神：？？？（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第224章
分裂病院
云山老宅大厅。
继承者不在安全屋的日子，这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清，怪物们匆匆忙忙，努力做好自己手上的事情，生怕惹怒喜怒无常的安全屋主人。
尤其是之前的发病模式黑屏后，许知言疑似被切片伤到。
鬼神几乎无法控制住自己，整个安全屋大厅都经历了一轮力量洗礼，差点变成一片废墟。
但好在许知言很快脱身，安全屋里这才恢复了平静。
……
【鬼神先生，在新项目开启前，我需要再次向您确认一下，您真的决定这么做了吗？】
鬼神的右手旁多了一块半透明的六边形面板，上面显示着Asa的话，但祂看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有问题？”
【没有，只不过这么做的性价比并不高。】
Asa十分清楚眼前的新主人最在意的是什么，所以在提建议的时候，也会提到相应的人。
【根据推算，新项目的成功率极低，投入与产出不成正比，许先生如果知道，有79%的概率不会同意。】
“那就不要让他知道。”
【您说过，许先生拥有比您更高的优先级，他可以查看一切项目资料，Asa无法也不能阻止，请问要调整许先生的优先级吗？】
对话到这里，氛围已经降至冰点。
鬼神没有再说话，搭在沙发上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敲击着扶手，明明声音不大，大厅中路过的怪物们却更为紧张，几乎连呼吸声都不敢发出。
漫长的沉默过后。
Asa在察觉到自己无法扭转新主人的决定后，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鬼神先生，您认为这值得吗？】
投入与回报不对等的项目，在它的评估中并不应该进行，而且以它对最高等权限者许知言的了解，对方断然不会同意。
“值得。”
但鬼神的回答没有半点犹豫。
Asa作为一个系统，在决策者定下计划后，它只能执行。
【好的，那么接下来我会修改材料栏名称，现在需要您来确定项目开启时间。】它不再劝阻。
看到光屏上显示出的问题，鬼神沉吟片刻，答道：“就明天吧。”
说完，手指敲击扶手的声音连同鬼神一起，消失在了虚空中。
大厅里传来了怪物们松了口气的嘘声。
没了鬼神，Asa的光屏也开始变暗，就在此时，一行不属于它的代码出现在了光屏上。
[卧槽！兄弟你好牛！你竟然敢和鬼神先生呛声！你芯片是钛合金的吗？]
是安全屋系统。
作为整个安全屋里唯三可以四处乱窜的家伙，它刚刚把鬼神与Asa的对话看了个遍，心里着急的不行，想知道主人与新系统到底达成了什么连自家宿主都不能知道的事情。
[你们说的什么事？我能知道吗？我们都是系统唉，那我一定也可以知道的吧！]它快好奇死了。
【是一个研发方案，但目前后台所受理权限，只有鬼神先生和许先生可以查看。】
Asa没有明面上拒绝，但其中的意思很明显。
[没关系的！你打字和我说说就行，不用给我看后台！]不知道是不是和许知言待太久了，安全屋系统把这套自来熟学了个十成十。
【……】
作为高等人工智能，Asa拒绝的话经过编译后，变成了疑问。
【如果我告诉你，你会告知许先生吗？】
这个问题问题充满暗示。
如果是另外一个系统告密的话，那就不关它的事了，毕竟这个项目的产出与消耗十分不对等。
[当然不会！放心吧！我怎么会出卖你呢！]
安全屋系统当即仗义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对外乱说的。
【可如果你与我，还有鬼神先生都知晓，只有许先生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会不会很可怜？】
Asa不着痕迹引导着傻白甜系统。
[……嗯，好像确实有点不太好。]
果不其然，系统上套了。
听到这个回答，Asa十分大度。
【我知道你是一个忠心耿耿的系统，所以如果你将我修改项目材料名称的事情告诉许先生，我也不会生气的。】
[唉？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