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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严颐改坐在床板上休息,也不嫌脏,她听到苏白的话,有些莫名其妙,“我没近视,你为什么这么问?”

    “那请你好好看一下,这里写着我的名字,你的床铺不在这里。”

    “我知道,但是我想睡这里,不想睡上面。”

    “你是不是腿脚有问题?”

    “一点问题都没有。你对我这态度是什么意思,床不是我占的,我没惹你。”

    苏白要被她气笑了,径直把下铺的东西搬上去。

    严颐抱住自已的包裹,“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在纠正你的错误。”

    牧和娟走进来,在苏白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有想苏白让一下严颐的意思。

    苏白听到牧和娟的话后,继续搬东西,把严颐手里的包裹抢过来,“官家小姐这一套在大学里不管用,我们都是学生,都是平等的。正好我给你高升,你要是往下住,我怕你父母的职位也跟着往下。我是为你好,别不识好人心。”

    严颐从床上下来了,说苏白这是在强词夺理,欺负人,两人争吵了起来,严颐还把自已带来的水杯砸在地上,给自已助威。回来的郭萍看到这一幕又离开。

    最后严颐败下阵来,说不过苏白,自已爬到上铺去了,苏白对她说:“把我的东西递给我,我帮你搬了行李,理应你也帮我搬。”

    严颐“哼”了一声,还是把苏白的行李递给苏白。苏白看她也不是太可恶,没再用言语攻击她。

    这个插曲算是结束,严颐不会装蚊帐,牧和娟见到后,爬上去帮着她装。

    林映羡终于把床铺整理好,爬了下来,罗新维看到林映羡的动作十分熟练,“映羡,你在家也是住在上铺的吗?”

    “我结婚前,在家里是睡上铺的。”林映羡拿出一把锁,准备把书桌的抽屉锁上。

    罗新维对于林映羡结婚有些惊讶,因为她看起来不像是结了婚的,“你是几年生的?我看你年龄也不大。”

    林映羡不习惯戴戒指,在结婚一两个月后就摘下钟述岑送给她的戒指,后面钟述岑给戒指穿上细红绳,让林映羡当项链戴,她已经戴了好几年。所以罗新维没看到她的婚戒。

    “我是五三年生的。”

    罗新维听着林映羡年龄觉得也是结婚的年龄,“和我一样大,要不是我下乡插队,不想在当地人或者知青结婚,可能我也结婚了。那你有孩子吗?”

    “没有孩子。”

    罗新维心里暗道怪不得她显得像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因为没生孩子,家庭事务不多,也没为孩子操劳。

    走进来的牧和娟听到他们说话,笑着说:“我也做过知青,今年上大学了,才回城。”

    苏白也是做过知青的,两年前她和同为知青的男同志结为伴侣,她的对象也考了首都的大学,不过和她不同校。宿舍里有一半都是当过知青的。

    在宿舍的五个人里,严颐最小,才十九岁,是应届考上来。牧和娟年龄最大,二十六岁,其次是罗新维,她比林映羡月份大,然后才是林映羡、苏白,苏白比她们小两岁。郭萍不在,她们不清楚她的情况。

    只有早来的牧和娟和林映羡见过郭萍,其余晚来的人都没有见过她。

    因为这个话题,宿舍的氛围变得融洽起来,严颐也和她们说起话。

    这时郭萍回来,牧和娟跟大家介绍说:“这是郭……”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郭萍身后的辅导员金老师,瞬间没了声。

    郭萍看到情况和她离开时大有不同,感觉有些尴尬。

    金老师走了进来,上下打量宿舍,“听说你们起矛盾了,我来了解一下情况。”

    “没有的事儿,我们只是在说笑而已。老师,您坐。”牧和娟站了起来,扯出笑容请金老师坐。刚来第一天,辅导员就上门调解矛盾,传出去,她们的名声都不好听,牧和娟尽量掩饰事实。

    第200章

    大学生活

    金老师一脸不相信地看着她,“我就不坐了。我听郭萍同学说有两个人在吵架,吵得脸红耳赤,杯子都砸在地上。”

    “我们是在讨论睡上铺好,还是睡下铺好。严颐和苏白看法不同,辩论起来就显得像是在吵架。”一个都结束了的争吵,林映羡不想再次被挑起,把事情闹大。

    罗新维说:“辩论赛都是这样,吵得面红耳赤。辩论一结束,大家都是好室友好同学。”

    苏白也说是这样的,她没和严颐闹矛盾,杯子是不小心撞倒的。

    “哦,那最后辩论的是哪一方赢了?”金老师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们。

    严颐努了努嘴巴,“苏白赢了,她认为睡上铺好。”

    “那为什么她不睡上铺,你睡了上铺?”

