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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她整个人陷在沙发里,本来应该显得格外娇小,但一双奶子却大得离谱,肉欲又魅惑。

    黑色衬着,浑身的皮肉白皙透亮。

    被宋秋槐哄着把睡衣脱了,把两条腿分开搭在沙发扶手上,宋秋槐跪下来低头正对着姚盈盈的下面,灼热的呼吸打到小穴,小穴悄悄动了一下,这个姿势让姚盈盈有点害怕,挣扎想把腿并上。

    “啪”。

    大掌直接对着肉逼扇下去。

    宋秋槐锋利冰冷的眉眼认真盯着被内裤挡住却不住翕动着的小穴,浸湿了一小条,挡不住的骚甜味,轻笑了一声。

    “小逼又馋了是不是,嗯?”

    伸手直接撕开了窄窄一条的内裤,露出来沾了淫水一缕一缕的阴毛,艳红的大阴唇羞答答地张开,露出凸起的小肉核,整个下体又肥又厚,丰满的大腿根肉一直颤着。

    他妈的,真想弄烂这个骚逼。

    宋秋槐一看到姚盈盈这样就受不了,但还算理智,一直提醒自己要温柔,老婆不禁干。

    于是低下头轻轻亲了一口,又用炽热的大舌头借着淫水从后往前极尽温柔地舔了一遍,把浓密的阴毛舔到两边,完完整整露出来穴口。

    “啊……老公……呜……”

    太温柔了,姚盈盈浑身软得像没骨头一样,巨乳轻轻颤着,两只小手配合着把两片阴唇扒的开开的,小穴翕动的厉害。

    宋秋槐先用高挺的鼻骨安抚地蹭了蹭吐着水的小口,再伸出舌尖,像小猫喝水一样,飞快地舔舐着穴口,舌头舔舐着穴口浅浅的一圈肉,偶尔碰到阴蒂,艳红的阴蒂越来越硬。

    “嗯、嗯……啊……嗯啊……老公……老公……要嗯啊……”

    随着“啧啧啧”的吃穴声,姚盈盈一只小手无意识的开始揉着肥乳,轻轻掐着乳头,下身也一下一下不自觉地往前顶,想让舌头再深一点,宋秋槐不肯,骚穴往前一点舌头就往后躲一点,总之只肯给一点点舌尖。

    “呜……老公……”

    姚盈盈崩溃着哭出来,好想被好好吃一吃……

    “知道老公想听什么,自己说。”

    张嘴用力嘬了一下,宋秋槐抬起头,露出冷冽的眉眼,薄唇上沾着淫水亮晶晶的。

    “骚老婆……骚老婆好痒……呜呜……干一干……”

    “哪痒?嗯?”

    冷清的男音有些沙哑,一边恶劣地把阴蒂拉的长长的,一边搓捏着。

    “呜呜……是、是小骚逼……盈盈的小骚逼……呜呜呜……”

    宋秋槐慢慢低头,伸出大舌全部插进去,疯狂搅动,搅出咕叽咕叽声音,淫水一股一股地流出,他却不管不顾,任由顺着下巴流下来,只管舌头往小穴最里头钻,捣着,好像最里面藏着什么宝贝……

    “啊、老公……老公够了……呜呜呜……求求……不要吃了呜呜呜……”

    姚盈盈颤抖着尿出来,小手紧紧抓住宋秋槐黑硬的头发,双腿不自然地颤抖,脚尖绷得紧紧的。

    好酸……不要、不要吃了……要死掉了呜……

    姚盈盈不自觉地往下滑,半个肥臀露出沙发,这个姿势不好使力,姚盈盈挣扎着想坐起来。

    宋秋槐直接抬起姚盈盈两条腿摁到肩膀,使半个屁股悬空着翘到最高,小穴完完全全露出来,被吃得烂红泥泞一片。

    宋秋槐双手撑着墙,紧实的小臂绷得紧紧的,整个身子覆到姚盈盈身上,骇人的性器猛地插进去。

    太深了……这样、这样会被干死的……

    姚盈盈害怕地摸着小肚子上肉棒的轮廓,挣扎着想要起身。

    “老公、老公不要这个姿势……呜呜……”

    好软、好紧、好湿、像有无数张小嘴甜蜜地吮吸,宋秋槐觉得从上到下都舒爽极了,长舒一口气。

    精囊拍打到肉穴上发出响亮的啪啪声,宋秋槐捣的一下比一下重,又深又猛,不管不顾地肏弄,淫水被捣成白沫挂在阴毛上。

    “呜呜……老公……求求你……”

    姚盈盈受不住又尿了一回,晶莹的泪珠落下来,眼睛水红水红的,被欺负狠了。

    宋秋槐好似心疼了,微微慢了速度,却整根抽出来,只剩下龟头的时候再粗暴地插进去,几乎想把卵蛋一同插进去,狠狠鞭笞着肥穴……

    ……

    “你才不讲理!你书包里为什么有粉红色的信!”

