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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关乎性命?林映羡在想陆大娘的大侄孙可能是犯事了,要是生病急着用钱也不是这个说法,“您有没有和陆叔陆婶说过?”

    陆大娘含糊且有些心虚地说跟他们讲过这事儿。陆大娘是把自已的私房钱拿出来了,不敢让孙子孙女数钱和票子,怕他们知道了,儿子儿媳也就知道。儿媳妇是个厉害的人,要是知道自已拿出这么些钱和票给娘家侄孙,肯定得闹。

    林映羡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没和他们讲这件事。陆大娘把这些钱给侄孙,十有八九是有去无回的,万一东窗事发,她就要受陆评和陆婶的责怪,帮人不能帮出仇人。

    “大娘,这里有五百多块钱,还有不少票券都没数,这不是一笔小数目。您大侄孙有没有和您说清楚到底是发生什么事,需要这么多钱?”

    “没跟我说清,他在菜市场认得我的,他和我说他这些年遭了不少罪。听得我心疼,十几二十年前,家里没粮,都快要饿死,是我娘家人搭救的,咱不能忘本,他们有事儿,我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不管……”陆大娘说得眼泪花花。

    林映羡听得她这样说,心里愈发确定她侄孙要这笔钱有猫腻,不上门,直接在菜市场认人,一相认就要问陆大娘拿一大笔钱,很可疑,“您和这个侄孙很亲近吗?”

    “在他小时候,我见过,算来有十多年没见过面了。”

    “您能不能和我说一下你们见面的情形,这一大笔钱给出去,要小心,万一是认错人就不好。”

    陆大娘感觉这钟家媳妇问得真多,不过自已有事求人,就耐心回答她的问题,她的用意也不是坏,“前几日早上,我去菜场买菜,远远就听见有人喊我姑奶奶,他喊好几声,我才转头,应了一声。他就跑过来。我看他的模样长得有些像娘家的侄孙,又喊我姑奶奶,我问他是不是大哥家的明昌。他说是。我们就聊了半晌话,等我要请他回家吃饭做客时,他拒绝不来,开始和我说他的难处……”

    林映羡听陆大娘说了这么多,感觉她是遇到骗子,不是侄孙。“您和您侄孙约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见面?”

    “就在北门菜市场,等会儿就要把钱给他了。拖了几日,不知道他要急成什么样,我每天在菜市场都能见着他。”

    第214章

    行骗

    原本侄孙是要她晚上拿过去的,但是晚上儿子儿媳妇,还有孙子孙女都在家里,她没法儿走开,无论侄孙怎么说,她都说不行,行不通,肯定会被他们发现。侄孙没办法就找了这个菜市场人少的时间。

    “刚好家里没菜了,我也要去北门菜市场买菜,我们一块去,最近治安不好,您带这么多钱出门,被扒手盯上就不好。”

    陆大娘露出感激之意,轻拍林映羡的手背说:“你真是心善,和我一起。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这段时间治安变差,以前一年都不见一回小偷。”

    林映羡给陆大娘数好票券后,就换好衣服,和陆大娘出门。

    在去搭公交的路上,林映羡和陆大娘闲聊,“您每天都在菜场见到他,他是菜场的职工吗?”

    “他说是,平时就在菜场里打杂。”

    “我这段时间也在菜场工作,说不定我们还认识呢?”

    陆大娘听了高兴,“赶巧了这是。”

    “不过我不太记得菜场里有叫明昌的人。”

    “他是刚回城没多久,才进的菜场。菜场有这么多工人,你可能不认得他。”

    “可能是。”

    ………

    林映羡和陆大娘搭公交到北门菜市场,刚来到门口附近,陆大娘就指着在菜市场门口踱步的青年人说这是她的大侄孙明昌。

    林映羡确定自已没有在菜市场见过明昌。

    陆大娘朝明昌招手,她牵着林映羡的手健步如飞地走向明昌。林映羡想老太太都七十多岁了,身体真硬朗。

    明昌见到陆大娘,先是亲切地喊她一声姑姑,看到林映羡变得有些警惕,问:“姑奶奶,这是咱家的哪位亲戚?”