    “因为上铺贴的是我的名字,不能因为她赢了,就违反安排睡上铺。”

    大家都努力把这次争吵化为辩论,金老师没有执意指责惩罚谁,很快就离开了。

    郭萍忐忑地说:“我是不是做错事了?不应该把辅导员喊来的。”

    “没事儿,你这个也是解决问题的一种方法。”牧和娟让她放宽心,没有人怪她。郭萍的忐忑心情才消散。

    到吃饭的时候,林映羡把今天捡到的书放到失物认领处,她在登记捡到这本书的信息的时候,发现今天捡到东西的登记信息比以前的多。

    林映羡刚登记完,就看到那位眼熟的徐公安徐桓走过来。

    徐桓看到林映羡也很意外,虽然有几年没见,但他还是一眼认出林映羡,可能是因为那一次办案他对林映羡有比较深的印象。

    “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

    林映羡脸上露出微笑,“好久不见,徐公安。我捡到一本书,里面夹着一张准考证,上面的照片有些像你,不知道是不是你的书?”

    徐桓看到认领处桌子上的书,一看就知道是他的书,他和林映羡道谢。

    林映羡说不客气,然后就离开了,罗新维在不远处等着她过去,她们一起去吃饭。

    失物认领处管理员把林映羡写的登记信息划掉,把书递给徐桓,“你们也是有缘分,她前脚来登记捡到失物,你就过来认领了。”

    徐桓笑了笑,接过书,没有说话。

    罗新维看到林映羡在和一个陌生的男同志说话,等林映羡走过来后,问她是谁。

    林映羡说是在江城认识的一个公安同志,见面打了一下招呼。

    晚上大家商量选宿舍长,牧和娟积极地说她想当宿舍长,大家没有什么意见,因为彼此还不熟悉,谁积极想当,那就谁当。

    大家聊了一会儿天后,熄灯上床睡觉了。

    林映羡过了几天七十年代末的大学生活,感觉还不错,其实她是第一次过这样平静的大学生活,因为她在原来的世界上的是电影学院,她又很早就进娱乐圈,大一大二要在学校上课,周末或节假日就去跑通告,拍广告拍综艺,到了寒暑假就客串,出演一些戏份不重的角色,到了大三又开始以前的拍戏频率。

    后面她才有选择权,没有那么累,可以休息下来享受生活,然后去留学进修一两年,为什么要去国外留学进修呢,因为国外没什么人认识她,她可以安心投入到学习中。她回国后,变得不温不火起来,不过她也不介意,因为她还有戏拍,有钱赚,偶尔还能拿到奖,没有那么多疯狂的粉丝跟随,她更加自在。

    林映羡第一次上会计课时,发现那位给大家讲课的教授是当年夜校的闻老师。闻老师讲课的风格还是一如当年,班上的同学没那么多,又是上班上课,闻老师似乎对林映羡有些印象,两堂课下来,她点林映羡回答问题不下五次。

    林映羡听到闻老师说“我有个问题要提问同学们。”她就努力地想答案,怕闻老师又提问到她,然后她就被闻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不过后面再上会计课时,闻老师就没有对她特别关注了,偶尔点她起来回答一两个问题。

    原本舍友们都问林映羡她和闻老师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关系,闻老师为什么这么关照她。林映羡说没有特殊关系,只是以前在夜校上过闻老师的课。后面舍友们见闻老师没有再对林映羡有特殊对待,才没有继续追问她和闻老师的关系。

    一日上英语课,也是小班课,英语老师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有四五十岁的样子,他缓缓走进教室,从和大家打招呼开始就说英文,一句中文不讲。

    他们不是英语系学生,是财政系学生,高考没有参加外语加试,有些同学还没上过英语课,懂得二十六个字母就不错了,别提开口流利讲英语,听懂英语。所以很多人听到一头雾水,只有少数学生能跟得上老师的上课节奏。

