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生病发烧，彻夜守着我的是他。

    在学校惹了事叫家长，从高年级气喘吁吁匆匆跑来的是他。

    甚至我月经初潮，红着脸去超市给我买第一包卫生巾的也是他。

    对我来说，血缘不重要，法律关系也不重要。

    哥哥最重要。

    睡到自然醒，已经是吃午饭的时间。

    桌上已经热着我爱吃的菜。

    好久没有尝到哥哥的手艺，我雀跃地小跑过去，伸手去拿。

    「先洗手。」

    季昭野端着热腾腾的米饭从厨房走出来，我眼疾手快抓了一块红烧排骨塞到嘴里。

    「哥，你手艺一点儿没生疏。」

    季昭野忍俊不禁，放下手里的东西，欲言又止，眼睛不自然地瞥向旁边，半天才像自言自语一样轻声问。

    「那个......现在难受吗？」

    「要哥帮你缓解一下吗？」

    我一屁股坐下来，拿起筷子把最大的鸡翅夹到碗里。

    「哥，我怎么觉得你比较有肌肤饥渴症。」

    6

    吃过午饭，季昭野拉着我去逛超市。

    周末的超市熙熙攘攘，季昭野一手推着手推车，一手护着我。

    还时不时把我偷偷放进购物车里的薯片和可乐拿出来，换成和牛奶。

    刚逛到二楼，不远处突然有人叫我。

    「寒星！」

    我抬头，看着昨晚才见过的脸，笑容瞬间僵住。

    「寒星！真巧，这都能遇见你。」

    苏靖余两三步跨到我面前，眼睛亮亮的。

    「早知道就约你一起来了。这位是......」

    苏靖余目光平移转到一旁的季昭野身上。

    我头皮发麻，正在纠结怎么进行互相介绍。

    却见苏靖余一拍脑门。

    「我知道了！」

    「大舅哥！」

    季昭野啪地捏爆了手里的薯片袋子。

    我忙扯住季昭野的衣角。

    顶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硬着头皮开始介绍。

    「哥，这是我的男......」

    季昭野一个锐利的眼刀扫过来。

    「呃......前男......」

    苏靖余眼泪汪汪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我的话卡在嘴边，彻底说不出来了。

    季昭野看看我，又看看苏靖余，微微挑眉，冷哼一声。

    「想当我妹夫？」

    「问过我吗？」

    7

    超市里滚动播放着打折信息和背景音乐，只有我们仨面前的空气凝固成了独立的空间。

    感觉有义务打破令人脚趾扣地的氛围，我强撑着抬手，对着泫然欲泣的苏靖余再次开口。

    「这是我哥。」

    「我知道我知道，季昭野季学长！」

    苏靖余可算找到插话的机会，赶紧叭叭接上话茬。

    「我初二那年的市高考理科状元，季学长当年拿奥赛金牌的时候还去我们学校做过汇报。」

    「当时远远看着就感觉季学长气宇轩昂光彩夺目，如今近看更是意气风发一表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