    准备睡了,姚盈盈搂着宋秋槐胳膊控诉,奶子压在紧实的小臂上无意识蹭着,今天被弄得狠了,嗓子还有点哑。

    宋秋槐坐起来,伸胳膊拿了床头柜子上的水杯递过去。

    “我哪儿知道谁那么无聊,上课间隙出去透口气的功夫塞进去的,认识的人都知道我结婚了。”

    顿了下又道,“倒是你,我要戴戒指,你就不用,有你这么不讲理的吗。”

    姚盈盈咽下去一口水。

    “那是因为你总是、总是招蜂引蝶,出去吃饭转身买水的功夫都有人想要和你认识认识!反正你要是背着我和别人好,我就离婚,再也、永远不要你了!”

    “我对你不够好?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你能不能别说那么不吉利的话。”

    宋秋槐也有点恼了,听见姚盈盈最后那句就觉得烦得厉害,声音不自觉冷下来。

    “行,那你要是背着我和别人好,我就把那个野男人弄死,再把你锁在床上天天挨肏,把所有洞都奸烂。”

    “你有病吧!”

    姚盈盈真生气了,拎着枕头就下了床。

    她要去书房睡。

    宋秋槐一反常态没追上去,只盯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0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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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63

    一起吃饭

    姚盈盈理了理耳边垂下来的碎发,挺挺胸脯,却还是有点不自在,不自觉抓紧拎着的杏粉色牛皮手提包,慢吞吞往边上靠,还是在那边等着吧。

    前段时间,宋秋槐和姚盈盈因为那封被塞进书包里的匿名情书吵架后,两个人做了很深刻的沟通,一致认为要给彼此多些信任。

    宋秋槐强烈建议或者说要求姚盈盈在他学校露面,以前宋秋槐不是没邀请过,不论是一起去上课还是尝尝食堂的出名儿的菜,姚盈盈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

    这次终于说通了,但也不肯一起上课,只肯放学了过来吃饭。

    校门口矗立的几根粗柱金龙盘绕,龙头高昂,鳞片分明,正中间屹立着的巨石上镶嵌着校名,两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雄踞左右。

    望着远处教学楼身刻着的“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气势磅礴,被斜洒的夕阳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姚盈盈觉得有些眼晕,在这儿,人会显得很小很小。

    四周路过的大学生有骑着自行车说说笑笑的,有三三两两结伴而行争论课上老师讲的内容,说到兴处还要翻出书来,有穿着时髦的新青年背着吉他,也有穿着朴实甚至衣服还带布丁的,但毫无例外的,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无限憧憬与自信,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朝气与活力。

    也的确如此,断档了十年的高考,积攒的十二届毕业生,570万的考生,总共4.8%的录取率。能站在这里的,他们是4.8%里的万里挑一,无疑是天之骄子,未来也会是民族进步的中流砥柱。

    知识和人才永远值得被尊重。

    有人路过好奇地看向姚盈盈,姚盈盈不自然低下头来,她知道能在这里读书的人都是聪明的,不像自己,很蠢,读不好书。

    姚盈盈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适应新环境了,像妈妈说的,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要学更多东西,要过好日子。

    但是她还是有点不开心,她觉得有点孤独,有点空虚,好像第一次来京市时候面对那光亮如镜的大理石地板,和从没坐过的公交车的那种无措感。

    第一次和宋秋槐同学见面,姚盈盈特意请教了一起上画画课的何立可,花了大力气打扮的。

    穿着件收腰的纯白立绒大衣,合身的剪裁显出细细的腰,丰满的胸脯,大衣底下露出一小截黑丝绒的旗袍,穿着时髦的尼龙丝袜,脚踩一双缎面的圆头小皮鞋,浓密黑发用一根长簪挽起,几缕碎发贴着白腻的脖颈。

    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只见浓密的长睫轻颤着,猛然一抬头,耳朵上吊着的珍珠耳坠子颤巍巍地抖动着,说不出的韵味。

    有一个骑自行车斜挎着书包的男同学停下良久,终于鼓起勇气想询问下是不是需要帮助。

    “怎么在这?不是说在正门口?”