    林映羡抢在陆大娘前面回答,“我是她孙女,你是明昌哥吧,我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玩过,我记得我那会儿特别调皮,把你从凳子上推下去,害你后脑勺着地,还出血了。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想和你道个歉。”

    明昌摸着后脑勺,憨厚地说:“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不怪你,大家那会儿还小。”

    明昌的话让正在掏钱的陆大娘动作停了下来,“昌子,大哥的身体怎么样?我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他,怪想念的。”

    “身体好得很,还时常跟我念叨你。”

    陆大娘直接拿手上的菜篮子砸明昌的脑袋,“我大哥早十年就死了,在你耳边念叨的怕不是鬼?臭小子,连我的钱都敢骗,看我不打死你!”

    明昌知道陆大娘的裤带装着钱,就想抓走陆大娘的裤带。明昌还有两个同伙,他们看到情况不对,纷纷出来帮忙。

    林映羡扔掉菜篮子,抓着明昌的手腕,大声喊道:“有骗子骗老人家钱,快过来!”

    陆大娘也喊:“救命啊!有人抢劫,要杀人了!”

    她们都抓住明昌的手,才勉勉强强不让明昌逃掉,陆大娘差点被明昌甩开。明昌有个同伙拿着陆大娘的裤带就要走。林映羡一脚踢中他的要害。

    路过的人和菜市场里面的人听到声音都跑出来帮忙,把明昌和他两个同伙围住,将他们抓起来。

    褚大哥,还有孙主任他们也都出来。

    林映羡和他们说:“这个人还冒充这位老太太的侄孙,骗老人家钱。还说是菜市场的职工。还联合其他两个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劫。”

    “哪来的地痞流氓敢冒充菜场的职工行骗,败坏菜场的名声?”闻言,褚大哥用力踢明昌的肚子,要不是明昌被人抓住,他差点倒地。

    孙主任喊一个下属去报公安。

    明昌和两个同伙被大家押到菜市场后院,林映羡和陆大娘也跟着进去。

    过一阵,公安就过来了,他看到林映羡,“唉,这不是上次家里闹鬼的事主?你家又是遇到什么事儿?”

    “这次不是我家出事,是大娘。”林映羡牵着陆大娘走到公安面前。

    陆大娘心有余悸地和公安讲述事情的经过。

    陆大娘的儿子和儿媳也被人告知了这件事,刚好来到菜市场后院。陆评和陆婶听到陆大娘差点被人骗了五百块钱和票券,差点没气晕过去,这老太太真能藏钱,他们都不知道她有这么多私房钱。

    经过公安审问后,得知明昌叫章海,是今年回城的知青。他回城后一直无所事事,在家吃白食,家里人对他怨气很大,家里本来就没有地方住了,章海突然回来,家里是挤上加挤。章海跟两个混混相识,勾搭在一起。

    平时就在一些菜市场和公园找老人家出没多的地方,对老人行骗。有些老人家特别好骗,脑子也不怎么会转弯,糊里糊涂的。他们很容易就得手。他们是第一次见到陆大娘这样有钱的老人家,对她也特别有耐心。刚要得手,他们就被揭穿,让人给抓住了……

    事情都处理好后,陆评扶着神色恹恹的陆大娘回家,陆婶直接在菜市场买一只活鸡和一条活鱼送给林映羡,答谢她。

    她让林映羡一定要收下,这活鸡和活鱼跟五百块钱和那些票券比,根本算不得什么。要不是林映羡留一个心眼,她家损失就大了。林映羡推辞不过,收了下来。

    ………

    暑假匆匆过去,又到了开学季。林映羡一下子就成了大学二年级的学生。

    钟述岑帮忙把林映羡的行李拿到二楼,在207门口站着和林映羡道别,回来的牧和娟和罗新维看到他们,一脸揶揄。郭萍正好从外面的盥洗室回来,也撞见他们。

    钟述岑也不觉得害羞,大方和她们打招呼,大家没说几句话,就看到苏白和她对象董弦上来了。林映羡听牧和娟说在暑假开始没多久,苏白改变主意搬去和董弦一起住,董弦在学校附近找了一个房子。

    董弦有些腼腆,牧和娟调侃他没几句,他都要红温了,差点落荒而逃。走之前,他还害羞地让苏白记得给他写信,他也会给苏白写信。

    之前林映羡听苏白讲和董弦相处的事,她还以为他是个冷淡又沉默的人。看来在这段感情里,苏白是占据主动位置。

    第215章

    高考成绩

    这个学期才没过几天,207宿舍知道了自已的期末成绩和高考成绩,大家对高考成绩的讨论热度很高,当时她们对于上大学都有些没底,不知道分数,不知道学校的录取分数,考上大学要运气和实力并存。

