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纪凛凛手上的血,在两人的手上辗转交融……罗马时间,凌晨一点三十分。
尤克医生和助手伊莎才刚上车,车也才刚驶出卡维拉庄园的大门。
就又接到了琳达的电话。
“尤克医生,有紧急状况,麻烦你立刻回来一趟。”
……
霍九霖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抽烟。
一根接着一根。
皎白的月光悠然地洒在他那布满纹身的胸口。
把纹身的图案照得神秘莫测。
烟雾在阳台的上空反复缭绕,缓缓飘向外头的花园。
他掐了烟,侧身目光看向客厅。
烦闷。
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没来由的。
是因为没有睡到她,身体的性欲没有得到释放?
还是因为,她刚刚说的那番挑衅他的话?
还是因为,她说她的那个小男朋友,什么都比他好?
纪凛凛。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你刚刚说的话。
客厅里。
尤克站在纪凛凛身前,小心翼翼地替她把手背上那被血浸湿的绷带拆了下来。
纪凛凛疼得眉头紧皱,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助手伊莎用湿棉球小心地擦去纪凛凛手背上的血迹。
尤克再亲自替她消毒、上药、重新缠上绷带。
伊莎看着纪凛凛那十分钟前才止住血、包扎好的伤口,
这会儿又被弄得鲜血淋漓,绷带又被拆下,又被缠上。
这一个晚上,这小姑娘被这样反复地折腾……
毕竟医者仁心,伊莎心中不免生出同情。
看着这个年轻的东方小姑娘脖子和领口处那密密麻麻的吻痕。
还有她几乎全都断裂的指甲。
再加上此刻她脸上那惊慌失色的表情。
伊莎自然也猜出来了——
这一夜,这个小姑娘跟先生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看着纪凛凛那强忍疼痛的脸,还有那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终是不忍。
她把医用棉球扔了以后,拿了纸巾替她擦了汗。
而后,俯身在她身边,语重心长地小声提醒:
“纪小姐,你以后要是想少受点罪,还是稍微顺着点先生吧。”
他们跟着霍九霖这么多年了,自然了解他的脾气。
她叹口气,又看着纪凛凛受伤的手背,继续说,
“这本来两周就能痊愈的伤,现在怕是得要三周才能好了。”
纪凛凛看着伊莎的脸,也不说话,只默默哽咽。
伤口处理完毕后,尤克轻声轻脚地走向阳台。
面向霍九霖,轻声汇报道,
“先生,纪小姐的伤已经处理好了。”
霍九霖远远看着那个坐在沙发上的女孩,点了头。
尤克小心翼翼地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霍九霖眼神回应他可以,随后缓缓闭上眼睛。
尤克点头后,本想转身离开。
但又折了回来,还是忍不住多了句嘴,
“先生,纪小姐的伤可再经不得折腾了。”
“若是再折腾一次,怕是她的右手会就此废掉的。”
他屏息凝神,说了最后一句医嘱:
“在性事上面,还请先生节制一些。”
“若是……实在难以克制,也请先生手脚能轻一些。”
第35章
妈的!不管用
霍九霖闻言立刻睁了眼,一动不动地睨着他。
眸中似乎翻飞着嗜血的杀气。
薄唇轻启,冷硬地吐出一个字:“滚!”
“是。”
尤克立马闭嘴滚了。
尤克和伊莎离开后,霍九霖从阳台走回了客厅。
琳达踩着一双黑色的平底鞋,走到他的身侧,轻声汇报,
“先生,纪小姐的房间已经清理干净了,床单也换成了全新的。”
霍九霖应了声:“嗯。”
随后,看着纪凛凛的脸,忍下心底的情绪:“自已能走吗?”