    站那么个小角落,宋秋槐见到人就大跨步过来,自然而然拎过姚盈盈手里的包,牵起姚盈盈的手握在掌心,大拇指轻轻摩挲两下。

    有点凉,虽说天暖了,但穿这些还是少。

    牵着姚盈盈往马路边去,路过那位男同学时似无意般瞥了一眼。

    周围人有认识宋秋槐的就停下驻足观望一会儿,他还是很出名的,高考001号进来的,理工科唯一的满分就是他,语言也是满分,不过听说所考的英语并不是他的最强项,俄语才是,翻译的某部苏俄被认为是目前最好的一个中译本。

    还在最近的辩论赛里大出风头,决赛那场的质询真是出彩,更不用说他那张脸了,穿着正装神色淡漠的模样,有时候得承认,上天确实会对某些人偏爱。

    才恢复高考,人们不可避免地对于知识有种狂热的崇拜,往往又会为崇拜选择载体,所以有些人即使知道他结婚了也会幻想和他来那么一段轰轰烈烈,更别说无名指上的婚戒也会给这种幻想中的关系增添某种禁忌感。

    不过他人很低调就是了。

    “还想藏哪儿去,嗯?让我找半天,坏盈盈。”

    “你不许这么说话,讨厌死了!”

    姚盈盈脸通红,真的好烦宋秋槐忽然说这种颠三倒四的话!生气地用指甲盖掐宋秋槐的手心,要不是在这儿她真想狠狠踩他几脚!

    宋秋槐不以为意,攥得更紧了,有路过认识的人打招呼,宋秋槐稍稍点头。

    “上去吧。”

    拉开吉普车后车门,宋秋槐让姚盈盈先上去,自己随之坐上。

    “这两位是我同宿舍的朋友,高书、赫锋,这是我老婆,姚盈盈,我们在一起两年多了,感情很好,她对外人有点腼腆。”

    姚盈盈有些羞涩地抬头朝两人笑,心里却不住地骂宋秋槐,说那么多干嘛!

    笑着互相打完招呼,高书一边看左后视镜开车掉头,一边笑着说,“嫂子和宋哥真是般配,嫂子在哪儿工作?”

    没等姚盈盈回答,宋秋槐就先说了,“她呀,是个小画家。”

    高书笑着恭维几句,就转开了话题,他明白大多这种搭配里的艺术都只为了个好听的名头。就开始谈论今天的晚餐,原来这顿饭是他们辩论赛的奖金来的,另外两位正在下江南等位,下江南是乾隆年间就有的饭庄,以前只供御用,现在是几乎不接提前预订,想吃?那就只能排队等位。

    姚盈盈听了一会儿他们说话觉得有点累,就望望窗外,她其实对赫锋有点好奇,但是现在也不好问,赫锋看起来年纪比大家都要大好多,还有个好高的额头,以前都说那种头下雨不愁。

    高书的成长环境应该和宋秋槐有些类似,他身上的那股劲儿像宋秋槐,两个人的话好像也更投机一些。

    转了一个弯儿,就见三层的红木建筑矗立,高书停好车,一行人就往里走。

    “这边儿!过来!”

    还没走进,就见着一位个子高挑的女生在向着这边招手,她梳着当下时髦的短发花卷儿头,西装上衣下搭配的是件一看就不是国货的紧身裙,鼻梁很挺,有股子英气,精气神儿足。

    她是隔壁外语学校的,姓冉,是高书的朋友,听说他们队赢了特地来蹭饭的,不是,来庆祝的。

    她还带了一位好朋友,也是学语言的,那女孩个子不高,头发很长,眼睛很大很亮,姓何。

    忽然抬头往这边看一眼,不知怎的,姚盈盈觉得有点儿怪。

    看得出他们几位很熟络,简单介绍下姚盈盈,几行人就往里走,已经提前要了烤鸭占位,就等他们来了点菜。

    宋秋槐牵着姚盈盈的手慢慢走到最后头,贴着姚盈盈耳朵道,“姓何的那个女人喜欢高书,他们在做媒人呢。”