    林映羡高考成绩是385分,数学和地理都是满分,高考时她做政治试卷是最认真小心的,反而分数是这四科中最低的。不过她对分数整体是满意的,不追求每科都要满分。

    207宿舍六人的分数都在三百分五十以上,隔壁宿舍有一个幸运儿,高考成绩二百八十多分就考上燕京大学财政系,班上的同学都是三百分往上。

    这位幸运儿叫水陶,是个脸圆圆,笑起来有两个小梨涡的姑娘,她和林映羡在一个英语小组里,也是英语社的一员,她和207宿舍的几个人关系要好一些,尤其是严颐和林映羡,和她的舍友没有的关系反而没有那么好。

    课间,水陶在207宿舍几人坐的那一排位置前坐下,牧和娟就说起她高考成绩的事,她填志愿很厉害,也很大胆。

    “我当时是看哪个学校离家里远,我爸妈又同意我到外地上学。然后我看我同学说燕京大学好,她想上这个大学,我就跟着她填志愿了。”

    水陶也是有些茫然不懂,本来大家对于读书是很松懈的,家里有些能耐,或者自已做了什么事值得全社会宣扬的,念完高中就去上工农兵大学。要不然不是下乡,就是参加工作。

    突然高考恢复的消息传来,很多人赶鸭子上架,一下子紧绷起来,开始匆忙复习。有些人也不把高考当回事,继续浑浑噩噩过日子,填志愿也是随便填。要不是水陶的父母对她学习抓得紧,她也会成为这一其中的一员。

    林映羡好奇问她:“你那位同学有没有考上燕京大学?”

    水陶摇摇头,“她根本没报这个学校,她跟我说着玩儿的。”

    严颐笑着拉起她的手说道:“要是她说想考牛津、剑桥、哈佛,你是不是也报这些学校?”

    水陶想了一下,认真地说:“还真有可能,因为当时我什么都不懂,不过我爸妈会看我填的志愿,最后肯定也不是报这几个学校。”

    这时罗新维终于把视线从书本移开,参与这个话题,“暑假我回老家,遇到以前一个同学,去年他也参加高考,他比我们早知道高考分数。他的分数和你差不多,但是他上了一个叫什么高等专科学校。要是让他知道这个分数可以上燕京大学,他肯定很郁闷。”罗新维想这就叫做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林映羡说:“每个省份的录取情况不一样,说不定是水陶她那里填燕京大学志愿的人不多,她刚好在录取的范围内。”

    苏白说:“这也是很有可能的,我听董弦说他学校后面还补录了一批学生,因为招生不够。”

    大家说着话,有一同学走过来,“映羡,严颐,裴老师找你们,让你们上完下一节课后,去找他。”

    严颐认真思索了一下,“我应该没犯什么事。方芳,老师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老师没说,就让你们两个过去。”

    上完下一节课后,时间来到中午,林映羡和严颐拜托舍友们帮忙打饭,她们怕去裴老师那里回来,食堂就没饭菜吃了。

    两人来到裴老师所在的办公室,办公室门虚掩着,林映羡轻敲几下门。裴老师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

    林映羡和严颐跟裴老师问好后,裴老师让她们坐,不要拘谨。

    等她们坐下,裴老师才开口说道:“过一段时间会有一个美方代表团来华,洽谈合作事宜,来的都是一些企业家。接待团这边想找两个懂经济又会英语的大学生作为陪同,我也参与到这个接待活动。我和你们齐院长商量过,认为你们两个比较合适。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个意愿?”一开始是要一男一女,裴老师推荐的是林映羡,而齐院长觉得严颐也很不错,大家商量过后,就把这两人都叫上了,不要拘于什么一男一女。

    林映羡和严颐对这件事都没有什么犹豫,都表示愿意,裴老师和她们简单说一下大致事项,就让她们回去吃饭,有什么通知,他还再告诉她们。

    两人回到宿舍后,舍友们都问裴老师找她们是什么事。

    严颐很高兴地和大家说:“裴老师让我和映羡作为陪同接待从国外的经济代表团。”

    苏白听了有些羡慕,仔细问起两人相关情况。牧和娟和罗新维都很关注这件事,连一向不和她们亲近的郭萍都站在桌边听她们讲话。

    大多数时候都是严颐在说,林映羡说得比较少,她把饭钱给罗新维,道谢过后,开始吃午饭,边吃饭边回答她们的问题。

    严颐说了好一阵后,感觉饿得肚皮贴后背,也不和大家多说,要吃饭。

    ………

    一日,207宿舍一起去食堂吃午饭,牧和娟见严颐吃饭时心不在焉,偶尔还往前偷瞄一个差不多三十岁左右的男同志,不知道这是学生还是老师。这一两届里有些学生年纪挺大的。

    牧和娟问苏白,“她是怎么回事?”