    英语老师看到有些同学是听懂英文的,他就说起了一个热议的新闻,国家以“全方位”推进经济外交,问同学们对此有什么看法。他就根据之前的观察,走到一位同学座位面前,请这位同学来回答问题。

    英语课变成以英语为上课语言的政治课,之前每一个听懂英语老师讲话的同学都被他叫起来回答问题,有时他还会根据上一位同学回答的内容来提问下一位同学。

    林映羡曾经在《参考消息》看到类似的报道,她回忆了一下报道的内容,等到英语老师叫到她时,她就用英语把自已对那篇报道的理解说出来,尽量做到用词准确不激进。

    英语老师听到她的回答有些惊喜,问她是不是经常看报纸,关注时事新闻,她是怎么学习英语的。

    在七十年代后期,收音机上人民广播台正式开播业余外语广播讲座,这门外语就是英语,还有配套的教材,林映羡就托钟述岑在首都出差时替她买一套教材,她会英语就开始有了明路。

    一些不懂英语的同学在听到会英语的同学的翻译后,举手问老师能不能用中文回答他的问题,因为他们目前还不能用英语回答他的问题。

    第201章

    家中诡异现象

    英语老师很高兴地表示这个提议好,用中文回答问题的同学可以在下课后把自已的回答翻译成英文,等下一次上课,同学们可以用英语重新回答他的问题。

    两节英语课后,不少同学对英语老师感到害怕,上他的课压力很大。

    207宿舍里林映羡和严颐、苏白都会英语,苏白和严颐都是因为家学渊源才会的英语。

    回到宿舍后,牧和娟就和她们取经如何学习英语,在下一次上英语课如何应对老师,她说:“不想上课时坐冷板凳,听着别人讲英语,我云里雾里,要靠你们翻译,我才能听懂老师在讲什么。”

    罗新维也表示要跟林映羡她们学习英语,郭萍怕最后宿舍里只有她不会英语,也说要学英语。

    严颐把自已带的收音机拿出来,说:“中午的时候业余外语广播讲座会开播,你们可以听着它学习英语,我之前也会听这个广播。”

    林映羡表示可以把配套教材借给她们誉抄。苏白说她们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她会的肯定教。

    林映羡说:“你们可以去废品站找,看有没有二手的英语字典卖。有一本字典在身边查词汇很方便。”

    牧和娟提议道:“要不周末我们一起去废品站找英语字典?映羡、严颐、苏白你们有没有空去?”

    林映羡和严颐周末都和家人说好了要回家去不了,只有苏白留在学校,苏白说可以一起去,她也没有怎么逛过首都,可以逛一下。留在宿舍过周末的四人就约好周末去废品站找字典。

    当务之急她们要把在课堂上的中文回答翻译成英文。林映羡帮她的下铺罗新维翻译,严颐帮牧和娟翻译,苏白就帮郭萍翻译。

    林映羡、严颐、苏白遇到不确定的词汇都互相问,解决。现在她们手里都没有英语字典在,林映羡实在不会就问罗新维能不能换一个意思简单一些的句子或词汇,罗新维就斟酌着改句子。严颐也遇到这样的问题,牧和娟也很积极地参与进来,她觉得不能在翻译上一点参与感都没有。苏白遇到这样的问题时,她问郭萍。

    郭萍说:“你尽管翻译就行,我不知道要怎么改。”

    苏白就说:“我不是专业的翻译家,这个回答是你自已想的,比我更加了解它,我直接这么翻译很可能有错误的哦,出现英文和中文意思有大的误差。”

    郭萍连忙说没关系的,她肯帮自已翻译就好。苏白觉得郭萍有点胆小拘谨,可能是大家没怎么熟悉,等多相处一段时间就好。

    有的宿舍没有一个是会英语的,207宿舍有三个,207就开始变得门庭若市,同一个系的女生们纷纷来请教。

    有时候人多了,林映羡和苏白会委婉地拒绝她们,严颐为人直接,一向不怕得罪人,不喜欢就直接拒绝。牧和娟和罗新维会和她们打诨插科,转移话题,顺道请她们离开。

    到了周六那天,林映羡和严颐都回家,严颐家有小汽车来接送她,她问林映羡住哪,可以载她回去。林映羡说她坐公交回去就好,很方便。

    和严颐告别后,林映羡在公交站等公交,期间她遇到徐桓和同学一起出去,两人互相点一下头,示以微笑打招呼。林映羡想要不是那天捡到他的书,两人互相寒暄了一下,她可能见到他就当作不认识,招呼也不会打。