    酒楼一层就是在左边大厅,由几扇屏风稍稍隔着,食客们谈天论地,身材匀称,耐心可人的服务员忙而不乱地穿梭着,很是热闹。

    沿着鲜花夹道的地毯往上走是二层、三层,那都是雅间,到季节能看到外头湖上的杨柳依依,绿荷瑟瑟,但大都是不对外的。

    宋秋槐夹起片好的鸭肉放到薄饼里,连着黄瓜丝什么的一齐卷好放到姚盈盈餐盘中,想着这儿的还是不够正宗,烧的木头不行,少了点味儿。

    “嫂子,你在南边可能没尝过这个陷儿的,快试试看。”

    冉琮边说着边夹过来一个晶莹透绿的小包子,哪承想还在半道没夹过来宋秋槐就说话了。

    “谢谢,她不吃茴香。”

    姚盈盈不好意思地冲着冉琮笑了笑。

    冉琮也不觉得尴尬,筷子一转弯塞到高书碗里,两个人就又开始拌嘴架。

    冉琮面上不显,但心里真是惊得不能再惊,这搁三五年前谁敢想宋秋槐会给人卷饼?解释不吃茴香?做梦都不敢那么想的。

    “你说你多不讲理,你不吃茴香就行,我不吃香菜就是挑食,就被教育香菜知道自己被嫌弃会难过,嗯?姚盈盈?”

    见姚盈盈吃完了,宋秋槐又拿起一张薄饼,一边卷一边跟姚盈盈贴着耳朵说话。

    忽地,一行人从二楼下来直奔这边,宋秋槐还没包好手里的薄饼,就听到面前有人开口,一抬头。

    “秋槐!真是你啊,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赵叔,好久不见。”

    这一行人大都穿着深色的中山装,为首说话的那个腰板很直,人很英挺,但是看得出有些年纪,黑发中掺杂着银。

    姚盈盈有点紧张,因为她看电视知道,一般这种情况下是要握手的,但是宋秋槐刚放下薄饼,没准手心沾了油,那这种情况下还能握手吗?

    但这回她想多了,宋秋槐叫做赵叔的人只是搂了搂宋秋槐的肩膀,聊了几句,一行人就匆匆忙忙离开了。

    吃好饭,宋秋槐和姚盈盈回家,走路二十分钟差不多了,高书和赫锋回学校,另外两名女生去要去书店买书,于是就此分开了。

    往书店走着,冉琮说了半天话都没听见身边人的回应,就停下脚步。

    “何伊,你怎么了吗?”

    何伊没抬头,盯了一会儿自己的鞋尖,“冉冉,你不记得赵先生了吗?上次咱们学校邀请他来做讲座,他和今天一点也不一样……”

    “你真是……”冉琮失笑,不知道该怎么跟何伊说。

    “很正常啊,不要神话任何人,只要人就有欲望,有些场合用伪装,有些场合不用伪装而已,私下是人是鬼不一定呢,赵先生算是好的了。”

    赵先生是搞外事活动的,年轻时候留过学,那次讲座他先讲了自己艰难困苦的前半生,接着以激昂的情绪讲述要学好每一门语言,先让他们走进来,国家才能走出去,在这个国家和时代的拐点,在座的每一位都是未来的中流砥柱,百废待兴的国家需要他们……

    总之那次讲座成功激励了在场每位学子,也不可避免被赵先生儒雅的气质和卓越的才华所吸引。

    怎么也和刚才那人联系不到一起,询问宋秋槐爷爷是否回国了,想去拜访,被婉拒后也很圆滑地邀请他们去楼上景儿好地儿静的包厢用餐,开桌算他账上。

    不像个清高的知识分子,反而像个市侩的商人。

    “那为什么他们现在还住在胡同呢?”