    “她很欣赏那位男同志的才华。”

    严颐听到苏白的话,脸颊泛起红晕,无力地为自已辩解,“只是觉得他写的文章文采好。”

    罗新维调侃道:“映羡写文章也有文采,怎么你见映羡不是现在这副模样?”

    严颐佯作生气,“我不理你了。”说完就收拾餐盘离开,明显是害羞了。

    林映羡发现郭萍的神色不对,“郭萍,他是有什么问题吗?”

    郭萍努力掩饰异常神色,“没什么,只是看着他觉得有些面熟,后来一想可能是自已认错了。”

    郭萍一向都是这个性格,她不肯说,林映羡也不打破砂锅问到底。

    或许是严颐不在朋友面前掩饰自已对胡翰晖的欣赏,聂冲知道了这件事,他还花心思去调查胡翰晖。

    第216章

    心事

    林映羡和苏白去处理学生会的事回宿舍途中,遇到聂冲,他说有事要跟她们谈。

    林映羡和苏白相视,知道很可能是因为严颐,聂冲才找上她们的。她们都知道聂冲对严颐不一般,两人感情的事,她们也不多管,看严颐自已的意愿。

    但她们第一次看到一向散漫的聂冲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答应和他谈谈。

    三人走到湖边的长椅坐下,聂冲环视一下四周,十分空阔,确定不会有人偷听,才开口说道:“严颐是不是喜欢中文系的胡翰晖?”

    苏白和林映羡一时不知如何说,这是严颐的心事兼隐私,不想随便和别人说。

    聂冲看到沉默的两人,心中有些着急,直接开门见山,“胡翰晖当知青的时候,和他所在大队的一个女社员结婚生子了,严颐和他在一起是没有好结果的。”

    苏白听到聂冲的话,也不沉默了,“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我调查过他,而且他的作风也一般,和其他女同学也有些不清不楚,自诩风流。严颐和他的来往多不多?”

    “很少,他们见面的时候我都在场。”最近林映羡和严颐经常待在一起,严颐还是在心动未行动中,她看胡翰晖对严颐也有点意思。严颐不是一个瞒得住事的人,两人私下见面,林映羡很容易从严颐口中得知。

    “这就好,苏白,映羡,你们和严颐的关系好,她也能听你们的劝,希望你们可劝她及时止损。我去说的话,反而激得她更加想和胡翰晖在一起。”

    ………

    还没等林映羡和苏白找好说辞,要怎么和严颐说胡翰晖的事,严颐就约她们出来谈心事了。

    严颐是个主动的女同志,确定自已的心意后,找到林映羡和苏白,问她们要怎么追求心仪的对象。她觉得两人都结婚了,对感情的事肯定比她有经验。

    严颐没有在宿舍直接问她们,而是把她们约到学校湖边长椅,她坐在两人中间。她和聂冲一样要确定没有偷听她的女儿家心事。

    苏白看着做事神神秘秘的严颐,又是聂冲选择一个地点,心想这么有默契,干脆成一对算了,她不等严颐开口,她先问:“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鬼鬼祟祟的。”

    “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是目前不好让太多人知道。苏白,映羡,你们觉得胡翰晖怎么样?”严颐耳根有些红,眼睛亮晶晶的,期待她们的回答。

    苏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问:“你对他的情况有了解吗?”

    “我知道他的名字、年龄、专业、样貌,我还知道他很有才华,这些还不足够吗?