    徐桓的同学问他和林映羡是什么关系,林映羡是谁。徐桓就说是同乡,大家不熟悉,只是点头之交。

    林映羡没等多久,公交就来了,她回到家里,打开门,钟述岑还没有回来。

    在她住校这一周里,钟述岑给她写了信,说自已的情况,表达对她的思念之情,还问她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林映羡从信里得知钟述岑最近开启新的研究项目,在非常忙碌的阶段。所以她已经做好了钟述岑可能在她睡着的时候才回来的准备。

    林映羡检查房子的卫生,钟述岑还是爱干净的,尽管忙,也把家里打扫得干净整洁。她进厨房准备做晚饭,看到钟述岑有备一些菜在家。她做了一饭一菜吃。

    她觉得一个人在家太安静,就打开收音机听广播,收音机是他们从江城带来的。

    果然到休息睡觉的时间,钟述岑还没有回家。因为太晚了,林映羡没忍住困意睡了过去。等到她快要睡着时,迷迷糊糊听到天花板有弹珠的声音,偶尔有“笃笃笃”的声音,这不是她的错觉,她摸着床头的灯打开,望着天花板,不经意转头发现窗外有个人影飘动,这个人影还披头散发。

    林映羡睡觉前没有拉上窗帘,卧室靠观景台那一面墙有个大窗户。

    林映羡拉开床头柜抽屉,拿出匕首,问谁在外面。

    没有人回答。

    她下床走出卧室,把卧室所有灯都打开,光亮也撒进观景台,她走到观景台没再看见人影。

    林映羡返回卧室,找到钟述岑之前买的相机,只留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然后把灯关掉。

    没过多久,人影又飘到观景台的窗户,窗户被“笃笃笃”地敲响,这时天花板又出现弹珠的声音。

    她从卧室朝窗外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她又把卧室的灯都打开。

    现在林映羡反而没那么害怕了,知道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尽管她经历了穿越这样无法解释的事情,但她依旧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来不是鬼在搞事情,是人心作祟。

    她面对一些丑陋生物或者穷凶恶极的人时可能感到害怕,因为那都是真实存在的,会对她产生实质性伤害。而对于人造鬼怪现象,她并不觉得多惊慌,最可怕的是人心,不是鬼。

    林映羡不在房间待着,反而去到客厅,观景台和客厅的灯都被林映羡打开。她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握着匕首,等钟述岑回来。

    第202章

    捉鬼

    忽然家里的灯都灭掉了,客厅陷入一片黑暗,虽然林映羡已经把窗户拉上窗帘了,但还是不可避免看到人影在外面飘。

    现在她看不清地面,视线受阻,要不然她都想要突然上前开窗户抓住那个人影。

    没过多久,家里的灯又重新亮起来。林映羡的心却绷紧,不止一个人在做这件事,他们是团伙作案,他们就在门口静待她的反应。不知道是有什么意图。

    林映羡忽然想起在开学前几天她和钟述岑被人跟踪的事,这是早有预谋。

    想到这里,林映羡有些担心钟述岑的安危,不知道他回来的时候会不会撞上他们,这一周他有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等到十二点,家里的大门有门锁开动的声音,林映羡举起匕首站在门口问是谁在那里,听到钟述岑的声音,她才把匕首放下。

    钟述岑进来后,把门关上,看到她手里拿着匕首,担心地问:“这么晚还没睡,是遇到什么了吗?”钟述岑拿过首匕,一只手揽过林映羡的肩,安抚她的紧张情绪。

    林映羡把她今晚遇到的诡异情况告诉钟述岑,问他:“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在门口发现什么异常?”