    何伊想了想又问,分开的时候听到姚盈盈在找方向,听着是个胡同。

    在她印象中现在有权有势的都搬进大楼房了,大概因为更隐私,更高,对比平房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哈哈,傻丫头,他那胡同里的院儿可和别人的不一样,好像是三进四的,光屋子里里外外就得二十多间吧。”

    何伊就没再问了,这是她第一次接触这种人,也可以说是特权。

    其实文化革命前那种传统的院落京市有很多,但是期间随着房主人的被迫害,打着无产阶级的招牌什么样的人都能住进来。即使有拨乱反正的政策有些事也不能恢复到原样了,有些被房管局收为国有,一点钱的补偿,由房东变成了房客。有些被迫写了自愿捐献信,置换到了三环外。不过更多的是被住进来好几家,好好的房子被私搭乱建,拆改得乱七八糟,恢复不了原样不说,即使有国家帮助也很难腾空,就只能拿了钱置换到外边。人的本性就是,拥有得久了那就是我的了,不管你最开始是偷是抢的,不过当然也不全是这样来的,有些是被分房安排进去的。

    回去的路上赫锋也很沉默,高山只通过后视镜望了一眼,没说什么,他习惯赫锋这样,他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赫锋和高山、宋秋槐完全不一样,他今年三十多岁了,结过婚都有两个小孩了,考上这儿纯属因为年岁大,学的时间长。他都没上过高中,但他热爱学习,小时候家里条件有限,有六个孩子,爹妈也不支持,读那些玩意儿有啥用呀。

    好在他从没放弃过,罐头后面的说明书,日历下面的土话谚语,烧的只剩一个角的报纸……总之只要是带字儿的他都要看看,最幸运的是卷铺盖下乡插队地方住牛棚的老先生之前是大学教授,一个贪婪地想从贫瘠的知识土壤里吸取养分,一个终于又有了为人师表的尊严。

    总之那些日子总算是过来了,他现在最喜欢的事就是去图书馆看书。

    不过他一点也不羡慕宋秋槐高书他们,因为他知道他们从来不是一路人,就算都下过乡,但那时他的行李里装的只是维持生活的东西,而他们行李里装的却都是整捆的书,花不完的票。

    而宋秋槐这边正给姚盈盈讲去银行取钱的流程,有张存折和地契放在了姚盈盈名下。

    “哎,盈盈,你知道以前西边那个菜市口发生过什么事儿吗?”

    宋秋槐忽然话锋一转,捏了捏裹在手心里的小手,停下脚步,低头看姚盈盈,姚盈盈又不知走神想什么,蹙着眉,耳朵上吊着的珍珠耳坠颤巍巍的,更显得肌肤雪白细腻。她没有打耳洞,是夹耳的,宋秋槐瞅着夹得耳垂有些红了,好像被他在嘴里嘬了又嘬似的,就伸手想给取下来。

    哪知道姚盈盈回过神来,猛地抽出手,照着宋秋槐胸口狠锤一拳。

    “宋秋槐!你怎么这么讨厌!”

    “哦,又讨厌我啊。”

    宋秋槐轻笑,挑了挑眉,却又往姚盈盈眼前靠,几乎搂到怀里。

    姚盈盈气得往后直往后倒,狠狠瞪了宋秋槐几眼就不管不顾地往前走。

    因为宋秋槐真的、真的很讨厌!他最近热衷于给姚盈盈讲鬼故事。

    有次两个人坐地铁的时候,他告诉姚盈盈上下车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因为以前有个扎两根麻花辫的姑娘下地铁没注意,关门时夹住了她的长辫子,被拖得很远,把脸都扯下来了。

    然后有个人下晚班等最后一站地铁时候,见到有个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小姑娘背对他低头抱着膝盖哭,他过去安慰,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结果小姑娘一回头,还是两根麻花辫!

    导致姚盈盈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编辫子!

    第0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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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64

    坏天气

    姚盈盈从玻璃罐夹出来一些花茶,没放到茶杯,而是先放到了掌心。

    是从家里带过来的土茶叶,那棵茶树就长在村前头的山坡上,从没人修枝剪叶,就那样自然而然地野蛮生长着,喝着露水,晒着日光,看着姚盈盈的父亲长大,又那样看着姚盈盈长大。

    腊梅花是一起学画画的何立可送的,她是个时髦又厉害的女生,总把嘴唇抹得红红的,有次和男朋友吵架,直接拿涮笔水就泼了过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隔天俩人就又亲亲热热了。

    她俩成为好朋友是因为何立可每次都会夸姚盈盈自己钩织的包包好看,有天姚盈盈就送了她一个绣着的手提包,上的点点都是水红色的珠珠,是姚盈盈特意去市场选的,俩人就好了,还挽着胳膊一起去逛过街。