纪凛凛却不回话。
霍九霖走了过去,直接一把将纪凛凛抱了起来。
他没有把她抱回她的房间,而是抱着她,往自已的房间走。
一众女仆,包括琳达在内,就默默在后面跟着,不知道等下先生会不会有别的吩咐。
霍九霖把纪凛凛强行抱进了房间,并用脚把门用力踹上。
琳达看着门已经关上了,这才看向身后的一众女仆。
“你们都先下去吧。”
众女仆齐齐应声后转身离开。
“是。”
下了楼。
琳达叫住了其中一个女仆:“玛丽,你跟我来一趟。”
被叫到名字的那个女仆停下脚步,恭敬地跟了过去。
“是。”
琳达走进了一楼的一间杂物间。
玛丽疑惑地问:“女仆长,请问是有什么事要交代我吗?”
“啪——”
琳达转身,一个反手就给了她一个巴掌。
玛丽吃痛,立马用手捂住脸,往后踉跄几步,对自已忽然被打的事情极为不解。
“女仆长,为什么……”
琳达看着她,轻蔑又不屑地说:
“为什么?卡维拉的女仆守则还需要我来提醒你吗?”
昏暗的灯光落在她那张妩媚的脸上,把她的神情照得晦暗不明。
玛丽神色依旧疑惑,“女仆长,我不明白……”
琳达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一把刀,直接怼在玛丽的脸上。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玛丽被吓得腿一软,立刻跪下,慌乱地求饶,
“女仆长请你饶了我吧?我就是觉得一时新鲜,才会化妆的。”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她边说,边用衣袖把脸上那极为浅淡的妆给擦掉。
“一时新鲜?”
琳达冷笑一声,
“偷偷化妆想做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的那点花花肠子。”
话落,她扯开玛丽的手,毫不留情地把尖刀扎进了她的脸上,再用力往下一划。
“啊——”
玛丽的脸上瞬间就出现了一条骇人的血痕。
“别想着用这种方式妄图能得到先生的青睐。”
“也不看看自已长个什么样子!你就算什么都不穿地站在先生面前,先生都不会看你一眼。”
玛丽捂着脸,痛得惨叫连连。
琳达睨着她,冷嗤一声。
“滚吧!从明天起,你不用再在这里工作了。”
……
三楼的房间里。
霍九霖把纪凛凛放在床上,却毫无温度地警告,
“纪凛凛,既然跟了我,就别他妈再想你那个男朋友!”
“我可不是什么天主教的教徒。”
“没有什么禁止婚前性行为的训诫。”
“今天晚上我可以不碰你,但最好,不要有下次。”
“不然,我不介意浴血奋战。”
纪凛凛仍旧紧紧抱着自已,一言不发。
霍九霖说完,转身进了浴室。
纪凛凛一个人缩在床上哭个不停。
她现在该怎么办?
虽然她之前就已经知道霍九霖是个极为可怕的人。
但此时此刻,在身临其境地、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刚刚那场恐怖的经历后。
她对霍九霖的恐惧和讨厌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好想把刚刚发生的事情都告诉妈妈。
不行,妈妈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要是妈妈知道,肯定会担心的。
而且,霍九霖在这里的势力那么强大,她不能让她的家人牵扯进来。
好难受。
怎么办?
她能跑得掉吗?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浴袍和那条黑色内裤被凌乱地扔在门口。
霍九霖站在花洒下,一丝不挂。
热水如注,肆意流淌在他线条硬朗的身躯上。
他微微仰头,任由水流冲击着脸庞。
可胸膛里的那颗心却被一股炽热的欲望搅得混乱不堪。
他眉头深锁。
本以为潺潺水流能浇灭体内那股狂潮般的欲火,带走那令他几近失控的燥热。
可欲潮却像是深植灵魂的野草,遇水反而疯长。
他呼吸逐渐粗重,脑海里不断闪过刚刚纪凛凛在他身下挣扎时的撩人画面。
那只手却不自觉攥成了拳,指节被掐得泛了白。
理智和欲望的激烈交锋后,终于缓缓往下。
身体也开始不自觉地微微颤栗。
没多久。
他苦笑又唾弃地关掉了花洒的开关。
妈的。
好像不管用了!
然后。
他想起了今天在车上,车子猛然往右边甩的时候。
纪凛凛那只慌不择路、在他身上一通乱抓的小手。
艹!
同样是五根手指,感觉怎么就那么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