    钟述岑仔细回想,“上楼的时候有听到很轻的脚步声,到了深夜,走楼梯都不开手电筒。”

    “不知道是谁要整我们家,大半夜这样来吓人。我不在这一周里,你有没有遇到闹鬼类似的情况。”

    钟述岑不假思索地回复道:“没有,这几天我也是像今晚这样很晚回家。”

    林映羡陷入思考,“或许他们是故意蹲守我回家才搞事的。我拍了一张照片,你去照相馆洗出来,拿去问公安同志这能不能过来查案,替我们解决这个问题?”既然那些人见不得光,要在晚上装神弄鬼,她就让公安光明正大去查,把事情闹大。

    “好,我明天会去办,尽量让照相馆加急给洗出来。”钟述岑把林映羡抱在怀里,抚摸她的长发。他原本想要准点下班回家,中午特意回家把菜备好,想和林映羡一起吃晚饭,快下班时有棘手的问题急需处理,他又晚了回来。

    ………

    周日一早,钟述岑和林映羡就外出吃早饭,在公寓门口遇到一大娘,大娘见着两人,就热切对他们说:“你们是四楼二室新来的住户吧?”

    林映羡以微笑回应,“大娘是怎么知道的?您好眼力。”

    “看着你们有些面生,又听闻二室之前的主人搬走了,就猜你们是。我是住你们楼下的,我夫家姓辜。”

    林映羡听到她是住自已楼上的,“不知道昨晚您家有没有孩子在玩弹珠?”

    “我家孩子不玩弹珠,以前受过教训,我都不敢让他们玩,怕再起争端。”

    “是什么争端?”

    “以前在你那儿住的人家姓汤,他们总是在晚上听到弹珠的声音,就误以为我家毛孩子不知分寸,深夜也玩弹珠,就上门好几次找我们要说法。刚好我家孩子手里有弹珠玩,越发认为是孩子捣的鬼,后来我当着他们的面就把家里的弹珠都扔掉了。不过他们还是在晚上听到弹珠的声音,后面还看见有人影在窗户外面飘,听见敲窗户的声音笃笃笃……”辜大娘的声音也变得诡异。

    林映羡佯作害怕,问:“后来他们有没有查清是什么情况?”

    “没查清,他家里的霉运接踵而来,后面他们就搬走了。他家里有个孩子整日唱着一首童谣,弄得附近的孩子都不敢和她玩儿。”

    “什么童谣?”

    “夜深无人影,她在等谁到。若是见她影,千万莫停脚。若是灯灭时,谁家魂归坟……”辜大娘看到林映羡一副害怕的样子,满脸歉意地说吓到她了,这只是童谣,当不得真。

    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的钟述岑突然开声问:“大娘是在这里住了很久吗?知不知道我这房子的再前一任主人的情况?”

    “我是六九年搬来住的,快十年了,那时汤家才刚搬来一年。我不了解你房子再前一任主人的情况,不过我听说那女主人在房间里上吊死了。”

    林映羡和辜大娘告别,拉着钟述岑走。

    辜大娘听到那女主人惊慌地说:“你今晚早点回来,不要像昨晚那样晚回家,今晚再经历那一遭,我是要被吓死了。我在外公干好几天,回来都不能好好休息。”

    男主人为难地说:“可是领导给我分配了任务,今晚还是不能早回家。”

    辜大娘听着男主人嘴实在笨,女主人数落他,他还不懂得如何还嘴,只会一个劲地哄。

    ………

    林映羡吃完早饭就回家,钟述岑临近中午才回来。他从包里拿出一个录音机,“我找人借了一台录音机,要是今晚再有人装神弄鬼闹出动静,你就把声音录下来。”

    钟述岑在家待到下午又出去,留林映羡一个人在家。林映羡为了尽快搞清楚情况,等到明天早上再回学校。

    等到天黑,钟述岑乔装打扮过后回到公寓楼不远处,仔细观察过公寓楼后,上楼。他确定没有监视着门口,才进屋。

    在十点左右,林映羡回卧室把录音机打开,放进一盘磁带,然后把灯都熄掉。没多久弹珠声又开始响了,观景台的窗户被敲得“笃笃笃”响。人影也在窗外飘。

    林映羡拎着收音机,去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没有像昨晚那样把窗帘拉上。屋里的门口窗户开着,下面有一张凳子,钟述岑站在凳子前面。

    林映羡看到客厅窗户外面有红色液体流下来,今晚的鬼变本加厉了。

    此时家门口不远处的楼梯口,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人疑惑地说道:“今晚都这种程度了,不跑出来就算了,怎么一点叫喊声都没有?”

    另一个人很小声地说:“昨晚这家的女主人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听辜大娘说她昨晚很害怕,胆子不算大,可能是不喜欢叫喊。你去通知他们再加大力度。”

    没多久,家里又像昨晚那样停电,变得一团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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