    姚盈盈伸出手,用指尖触了触掌心的茶叶,弯弯曲曲的灰绿叶子张牙舞爪的,凑近轻嗅,薄薄的腊梅花香气淡了不少,腊梅花还是在冰雪中好闻,冷香味儿,直叫人迷得头晕,恨不得就住在树下。

    只可惜花期已经过去了。

    冲泡一杯,姚盈盈起身把录音机关上,甜美的女声戛然而止,打开窗望着外面的天空,黄晕晕像土一样的云层蒙住了整片天空,阴沉沉的,姚盈盈觉得身体好像也被这封住了,端起茶杯,腾起的雾气和清香驱逐着那种不适感。

    讨厌的天气啦。

    合上画了一半的图,姚盈盈在床上翻了几个滚,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趴着看了一会儿电视,一边看电视一边想,怎么能让剪纸实用起来呢?要不做成小人书?还是丝巾、床单、抱枕、地毯什么的……

    这是老师布置的作业,她最近总在琢磨。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睡着了,忽然一阵风从没关严的窗户吹进来,吹起白色的蕾丝窗帘,又顺着小腿吹起来她的睡裙,大朵的玫瑰张扬起来,好像所有春天的花都穿在了她身上。

    睡醒了姚盈盈就打算去门口拿郊外送过来的牛奶,这个可好喝,加点蜂蜜,煮沸后放一会儿就会有一层奶皮子,又滑又香,姚盈盈不舍得一口吃光,总会放嘴里含一会儿。

    一推开大门,住最里边大杂院儿的婶子端着个洗脸盆往外走,盆里装着牙刷牙膏毛巾香皂什么的,这个婶子特热心肠,加上退休了也没啥事,最爱跟人聊天儿,长得也慈祥,爱穿个灰褂子,矮胖,总笑眯眯的。

    “盈盈,走去泡个澡啊,这天儿又下土了,多难受,就得去大澡堂让那大姨给你搓搓,来个奶搓,搓个108下,搓完浑身光溜溜香喷喷的,再去蒸蒸,准得你浑身清爽!”

    姚盈盈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搓什么?刚从奶箱拿出来的牛奶好像都变得烫手了。

    那婶子年纪大,一看姚盈盈脸皮红得跟什么一样,就知道她想什么。

    “是拿牛奶给你搓,搓四面,舒服着呢。”

    “谢谢婶子,我先不用了!”

    说完这句话姚盈盈就关门红着脸跑回去了,她可是听说去那里头得脱光光呢!

    但其实心里头有点好奇,真有那么清爽?

    但是只有一点点点点。

    第0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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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65

    搓奶(h)

    吃过晚饭,宋秋槐在厨房削甘蔗,姚盈盈很喜欢吃这个,嚼着甜津津的,但从外边买回来的总很大块,嚼着不方便,有一次不小心还刮到舌头了。

    从那以后宋秋槐就给削好,切成小竖条,这样方便也不会伤嘴。

    一抬头,隔着玻璃看见姚盈盈端着个小盆小碎步往外挪,还鬼鬼祟祟回头看了一眼。

    伸手推开窗。

    “姚盈盈,你干什么去。”

    一听到宋秋槐的声音,姚盈盈脖颈一缩假装没听见继续往外走,还加快了脚步。

    宋秋槐本来没想管,以为是去哪个邻居家送东西,但一看姚盈盈那假装没听见的劲儿就知道没好事儿。

    姚盈盈伸手要把大门闩拉开的时候,后头伸过来一只大手挡住了。

    “跑什么,又要干什么坏事?”

    温热的气息打在耳朵上,冷清的男音故意压得好低,姚盈盈轻轻打了个哆嗦。

    但又马上理直气壮起来,本来就是嘛!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我要去搓澡,去奶搓!去搓108下!”

    姚盈盈挺了挺胸脯,瞪着潋滟的水眸,嘟起的红唇娇艳欲滴。

    “你知道什么是奶搓?知道怎么搓?”

    宋秋槐气笑了,一想到如果自己没追过来她就光着屁股在大澡堂子里头跑来跑去,真不省心。

    脸上没有半点表情,眼眸里好像含着块寒冰,清清冷冷的。

    姚盈盈垂着头的目光正好看到宋秋槐挽起袖口露出的冷白腕骨,上头的青筋脉络格外清晰,戴着婚戒的手白润修长,好像艺术品。

    “我当然知道啦,就那样搓嘛……”姚盈盈小声嗫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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