    “不够,你还需要知道他的品性和性格如何,还有他的家庭背景是否和你匹配,这关乎你们是否走得长久。”

    “我只想和他谈对象,不知道要走得多长久,我不想要那么市侩。”

    严颐这话一出让苏白看她的眼神像看傻子。

    林映羡说:“就算你不想和他走得长远,你也要了解他的品性,万一他品性不好。日后你回想起来第一次谈的对象是那么差劲,回忆都不美好,想想都要呕血。”

    严颐张了张嘴巴,想替胡翰晖说话,林映羡把手覆在她手背上,“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你不是要追求胡翰晖吗?难道你就这么鲁莽地去追求,不了解一下他?不怕踩中他不喜欢的点,让他讨厌你?多了解一下他没有坏处。”

    苏白见严颐陷入沉思,好像听进林映羡的话,她也改原本的话术,循循说道:“他比你大十岁,阅历比你丰富,你太小,他会觉得你太幼稚,不谙世事,他和你话不投机。你了解他的过往经历,再投其所好,你们走在一起也会顺利一些,知道他的避忌在哪里,免得适得其反。”

    严颐觉得自已找林映羡和苏白果然没找错,是应该先去了解胡翰晖,知道他的过往和兴趣爱好,和他有共鸣。

    她对严颐说:“聂冲认识的人多,可以让他去查一下。你也不可能用你父母的关系去调查胡翰晖。”

    林映羡决定不说胡翰晖是什么样的人,她现在说出来,就显得她和苏白是道听途说,会起反作用,严颐性格有点犟和叛逆,倒不如给聂冲查胡翰晖这件事一个正当理由,严颐也不会因此反感,对聂冲说的话会更加信服。她也不会被过多牵涉在严颐的感情生活里。

    “啊,要找聂冲?他知道了肯定会嘲笑我。”严颐露出不情愿的神色。

    “他要是嘲笑你,肯定不把你当朋友,你还试出他是不是待你是真心朋友。”苏白知道聂冲肯定不会嘲笑严颐。

    林映羡看严颐听到苏白的话后神情怪怪的,“怎么了?以前你嘲笑过他,还是他嘲笑过你?”

    严颐吞吞吐吐地说:“以前他托我给人送情书,我当着他和他爸妈的面把情书念出来,嘲笑过他。那一次他被他爸打得很惨。”

    林映羡和苏白无言以对,严颐赶紧给自已找补,“他又没有和我说送给谁,信上也没有写名字,我根本送不出去,我怀疑他在耍我。他因为这件事跟我没说话一段时间,后来我也意识到我有些过分,就跟他道歉……”当时严颐答应聂冲的一系列不平等条约,聂冲才跟她和好,那还是严颐第一次向聂冲低头。

    苏白给她出主意,“你直接开门见山让他调查胡翰晖,就说随便他怎么嘲笑你,你为了胡翰晖不在乎他的嘲笑。”

    严颐想到以前念聂冲的情书时出现的难堪场面,她没有办法接受那样的嘲弄,她越想越发觉得对不起聂冲,伤害了他,“我也没有喜欢胡翰晖喜欢到那份上。”

    “又不是让你当真,聂冲都原谅你了,不会那么小气嘲笑你。要他真的嘲笑你,你就疏远他,他不配当你的朋友。”

    最后,严颐还是采纳了两人的建议去找聂冲调查胡翰晖。

    ………

    第217章

    调查

    严颐坐在湖边的草地上,聂冲大步流星走过去,然后在她身旁坐下,“听封现固说你找我,说吧,是什么事?”

    聂冲在说话时仔细观察严颐的表情,在想林映羡和苏白应该没有和她说胡翰晖的事,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用意,还没有和严颐说。

    严颐望着湖面,拽着旁边的青草,在指间卷了好几次,才鼓起勇气说:“你认不认识中文系的胡翰晖?”

    聂冲假装漫不经心地说:“不认识。”

    严颐惊讶地转头看向他,“你居然不认识他。”

    “他是什么人吗?非要我认识他。”聂冲没有听严颐提起过胡翰晖,他是从别人口中知道严颐和胡翰晖有些别样的苗头。

    “他是我喜欢的人,我想追求他。”

    聂冲心中烦闷,没有说话。

    十六岁那年,聂冲把一封情书交给严颐假意说是送给别人,想试探严颐的心思,严颐问自已可不可以拆来看,他没有不同意,因为他就是写给严颐的。只是他没想到严颐会当着大家的面把情书念出来,嘲弄他。他觉得严颐是在当众拒绝他,不要有别的心思,他也没法承受严颐的嘲笑。

    他们的关系冷淡了一段时间,严颐来向他道歉,他才知道严颐根本看不出来那封情书是写给她的,还没有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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